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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啊,他突然觉得这么一个辣鸡老爹也不是一无是处。太妙了,同一个小区,同一个世界,只要他每天早起那么几分钟,他就能和顾泽偶遇,偶遇着偶遇着,他们又能一起去学校和回家了。太妙了,简直米奇妙妙屋。
晏禾满意地巴望着窗外的世界,一时也忘了生他爹擅自做主强逼他吃核桃的事了,忍不住夸道:“可以啊爸。”
他扭过头说:“不过要是能和我们学校的老师住一栋楼就更好了。”
本来也就随口一说,谁知他爸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看上去就像古代一个那种贼眉鼠眼的乱臣贼子。他晃晃脑袋,语气又变得神抖抖起来:“你当你爸那几块美玉还有香烟,是白送给人的?”
“我都打听好了,你楼下就是你班主任。我可跟你提前说一声,搬进去之后,先去你班主任那边串个门,我带了几箱车厘子,等一会儿你就给你老师搬过去。我也跟你一起去,让他之后多照顾照顾你。听说他是个数学老师吧,遇到问题多去指教,数学尤为重要,不然我也不会租在他上面了,听明白没?”
晏禾整张脸都在发光:“好好好。”
一向讨厌他行`*贿的儿子,竟然也有这么积极主动的时候,晏阳东微微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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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铃声时,顾泽正在阳台上给他花花绿绿的多肉宝宝浇水。十几盆宝石花被他养的不错,绿色从中心蔓延,渐渐变成了紫红色,还有蓝紫的、青绿的,像一个个莲花底座。
多肉在他的照顾下,长得很好,就像前几天搬出去的那孩子,经过高二一年,几乎已经蜕变了。凭借他现在的能力和水平,稳定发挥,高考一定能考上个好大学。尽管他已经看不到了。
走前把这些全都送到酒吧,让姜涵照顾吧。顾泽这么想着,放下了小水壶,起身向门口走去。
虽然料到可能是晏禾,但开门看见他春意盎然的脸时,还是微愣了片刻。随即就看见了他捧着的三个硕大的盒子,身后站着一个夹着黑皮包的矮胖男人。
难为他基因不太好,竟然还能长到一米八。
顾泽温文尔雅地礼貌性笑了笑,握了握晏阳东的手:“晏先生,你好。”
晏阳东笑着大力握住,晃了两下:“顾老师,你好,你好。”
顾泽抽回手,目光又落回晏禾身上,说着敞开了门:“二位是有什么事吗?请进。家里有点乱,请不要介意。”
晏阳东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他和这位顾老师只喝过一次茶,他立马就察觉出这是一个目下无尘的高级知识分子,定不能和他土匪一般称兄道弟,也自知看不起他这类人。但吃别人的,拿别人的,总是要多上点心的。
所以他并不想多做停留,心想着,随便说几句客套话,说明来意,把车厘子塞给他就行了。并没有进他家的必要,还要脱鞋换鞋,进去了都非常不自在。
刚想摆摆手,满脸堆笑的说“不用了”。
谁知,晏禾竟然直接把三大盒车厘子放在了空鞋架上,轻车熟路且迫不及待地拿了双拖鞋换上了,不像个初次拜访老师的学生,倒像一个在这儿住了好久的熟客。
晏阳东的火气一下就冒上来了。人家老师客气一下,请他们进门,纯粹只是面子上的一句客套话,还能真不知分寸的进去?好歹是自己的儿子,怎么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就算是他的学生,他们也没有亲密至此吧?
扬起手就想抡他不懂事又不知人情世故的儿子一后脑勺。
他才抬起手,还没触到晏禾的一根头发呢。手在半空被硬生生的截住。
一双关节分明的手,用力握住了他要抡下去的手腕。顾泽眼神冰冷,说话语气生硬:“这是做什么?”
晏阳东愣住了。晏禾放下手里的鞋子,扭过头,炯炯的眼神盯着他。
顾泽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放下手,插进兜里,带着歉意的笑容说:“不好意思,职业病。”
晏阳东讪讪的笑了两声,一手手不知往哪里放,顺着他的台阶下:“我看小孩子太不懂事了,出入自己班主任的家里,跟出入自己家一样。”
“没关系,不嫌弃的话,把我家当成自己家。再说,晏禾也不是小孩子了,他也成年了,应该受到应有的尊重。”顾泽笑着道,最后一句意有所指。
不等晏阳东说话,他径直走了进去,头也不回的说:“晏禾,拿双拖鞋给你爸爸。”
晏禾这才蓦地回视线,“嗯”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顾泽最后一句的言外之意,晏阳东觉得这个老师管得太多了。他最看不起这种冠冕堂皇的“尊重”,老一辈教给他的真知:棍棒下出孝子。那么多年,晏禾都好端端的活过来了。要他这么一个外人插什么嘴?教好他儿子的数学就行了。
晏阳东心想:这么一个破老师,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
这么想着,他大喇喇地开着嗓子,冷不丁“哼”一声,像在开玩笑一般,半真半假地笑着说道:“他还成人?他能不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就他现在这样,离成人还差得远”
顾泽手上一顿,有教养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临走前,顾泽送他们到门口,突然说:“晏禾,你留一下。”
晏阳东自是喜不胜喜,心想今天扔出去的几千块钱有响声了。忙推着晏禾:“老师跟你说话,你快去,我先回家,你等会儿自己上来。”
说完,不等晏禾回答,又上前和顾泽握了次手,就匆匆告别了。
一下恢复成了和顾泽的“二人世界”,晏禾紧张的冒汗。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最平常不过的两个人,晏禾却感觉像过了万年的时光,才能重新站在这里,面对着顾泽。
自从上次他从他家里出去后,似乎有什么微妙的变了。像回到了最初,他第一次来到他家的时候,那种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
沙发平整地没有一丝褶皱,晏禾不好意思像以前那样,纵身一跃的扑上去了,文明的坐了一小块,紧张地等待顾泽开口。
顾泽从书房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晏禾,声音平稳如水:“这是历年来数学考试的考点,你来标记一下掌握程度。从来没有做错过的题型,不用划。偶尔错的,在题号前打个勾。错误率比较高的,划个圈。”
晏禾心不在焉的,没有接过笔,反而紧张的抠紧了沙发,有点结巴的急忙道:“那个……顾老师,如果我爸的送什么,给你造成了压力的话,我现在就抱回去,你不用这样……”
顾泽笑了一下,依旧是他最熟悉的笑容,可晏禾却怎么也看不懂了。自从那天元旦班会后,他们的距离像一下拉远了十倍。
顾泽重新把笔递给他,体贴的多解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