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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国的人到咱们上林了,我就来抓了。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严纨一脸求表扬的看着严岚,眼里满是期待。
严岚一脸黑线,他这弟弟也就十三岁,他们相处也才不到半年,可这严纨就是自来熟一样,就是黏着他,跟只猫一样,走哪跟哪。
“休要胡说,他们是我朋友。”严岚斥道。
“本来就是!”严纨气得跺脚,“上次你败逃,父王罚了你三十军棍,只要抓了他,就能将功补过。”
严岚冷冷扫了眼严纨,语气微硬,道:“我说了他们不是,你没听见吗!”
严纨吓得乖乖闭上嘴,眼眶通红,委屈巴巴地拉着严岚衣袖,道:“是阿纨错了,哥哥能不能别这么凶?”
“嗯。”严岚脸色这才好些。
“他真的不是那个秦晏?可那个人明明说他就是啊。”严纨仍旧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严岚一个眼刀过去,严纨连忙改口,“不是不是,他不是,他是哥哥的朋友。”
闻玉听着二人的对话,眸里划过一丝笑意,这孩子,还挺可爱的。
“你原来比他可爱多了。”秦晏似是知道闻玉心里所想,凑过头在他耳边呢喃道。
闻玉脸上悄悄爬起一丝红晕,只好用低头做掩护。
“去,跟他们道歉!”严岚推了一把严纨,皱眉道。
严纨本想拒绝,可看到自家哥哥的样子,只好乖乖认命,走到秦晏身旁,傲慢地说道:“本王认错人了,不过你们也把我手下打伤了。对了,你武功真厉害,能不能教教我?”说到后面,严纨一脸崇拜地看着秦晏,完全忘了之前是怎么贬低人家的。
“严纨!让你道歉,不是让你狗腿,给我回来!”看着自家弟弟那副没出息的样子,还是对着秦晏,严岚一阵无语,闻玉崇拜他就算了,连自己亲弟弟都这样。
“哦。”严纨耷拉着脑袋,走到严岚身边,弱弱地说道:“我已经道过歉了,还要干嘛?”
严岚走上前,对秦晏拱手,目光停留在闻玉身上,问道:“用完膳再走?”
秦晏上前一步,挡住严岚的视线,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时间不早了,急着赶路。”
严岚只好回目光,道:“一路好走,便不送了。”说完,转身离去,也不忘把严纨带走。
流风饶有兴致地看着严纨的背影,毫不客气地笑道:“本以为是条狼,没想到是只乖乖狗。”
严纨还没走远,加上流风嗓门本来就大,话全被严纨听了去。
“哥哥,他骂我是狗。”严纨小脸通红,眸里满是怒意,“不行,我要骂回去。”正欲转身,被严岚揪着衣领拎了起来。
“跟我去吃饭!”严岚瞪着严纨,没好气道。
“可是他骂我是狗,这样一来,哥哥也是狗,父王也是狗,母后。”严纨掰着手指一个个说着。
“够了!”严岚出声打断,瞥了眼手中的严纨,冷哼一声,“说你是狗当真是不妥。”
“就是就是。”头一次听到哥哥肯定自己的观点,严纨一个劲地点头。
“你分明就是猪。”严岚继续说道。
严纨瞬间气势全无,哥哥好讨厌。
严岚见状,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这个弟弟,似乎也不怎么讨厌了。
秦晏雇了辆马车,连夜行驶,终于离开了上林。
连日赶路,本想着穿过树林看看前方有没有人家,寻个落脚的地方歇歇。
刚走近时,林内的鸟儿似乎都像约好了一般,同时展翅,朝不同的地方飞去。
踏云脚步一顿,目光询问秦晏。
秦晏比了个手势,翻身下马,对着马车里的闻玉说道:“好好坐着,不要出来。”
流风趴在草地上,匍匐前进,忽然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皂靴,刚拔起剑,就听闻上方传来戏谑的声音:“流风啊,虽说这么久不见,可也不用行这么大礼,我哪里受得住啊。”
流风先是一愣,抬头看清来人,嘴角慢慢咧开,道:“好小子,原来是你。”说完,赶紧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冲身后的秦晏招手,“主子,是自己人。”
赤羽走上前,单膝跪求,抱拳道:“主子。”
“起来吧。”秦晏将赤羽扶起,眉宇紧蹙,“怎么会突然出现?”没有他的命令,赤日骑是不能出现的。
“近日不断有人前往天道谷。”赤羽回道。
“是何人?”秦晏问道。
“朝廷的人。”赤羽道。
秦晏双眉紧拧,眼里划过一丝深色。
“看来陛下已经发现了。”秦晏缓缓说道。
赤日骑的消息一旦被传出去,对秦晏乃至秦家的声誉,都会有影响,再者是保不准赵凌云会怎么想。
“你先回去,让大家好好待在谷里,不要轻举妄动。”秦晏叮嘱道。
“是!”赤羽说完,身形一闪,没了踪影。
秦晏长长叹了口气,本打算就此寻个清闲的地方逍遥一下,却还是要入那是非之地,重新翻身上马,道:“走吧。”
秦晏刚一脚踏入京城,后一脚就传来圣旨,说是让秦晏即刻进宫面圣。
“将军?”闻玉担忧地问道。
秦晏给了闻玉一个安抚的笑容,道:“没事,我且进宫,你先歇着。”
由着太监的带领,秦晏来到了御书房,木启站在门口对着秦晏行礼,意有所指地说道:“日头正红,秦将军当注意些,别晒着。”
“多谢公公。”秦晏回道。
刚进入御书房,赵凌云正襟危坐,直直地看着自己。
“参见陛下。”秦晏抱拳道。
赵凌云似乎这才回过神,勾了勾唇,“闻玉接回来了?”
秦晏点点头,“是的。”
“怎么没把他带进宫?朕许久没见过他了,朕如今能安稳的坐在这,也有他的一份力啊。”赵凌云自顾自地说着。
“陛下只说让臣进宫,并没准他一同前往。”秦晏回道。
赵凌云挑了挑眉,笑道:“你倒是通透,下次带他一同来。”
秦晏:“是。”
“对了,上林一行,可还顺利?”赵凌云问道。
“回陛下,一切顺利。”秦晏道。
赵凌云手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叹道:“探子来报,上林在大规模的军演,看来又有一场恶战。”
“两国开战,受苦的是百姓。”秦晏皱了皱眉,“何不派使者洽谈,签署和约?”
“为何不打?一来可以挫上林的锐气,二来可以扬我国威,有何不可?”赵凌云反问,“更何况,有你这常胜将军在,怕什么。”
“草民已辞官,现在只是布衣。”秦晏淡淡道。
“即便如此,秦家还有近四万的兵力不在朕控制范围内。”赵凌云揉了揉额头,目光凌厉地盯着秦晏,“更何况,你还有赤日骑,你说,哪位布衣像你这般?拥兵自重,欺君罔上?”
“陛下!”秦晏双膝跪下,高呼一声,“草民冤枉。”
赵凌云看着秦晏,眼前一阵恍惚,好似看见了多年前,赵乾为难秦晏的场景,回过神后,嘲讽地笑了笑,“秦无争,朕好像变得跟太上皇一样,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当初选择我了?”
“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