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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觉得这风跟刀子似的,好像要削掉一层皮似的。
潘建刚是喝出命的往医院赶,到医院的时候,浑身的衣服因为出汗太多,一身衣服已经可以立在地上了,在门口等我们的刘英哥哥姐姐们,都是挺感动的,毕竟,虽然有女婿等于半个儿一说,但是也有女婿是狗,吃完就走的说法,潘建刚这般,别说半个儿,就是亲生儿子也就能做到这般吧。
刘家大哥将我们带进病房,我看着甚至还算清醒的刘主任,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就皱眉问道:“都这么长时间了,咋还没手术处理?”旁边一个大夫推推眼镜道:“俞大夫,实在是刘主任的一根肋骨插进了肺部,我们不敢动啊,这不就都等着您那。”
我抬头看着他,原来是认识的,这人姓候,叫侯文斌,之前经采买部介绍,跟王小铮认识了,一来二去的,关系处的不错,自然是认识我的。我跟他点点头,就走到刘主任的身边,给他把脉。
果然和侯文斌说的那样,不适合移动,否则会造成二次伤害或者内出血,而四肢明显不是一下敲碎的,这得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我回头问刘家大哥道:“报案了吗?”刘家大哥一愣,或者说周围人一愣,这时候的人都没有报案的意识,是能自己解决,就不麻烦别人了,除非闹出了人命,那就另说了,否则,轻易绝不经官。
我摇摇头道:“快去吧,去玉佛路那个公安分局,找副局长孟凡刚报案。他若问你怎么知道他的,你就说是我说的就行。”自从上次了孟家奶粉,我又回了礼之后,两家的关系越发的进了,两口子一有时间就会到我那串门。
据说是因为孟凡刚是个孤儿,家里没啥亲人,而老丈人黄家倒是有人,但是,因为他大舅哥挺有本事的,只是并不在本省工作,所以,很多时候,要去之前得先打招呼,确定人在不在家,省的扑空,好在,老丈人想姑娘了,也会回来看看。不过,这冬天,老丈人基本是在南方儿子家渡过的。
对此,我倒是没说啥,左右都结下了缘分,这想分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在这黄秋花本身并没有伤害过人,接人待物也算得上大方爽朗,很让人有好感。既然他们想要交好,并拿出了诚意,我自然也没有必要非得分的清清楚楚,再说,麻婆婆回来后,单独跟黄秋花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点头告诉我可以交往。
麻婆婆是不会害我的,这个我是相信的,所以,我们两家处的非常不错,尤其是几个孩子之间,经常是小河他们见到莎莎就一口一个妹妹的叫,小丫头尤其粘着小河,那是咋搓践都不带哭的,还自己咧着就两颗小米粒儿的牙笑。
我看小河总愿意跟死狗似的拖抱着小丫头,真怕给人家孩子抱闪腰了(几个月的孩子,抱不对劲儿,小孩子就会拉绿屎),倒是人家孩子的父母,都是心大的,孟凡刚是觉得,女儿随他,哪是那么轻易就受伤的?黄秋花更是根本就没觉得,这算个事儿。
刘家大哥赶紧答应一声,又得到我保证,刘主任肯定没事儿,这才转身出门去了玉佛路的公安局。我让侯文斌和潘建刚帮我把床抬到地中间之后,又多要了两个能坐水盆烧水的炭盆,把玉刀扔进去高温消毒,还有麻药和缝合线之类的我缺少的东西,然后就把其他人都撵了出去。
这些行凶的人,是真狠,你能相像的出来,这一根一根的被敲断肋骨是什么样的吗?同样是大夫,还是外科不错的大夫,侯文斌自然是能看得出来,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所以,侯文斌当即倒吸一口冷气,脱口问道:“你这是跟人家有多大的仇啊?”说完才想起来,人早就被我弄昏睡过去了。
也是亏了刘主任真的是当兵回来的,不然,就这伤肯定撑不到我到这儿就已经疼死了,能在我到的时候,还神志清醒,这就是意志极为坚强的人才能做到的了。刘主任的伤,除了后来搬动的时候,肋骨插进了肺叶,造成的二次伤害挺严重之外,都是致残不致命的伤。有黑玉断续膏的我,自然是不会让人残疾的。
第二天早上,刘主任醒了之后,看着自己被缠的跟僵尸似的身体苦笑,却不得不忍着疼安慰着后半夜赶来的母亲和哭泣的妻子还有两个女儿,直到孟凡刚带着两个警察过来调查,我们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这身伤算是挺冤的,打他的这几个是当地挺有名的混子,家里有钱,而原因是以为,刘主任是欺负他们老大的马子了,而事实上,则是,那人的马子看上了他们那的一个小年轻的办公人员,人家躲出去的时候,正好刘主任在拾东西,被他们老大的马子缠上,刘主任为了名声,把那女人推开的时候,没控制好力气,将人推倒了。
这伙混混本来是来抓奸的,一看这情况还了得了?不管是怎么的,自家“大嫂”被欺负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们的脸上还有光吗?于是,根本不听刘主任解释,二话不说就开砸开打,刘主任这些年虽然也没断了锻炼身体,手上功夫也没全还给部队,要是一对一,这些人自然不是对手,要是在空旷的地方,他起码打不过还跑得过。
但是,现实就是在这狭小的办公室里,刘主任双拳难敌四手,被人按倒在地,那混混老大阴狠的让手下敲断他每根肋骨还有四肢,让他知道跟龙爷动手的后果。幸亏那个小年轻的,回来一趟,见事儿不好,赶紧喊来大家帮忙。
这些混混其实都是十七八岁不学好的小青年,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因为现在的老百姓都怕他们,又不知道拿法律武器保护自己,被欺负了只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而普通人就算是想要报案,最后事情闹起来,那混混头子的家长,也会一边施压,一边拿钱砸,让人不得不放弃死咬着那混混。
现在虽然法律不健全,但是,现在是那种强、奸犯要判死刑的年代,很多人倒也不是真的就怕了他们家,而是这家人有个恶心的习俗,一看人家喝出来鱼死网破了,就让混混的妈妈和奶奶,拎着礼物上门,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自己没教育好孩子,都是自己的错,但孩子还小,请给他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很多人看着这样的情况,也就了赔偿过去了。
刘主任就是经历了这样先兵后礼、然后高官厚禄的利诱的情况,但是,显然这次这家人算是踢到了铁板上,刘主任自身的职位就不低,妻子是粮油局的会计,大儿媳妇儿的娘家是法院的,你说,他怕谁?又有什么能买打动他,让他在自己糟了这么大的罪,险些残疾之后,又被威胁一通,还能大度的放过这杂、种?
最最有意思的是,这些人竟然还带着重礼来到我家,让我帮着说情,我笑着问这对儿婆媳:“你们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认为我会因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