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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一些合适的丹药或武器;她一到固定时间便会提醒他不要为了游戏熬夜,要早睡,要注意身体,于是两人便常常同时下线;她会在自己情绪差时开解自己,或者在他不想理人时默默地坐在一边看他杀怪,不吵不闹。
两个人玩的都是普通会员,一切丹药、石头或者衣服饰品基本上都靠做任务和自己攒材料做,连坐骑和宠物都是做任务获得的。认识之后,段尺素从来没有或委婉或直接地问他要过什么,只是从一开始他带着她做,她便一直跟着了,直到两人全都升到满级。
现在想来,其实那个游戏并没多大意思,只是有了她,陈章才会觉得那游戏令人格外上瘾。在那段日子里,他真的像谈恋爱一般每天都跑去上游戏,只为见她一面,跟她说几句话,便能开心一整天。
然而到后来,她却开始经常消失,常常连续几天都不上线,即使上线也是跟他说几句话便匆匆离开。最后一次,她托一个网友告诉他,至少一个月不能上游戏,却至今为止再也没出现过。
陈章不知道她长相如何,然而,他却再没有遇到过比素素更符合他心目中的“女神”形象的女孩了。曾经他妄想过现实,幻想着有她存在的美好未来。可是现在,像所有在网络上一纵即逝的人,他却几乎已经将她忘记了。
她突然来找他,要做什么呢?
而自己,又能给她什么呢?
已经过去的感觉,又能重新找回来吗?
陈章这样想着,却只觉心头好似被突然压上了一块重石,那上面写着韩冬野,写着孟霄云,写着时光瑞,写着宋宇城和宋宇辰,甚至,还有其他几个模糊不清的名字。
011
不过是中午趴在桌子上小憩的那一会儿工夫,陈章又做了那怪梦。
这次他梦到了上回那个陌生的男人,那个身躯高大、眼神如刀尖一般锋利的男人。他还记得他的口交技术很差,但是后面却异常的紧窒,记得他在自己插入时背部肌肉隐忍的颤抖,以及他情动时难耐的喘息,高潮时一瞬间的天旋地转。
可是这次跟以前都不一样。
陈章看见他躺在一张床上,像死人一般紧闭着眼睛,若不是看到他胸前微微的起伏,陈章几乎以为他真的已经死了。
然后陈章望了望四周。
什么都没有。房间里仅有一张床,床上是雪白的床单那奇怪的男人正躺在那上面,他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那被子也是雪白的。而四周则是简单的墙壁,简单到连一扇窗,一扇门都没有。
这梦出乎意料的诡异。因为在正常情况下,现实中是不可能会有这种地方的。
陈章走到床前,低下头去俯视那男人的脸。
上次在黑暗中,尽管完完整整地做了一场,可一觉醒来,他却只记得了他健硕的身材,结实的筋肉,还有,还有他紧实的后穴,隐忍的呻吟。
陈章仔细地看着他的脸,发现他长得真不错。
若论颜值,他并不如韩冬野那样俊朗完美到令人痴迷,忍不住一看再看;也不如孟霄云那种英气逼人,锋芒毕露;或者时光瑞隐藏下的清俊柔和,亦男亦女;更不用说宋宇辰和宋宇城的年轻秀气。
可是他却有着那样平凡却锋利的五官,使人想起了坚硬的钢铁,在烈火灼烧下被铸成枪身炮筒,深埋着沉默的惊心动魄。尽管他紧闭着双眼,陈章依然从他薄薄的眼皮底下,看到了他的眼神,那种比荒野之狼更冷漠更残忍凶悍的目光,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危险。
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他几乎算得上被称之为完美。无论他的身材,还是长相,他都值得令人钦羡甚至嫉妒。
然而此时这头猛兽,这匹凶悍的孤狼,却紧闭着双眼穿着苍白的病号服,毫无意识地安静地躺在这张单薄的床上,入了他的梦。
陈章坐在床边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他看着床上这人,忍不住想起了韩冬野。在之前好长一段时间里,他每日里见到的韩冬野几乎都是这副样子,无能为力地躺在床上任人宰割,连最基本的日常生活都无法自理。
陈章闭了闭眼,却又突然想到,因为总裁的突然到来,部门经理将在今天下午召开会议,届时全员都必须参加,甚至不允许请假。
不能就这么被困在这里。陈章想,可是要醒来,就必须得做点什么。
他皱眉看着眼前这男人,隐约感觉他不会醒过来了。
怎么办?
难道要自己一个人上吗?
陈章望着男人那张昏迷不醒的脸,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尴尬。毕竟梦境出现这么久了,他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他也从未想过这种事情,自己会去主动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做那种事情,并且是在对方昏迷的情况下。
他觉得事情很难做,不过还好有梦做借口。陈章安慰自己,就当充气娃娃的性别买错了好了,反正都是做,先从梦里出来再说。
他深呼吸了几下,坐在床上拉开被子,开始轻轻解男人胸前的衣扣,然后沿着腹部的线条,把他的裤子和内裤也褪了下来,又扶着他的腰身去脱下他的上衣。
之前韩冬野养伤的那段时期,处处都不方便,于是他便经常抱着韩冬野各处行动,也因此炼就了一些力气,双臂和上身的肌肉线条也明显了许多。而在此时,他抱起翻动他的身体时,也并不会觉得很重。
不得不说,这男人有一副令人羡慕的身材,浑身的肌肉紧实流畅,完整匀称,无论是两块胸大肌,八块腹肌,还是四肢健壮紧实的肌肉线条,没有一处是有丝毫瑕疵的。想必是长时间坚持不懈的锻炼和运动,才造就了这样一副完美的身躯。而这副身躯,也必然是隐藏着骇人的力量,然而此时,他却只能身体软软的躺在床上任人摆弄,毫无反抗之力。
最终,他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了。
他的身上有很多或深或浅的疤痕,各种各样的都有,有几处像是刀伤,肩胛骨和小腿上则有两处明显像是愈合未久的枪伤,还有一些像是鞭痕,或是烫伤。有的已经愈合到几乎看不出来了,有的则像是刚造成不久的新伤,如勋章一般陈列在这男人赤裸的身躯上,不觉丑陋,反而更显得他悍气十足。陈章隐约想起他好像是个军人。
陈章将那两件薄薄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边,又站起身来,背对着他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脱裤子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那男人一丝不挂地被摆在雪白的床单上,双目闭阖,神色平静,下身却竟然已经半硬了,颇具分量的一根,明显地挺在胯间,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