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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唱。”傅远之伸手指着一旁的琴。
悠远的古琴声响起,清脆的嗓音在耳畔回荡。
傅远之从抓了把花生米,扔到空中,然后张开嘴去接,一把花生,只吃到一颗,不禁有些挫败,正想再抓一把,这才发现一旁的闻玉竟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傅远之无奈,起身想把闻玉抱到榻上睡下,毕竟这样趴着怪难受的,可是刚碰到他,闻玉便惊醒了,立马将双手呈环状,将面前的东西圈到自己面前,紧张地说:“这是将军的东西!”
傅远之轻轻敲了敲闻玉的脑袋,“臭小子,你那点东西,本公子可不稀罕。”
闻玉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道:“你又不是将军。”
傅远之转过身,继续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无聊至极,又抓了把花生米,刚想扔,忽然听到一句,“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
心下一惊,手中的花生米散落一地,连忙喊道:“给本公子闭嘴!”
依依立马闭上嘴,两眼微微泛红,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不知自己为何惹恼贵人。
霏霏眸光微闪,“为何要停”
傅远之面色这才渐渐恢复,刚才依依唱的可是《□□花》,这亡国之音,怎可唱依稀记得三年前连城旱灾爆发的那场农民□□,众人齐聚城门口,高唱《□□花》,陛下大发雷霆,直接下令射杀乱民,那情景可谓惨不忍睹,血流成河,一直从南门流到北门,自那以后,连城便荒废了,廖无人烟。这件事被人们戏称“芳华乱”。不过偶得传闻,说是有人夜间经过连城,还能听见有人在吟唱《□□花》,声音凄惨,使人闻之断肠。
“你们可知自己在唱什么?”傅远之冷声道,虽说他是纨绔,却也不是没脑子,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他还有命么?相府安能存焉
霏霏玉指轻抚琴弦,目光死死锁着傅远之,勾了勾唇,“自然知道。”
傅远之眸色微变,语气渐沉,“说,你们是谁的人?”
“林暗草惊风。”霏霏笑着吐露五字,眸里是抑制不住的得意,只要她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她就能终生跟随主子了。
傅远之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几声,又恢复成先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根本不是他,“霏霏姑娘啊,本公子可没读过什么书。”
霏霏站起身,绕开琴桌,缓缓向傅远之走近,讥笑道:“相爷桃李满天下,傅公子这般说,岂不是有损相国颜面么?你说,若是明日流出相爷之孙在青楼听《□□花》,陛下会如何想”
听着霏霏的威胁之语,傅远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漫不经心道:“哦?那岂不是姑娘更危险么?”
“奴家区区一介女流,只是听从客人吩咐。”霏霏继而换上一副委屈的面容。
“说吧,你们主子的目的。”傅远之扔开酒杯,微微一笑。
“说服傅相,站到我们主子这队。”霏霏道。
傅远之闻言,挑了挑眉,敢情这是哪位皇子的计谋,陛下身体愈发不如从前,朝堂党派之争开始明显,官员纷纷站好队,而他祖父一生清明,从不做这等趋炎附势之事,是以才能得陛下重用。
“我祖父素来不喜欢我,见到本公子不是打就是骂的,我哪有那种本事能说服他的,去回了你们主子,这事本公子办不到。”傅远之叹道,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二人。
“远之哥哥,我想回去了。”一旁的闻玉忽然出声道。
“嗯,好的,我们这就回去。”傅远之伸手摸了摸闻玉的头,牵着他,起身打算离去。
霏霏与依依二人默契的转身,挡着门口,拦住二人的去路。
傅远之折扇轻摇,佯做苦恼道:“小玉儿,我们路被人挡住了,你说怎么办?”
闻玉也没多想,立即脱口而出,“打!”
傅远之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果然是秦无争教出来的,这魄力,本公子喜欢!”说完,折扇一挥,强大的内力使门口的二人朝后倒去。
傅远之看着躺在地上的二人,撇撇嘴,“本公子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么?”
这边动静惊到了其他人,不一会儿,门边便挤了一大堆人,胆小的早已惊呼起来,“不好啦不好啦!死人啦!”
傅远之用扇子重重敲了敲那人的头,“你再吵那两人就真的死了,赶紧去找大夫,钱本公子出。”说完,就丢了一锭银子给他,自己则牵着闻玉往楼梯口走去。
张妈妈站在楼梯下,团扇轻摇,笑意盈盈地看着傅远之,“公子打伤人就想跑了”
“本公子可是付了诊金的。”傅远之毫不在意。
“今日我这杜若坊刚开张便遭了这事,公子莫不是觉得我张妈妈是外地来的,好欺负是吗?”张妈妈带着哭腔,眼角溢出泪珠,用丝帕擦着泪,好不可怜。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好色之人,加上张妈妈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时之间怜惜之情纷纷涌上心头。
“这不是傅相的孙子傅远之吗?”有人开口说道。
“还真是,他怎么会在这?”一人提出疑问。
“若是傅远之不在,那才奇怪,毕竟纨绔的名头,也不是白喊的。”
众人议论纷纷,傅远之也当做听见,毕竟他习惯了。
闻玉推开挡在前面的张妈妈,拉着傅远之径直往前走,边走边嘟囔:“什么破地方,一点都不开心。”
“拦住他们!”张妈妈一转柔弱姿态,双手叉腰,厉声道。
门口立即出现一排拿着棍棒的人,眼神凶狠,像是深山的恶狼,随时都会扑过来。
傅远之低声问:“小玉儿,怕不怕”
“将军的人,从来不怕!”闻玉坚定地摇摇头。
就在傅远之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看来本王有好戏看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牙色衣衫的男子缓缓走近,腰配玉环,玉冠束发,面容俊秀,双眸带笑,眉宇间有着一股淡淡的戾气。
傅远之微愣,阳武王赵凌风他怎么在这忽然想起之前霏霏的那话,心里冷笑不止,看来赵凌风等不住了。
赵凌风,贵妃之子,为人性情无常,好战,外祖乃护国公,手握重兵,趁着天子年迈,拉拢朝臣,其目的不言而喻。
“哎哟,这不是傅相的孙子,傅远之,傅公子吗?”赵凌风似是刚瞧见傅远之,故作惊讶地问。
“正是草民。”傅远之心里不屑,可面上依旧恭敬回道。
赵凌风看了看众人,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张妈妈上前,哭得梨花带雨,将刚才的事添油加醋,慢慢说来。
赵凌风眉宇微蹙,看着傅远之,一脸为难的样子,“傅公子,这可如何是好你这般作为,怕是对相爷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