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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当补偿?而喜欢这种事,又如何强求?
时光瑞亦步亦趋地被陈章拉着走,失去了眼镜的他,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唯有陈章的侧面高大清晰又明亮温暖,他像他的一座灯塔,已经看见了,眼里便再没有其他,所有曾经忍受过的的凄风苦雨和漫漫长夜都将成为值得忍受的努力,人生唯一的意义便是拼命追上去,直到抵达为之。
他是他人生唯一的意义啊,让他怎么去放手。就算他和他的联系,仅以他一人在支撑,对他来说,也已经足够了。时光瑞知道,他一旦放手,陈章和他之间就彻底完了。他从来都知道,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朝着他的方向努力前行,他一旦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有一丝松懈。
在时光瑞的坚持下,医生先是给陈章的伤口上了药,贴了一块创口贴,才给他清理了脸上的伤。他的脸也被眼镜给划破了,而且伤得比陈章的手更严重,医生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陈章的手,默默地给他缝了两针,贴上一块了纱布,把他变成了独眼龙。
陈章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打了时光瑞,尤其后悔打碎了他的眼镜。
这下好了,本来就高度近视的时光瑞也变成了瞎子,他只得先带着时光瑞去配眼镜,在等待眼镜做好的时间,又跑去接了韩冬野,带着两个人去了离医院最近的一家餐厅。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都显得很尴尬,因为韩冬野和时光瑞眼镜都不方便,陈章只得不断地给他们两人夹菜。韩冬野向来沉默不多话,时光瑞似乎也失去了开口的勇气,整个过程中几乎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
陈章亦是食不知味。他不禁想到,不到一年前,他们三个人不过是点头之交,曾以为一出校门便会从此互不相见,再无关系,而今却莫名其妙地相互纠缠在一起,更是一个个口口声声的说喜欢自己。
陈章想了想,到目前为止,除了韩冬野和时光瑞,还有估计已经出国的孟霄云,不知道在哪儿的宋宇辰宋宇城两兄弟,以及昨晚刚梦到过的那个男人了。而还没有证实对他产生感情的,只有宋宇城和那个男人,不知道这两人会不会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跟他说出“喜欢”这两字。
那奇怪的梦,到底是怎样让他们莫名其妙地喜欢上自己的呢?而他们,又是否也做过那种梦呢?又或者,他们是否有过相同的梦境?
吃饭的时候,陈章一直在思考着这两个问题。他看着坐在对面安安静静地吃着碗里东西的韩冬野和时光瑞,几次想问他们两人,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喜欢上自己,有没有做过一些奇怪的梦,然而话到嘴边,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毕竟韩冬野还不知道他已经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了,他怕自己打破了这层透明的窗户纸,三个人的关系会变得更加复杂。
吃过饭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带时光瑞去取了眼镜,将韩冬野送回家,又给他叫了一份外卖,陈章便直接去公司了,他刚工作不多久,还是新人,便三天两头的请假,即便是无薪假,也总归是不好的。
他觉得这家公司还不错,虽说现在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不到四千块,在h市这种一线城市,只能混个温饱,但是他相信这只是一个起点,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而且他也很喜欢这份工作,同事们也大都是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即使经常加班,有时候还要全国各地的出差,但是整个公司的氛围都充满了活力和干劲,使人的心情也被带动得好了很多。
陈章想,等韩冬野身体恢复地差不多了,可以推荐他来这一家公司做事,到时候自己也好对他有个照应。
继而他又想起孟霄云,曾经孟霄云跟他说,以后毕业了想跟他去同一个地方做事,工作时可以相互合作,下了班便一起去打篮球,一起撸串喝酒。他那时也想过,和孟霄云做一辈子的兄弟,等都老的走不动路,也可以像小区里的大爷那样,一起养养花、下个象棋什么的。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如果他没有做过哪些怪梦,这一切将会是多么的美好。
005
陈章有点儿生气。
这次的梦境与上次只隔了不到一个星期,这违反常理。
更甚之,在以前的梦里,不论是谁,总是一个一个的出现,这次居然一次性的来了两个,简直令人崩溃。
陈章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兄弟俩。他甚至分不清哪个是宋宇城,哪个是宋宇辰。
如果不看动作与气质,这对同卵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更何况宋宇城似是在有意模仿他弟弟,不但将头发重新染黑留长,连胳膊上原来的纹身都全部洗掉了,两人光裸着上身,只穿着黑色的泳裤并排躺在游泳池边,将小腿泡在池子里,脸对着脸用日语叽里咕噜地小声讲话,似乎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陈章还穿着他白天穿的衣服,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泳池中央,胸部以下全都湿漉漉的,皮鞋、西装裤和衬衫下摆都被浸在水里,冰凉的水面在胸前位置飘飘荡荡。
陈章烦躁地抹了把脸上的水,与此同时,躺在岸上的宋宇城宋宇辰两兄弟吃惊地坐起身来
“学长……”
“小章!”
现在他知道哪个是宋宇城了,只见他飞速跳下泳池朝他游过来,后背上大片的纹身在碧蓝的池水中斑斓起伏。
宋宇辰则依然老老实实地坐在池边,眼睛一眨不眨,呆呆地对着他看。
宋宇城很快靠近陈章,他直接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一边兴奋地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将脑袋凑上去试图趁他不注意强行吻他。
陈章皱皱眉,侧身避开他的强吻。一把将他从身上扯下来扔在水里,转身径自往岸边走去。
宋宇城开心地从水里站起身来,他看着陈章往岸边走去的背影,正想赶紧追上去,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过身冲着对岸呆愣的身影怒声喊道:
“宋宇辰,下来!”
陈章踏上岸,衣服已经全都湿透了,他全身上下都在不停地往下滴水,衣服黏乎乎地贴在皮肤上,鞋子里也全都是水,每走一步都能听见里面晃动的水声。
陈章干脆地脱掉鞋袜,赤脚站在地上,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走到岸边的一把沙滩椅边坐了下来,开始脱衣服。
“小章!”
宋宇城快速爬上岸,像一只热情的狗一样欢快地冲他扑了过来。
陈章正在解纽扣,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于是宋宇城立刻停下飞扑到他身上的动作,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