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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着递了过去。里头包着是周传青先前给的鸳鸯玉佩跟题字的纸笺。
傅书月的回礼是亲手绣的荷包。
王府媒人见状不甘落后,将楚向天给的一个木匣子递了过去,媒人没敢看,但听王爷提过一句,说里头装的是他的全部身家。
小木匣被送到屏风后,傅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着的是一叠叠的地契跟文书,文书上写明了,所有的庄子铺子,全部转给了傅,都是在官府里过了明路的,最下面一张是煜王府的地契,也一并给了傅。
还当真是煜王的全部身家。
傅抿唇笑起来,想了想回院子将那枚青铜钥匙找出来,做信物送给了楚向天。
交换了庚帖,信物也拿了,媒人笑呵呵的告辞离开,先去合八字,等八字合过,两家通了消息,就该是两位准新郎带着聘礼上门了。
合八字用了三天,两对新人八字属相都十分相合,是大吉之兆。
腊月初五,纳征。
四方镇一大清早就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天还没亮时,煜王府跟周家马车就陆陆续续的驶进了镇子。
两路人马虽然都是往一个方向,但走的泾渭分明,马车上都系了鲜艳的红绸缎,车上插着小旗,上面分别写着“周家”“煜王府”的字样。
傅家低调,即使两门亲事成了也没有往外说过,但耐不住这几天媒人总往傅家跑,有心人只要多关注就能知道个大概了。
但傅家的公子小姐一并定亲都不算稀罕事了,稀罕的是,定亲的这两位,一个据说是大楚战神煜王,一位据说是兵部侍郎,出身庆阳世家。
这是多么稀罕的事情?!小小的四方镇连个大点的官都没见过,何况一次性来了两个如此尊贵的人物。
四方镇的百姓都沸腾了,热闹的跟过年似得,连官府都被惊动,急急忙忙到客栈去拜见两位大佛,还殷勤的派了官兵来清道。
纳征的这天,四方镇的几条街道布满了官兵,煜王府跟周家的队伍一个占半边地,傅家大门口并排站着两个管家唱礼,一个念煜王府的,一个念周家的,此起彼伏,仿佛互相攀比。
排成长队的马车没有进去,等着下人将车上的箱笼搬下来了,就往另一个方向出城,得挡道。
礼官手上长长的礼单念了有一个时辰,马车上的箱笼却直到下午才搬完,好在傅家够大,院子堆不下了,就往空着的客院放,两份聘礼将偌大的傅府填的满满当当。
围观的百姓也跟着看了一天,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声势浩大的提亲,装聘礼的车队多的能把四方镇全部围起来,这得是看重到什么地步?
傅家这是要发达了。
有钱人不少,但既富且贵就难得了,现在傅家靠着一双儿女,竟然跟皇城沾上了关系。
然而这还不止,聘礼都搬完后,跟着来的大总管一整神情,将随着带着的圣旨拿了出来,大声宣读:
“始平楚三年,大楚皇帝诏曰:朕闻褒有德,赏至材,傅氏佑龄,宣德明恩,守节乘谊……朕甚嘉之。其加封康乐候,加食邑三千户、食实封六百户……世袭罔替,钦此。”
圣旨念完,四周久久无声,傅抿唇,郑重的双手接过圣旨谢恩。
大总管笑呵呵的,“恭喜康乐候。”
傅请他们入府,只留下外头反应过来后一片哗然的百姓。
第86章
一行人到正堂落座,傅先将圣旨好,再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商议婚期了。
结亲是结两家之好,因此婚期也要两家商议着来,更不可能跟这次一样,一双儿女都赶在一起。
因为一南一北实在隔得远,又在年节跟前,周家父母都没能过来,周家长辈就让傅有琴挑了几个日子,等他带回去让周家父母再挑。
当然,等出了年,两家人还要找机会见一面,再具体商议婚礼的事宜。
相比周家,楚向天这头就要麻烦的多。毕竟是王爷,即使成亲的对象是个男人,也得按祖宗规矩来。
他一个人做不了主,还得回去让宗室看日子,一应婚礼流程都有专门人算着日子操办,他心里不快的很,但又不能反驳,只能对着笑容就没淡过的未来连襟瞪眼。
不出意外的话,周家婚期肯定在他前头。
府里他们其乐融融的说着亲事,外头却已经翻了天。
四方镇上出了个侯爷。
亲眼看着大总管宣读圣旨的百姓兴奋不已,回去时逢人就要说一说当时的大场面。
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事情!没想到他们竟然在小小的四方镇上看见了!这一辈子都够吹了。
如果说普通百姓是惊奇兴奋,那么同在四方镇上的其他家族,则是心情复杂了,尤其是之前像傅书月提亲又反悔了跟别家的小姐定亲的。
其实傅家原本也没有同意亲事,他们就算订了别家小姐也挑不出错来,但偏偏挑在傅书月被人破了脏水之后,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为了什么。傅家虽然没说什么,但两家人再见面必然会尴尬。
但他们敢这么做,原本也是不惧跟傅家关系恶化的,可偏偏现在傅家发达了。
大少爷傅封了康乐侯,还跟煜王订了亲;小姐傅书月跟庆阳周家定了亲,听说周家公子很是爱重,以后实打实的周家主母,这两个得罪了哪一个都要喝一壶。
当时退亲的人暗暗后悔,要是他们当时坚持一下,说不得现在也能跟侯府搭上关系了。退一步说,就算亲事结不成,好歹现在去道声恭喜也不至于尴尬。
有人心里暗暗后悔不迭,也有人已经动了心思。
来傅家送贺礼的人源源不绝,都是听说了消息后来庆贺的,傅谁也没有见,只偷偷从偏门把李庆年一行人放了进来。
一起玩的几个小少爷手里都拎着贺礼,神情有些局促又尴尬,少爷们年纪都不大,他们跟傅玩得好并不参杂其他的心思,但现在傅封了侯爷,家里人却不愿意放过这个好机会,硬是塞了贺礼让他们来拉拉关系。
几人相对无言,就连话最多的李庆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将人带到屋里坐下,憋了半天的李庆年憋不住了,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改口叫侯爷了?”
傅连连摆手,“以前该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又不是在外面。”
见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李庆年立刻恢复了本性,插科打诨道:“没想到我有朝一日也能跟侯爷做朋友。”
有人立刻附和,“我娘之前还不让我跟你们出去玩,结果今天一个劲儿把我往外头赶……”
你一言我一语的,之前略微尴尬气氛很快缓和,代福端了瓜果点心上来,几人就一边吃点心一边说话。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