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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说了半天,这小东西就是想在外边玩不回去了。于是他冷下一张脸,语气不悦道:“不管如何,今天就得回烟暝谷。”
“哼!”小家伙也是极其不爽的样子,他用力挣开男人的怀抱,“要回你自己回!”他大声喊,小脸气鼓鼓的,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司空烬月看着一溜烟似的少年背影,脸色霎时阴沉下来。
君稚荷施展轻功飞到院子里的一颗高高大树上,看下方一众仆人胆颤心惊地劝说他快些下来。少年只觉一阵有趣,乐呵呵地坐在树上看他们,一双小脚悬空着一晃一晃的。
这时司空烬月已经走了出来,一眼就能看到那高高在上的小东西得意的小表情,又听他在说道“不下来,就不下来!”那乌黑圆润的大眼睛还装模作样看似不在意般扫了几眼司空烬月。
司空烬月脸一黑,来到树下,无甚感情地看着少年说道:“下来。”
倔强的君稚荷置气地摇摇头,突然身姿轻盈盈的飞跃起空中,他的轻功非常好,倏忽便是数丈之外。“你抓到我再说!”少年嬉皮笑脸的,一会儿停在屋檐上,一会儿落去枝头里,飘来荡去,简直就是个顽皮的小鬼头。
仆人们见着了司空烬月的表情,大气不敢喘一下。虽然他们都在这南枫林别院做事,对这主人家也知之甚少,但却明白这院主实在不是好相与的。这不,那天来到别院,也不知管家犯了什么事,立马就给辞退了,毫不留情。听说此事还是关乎这位君小公子呢!不少人哀苦了脸,生怕惹了主人家不满意,管家的下场就是他们的将来。
君稚荷还在玩闹着呢,他见下方司空烬月只是看着他也不理他,便嘟起嘴,想一跃飞出这院落。不曾想他才一动作男人便知他想法,只见男人化成了一抹红色的身影一晃一闪,转瞬来至少年身边。
少年惊得一声叫喊赶紧提身飞去,而男人似是有意玩弄他般,不急不慢地施展轻功跟在少年的后面。他根本没有用尽全力去追赶,只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忽然半空中飞来一抹白色身影,疾如电闪,一把抓起了见此还未回过神来的君稚荷,再一晃,已是飞过墙头。
几乎是在那白色身影出现的同一时刻,司空烬月美若星辰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丝冷厉,同时想伸手抓回君稚荷,但还是比那人慢了一招。
见少年被来人抱在怀里,司空烬月又急又怒,他拔出意晚剑,提身追去。
两人轻功都是绝佳无比,不一会儿已是一前一后地飞到了一片城外的野竹林里。
君稚荷被人紧紧抱着,他抬头看向那带走他的人,只见他一身白衫,头戴着长长白纱帷帽,急速飞掠间那帷帽白纱飘飘,但还是完全掩盖住他的头,根本瞧不清一张面容。
那人抱着君稚荷飞身来到竹林里与他的一群手下汇合,而他才停下轻功司空烬月也已赶到。“放开他。”司空烬月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冷冷地看着那白纱帷帽人,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白纱帷帽人却是理也不理司空烬月,他放下君稚荷,一只手却还是牢牢抓住少年不放他走过去。“小荷。”帷帽下,一声清亮的嗓音响起,那人用另一只手去取下了头上的帷帽,露出一张俊逸出尘,看不清年龄的脸来。“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他说道。
这时司空烬月的两女侍含光和明宵也已闻声追来,带着一些武功出众的影卫。两女看到司空烬月阴沉沉的一张脸,再看看眼前情况,心里不禁突了一下,警惕地看着挟持君稚荷的一干人。
“你……”君稚荷本来还在挣扎想拿出他的手的,可一看到男人那似曾相识的脸庞他就不禁恍惚了一下,动作微弱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并没有给他身受威胁的感觉,相反,他见了这人的脸,便莫名有一种亲近之感。可是,他对他却是一点印象也无。见君稚荷摇了摇头,那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冷地转头看向司空烬月。
司空烬月心里也别提有多恨了,他提起的意晚剑势若长虹,无情地对那男人咽喉刺去……
白衫男人自是不会就此束手待毙,他脚下看似微微一动,身影已是飘忽无定躲过了那疾如闪电的一招招凌厉剑影。两人开始互不相让地缠斗起来。
君稚荷一时被白衫男人带来的下属看住,见两人你一剑我一掌的争来斗去,少年面上不由露出急色。其实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你们别打了!”君稚荷看着在空中缠斗的两人气得跳脚,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司空烬月一身嗜血戾气,比起飘飘欲仙的白衫男人功力却是强上几许。
眼见那把意晚剑正要直取白衫男人咽喉要害,白衫男人的手下也来不及再管君稚荷,立即出手相助,双方一时陷入混斗。
深知司空烬月残忍无情性子的君稚荷赶忙上前要拉开他,司空烬月反手抓住少年的手,停下了攻势。他冷冷看着那被他的剑气害了内伤的白衫男人,唇角却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君稚荷看看你,又看看他,茫然然问道。
“不愧是烟暝谷主。”那白衫男人又开口了,声音却是冰冷无比,他说道:“你尽心机阻我接回徒儿又如何,终有一日你的真实面目还是会被他发现。”
那白衫男人又把目光转向君稚荷,平静道:“小荷,还不快些过来师父这里?”
“你……是我师父?”君稚荷不由大惊,错愕地看着那白衫男人。司空烬月握着少年的手变紧,冷漠看那另一边的忘忧岛主,仿佛眼中一闪而逝的暴虐只是错觉。这个人,给司空烬月有着一种深深的威胁感,关于他的荷荷的。
“哼。”忘忧岛主哼笑一声,对少年说道:“你外出才一年,这就把师父给忘记了?”语气听似有些怨怪,但面容却写满了无奈和纵容。君稚荷微微张了小口,再看看司空烬月那阴沉沉似水的脸庞,欲言又止。他应该就是我的师父吧?少年在心里想到,那白衫男人似曾相识的面容真的好令他在意。
这时司空烬月已不想他们在此两相凝望了,只见他面无表情,冷声道:“看在你是荷荷的师父份上,这一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了。”话落他抓着少年的手,横抱起他运气就是施展轻功飞离而去。
“岛主?”
那一众忘忧岛下属正欲追上去,却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