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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源,这么酷的我,你就没兴趣?”
陶源吃着鸡翅,瞅着江风迷茫的眨眼睛,“啥子?”
江风吃着烤茄子,抬头,盯着陶源的杏眼,压低声音,“陶源,你喜欢男人吧?”
鸡翅落在盘子里,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江风吹了吹筷子上的茄子,然后喂到陶源嘴里,“那你对我有兴趣么?”
那一刻,陶源想起很多年前于飞说过的一句话,‘陶源,你的乖不一样的,你是花,会有人来采’
陶源把鸡翅捡起来,继续吃,“江风,醒醒,你又不是同性恋”
江风点头,“我好像不是同性恋,不过,我挺想试试的”
“试试?”陶源抬头,突然一声轻笑。
江风点头。
陶源点头,“那你去找别人吧,总有人会同意你试试的”
“你不同意?”
陶源摇头,“没兴趣”
江风撇嘴,“那真是遗憾”
快吃完的时候,江风突然注意到陶源换了手表,他定眼看了看指针,这次的指针居然在走。
“我记得你的手表指针是不动的”江风说。
陶源看了看手表,嘴角浮起一抹非常隐秘又抑制不住的微笑,“被人抢了”
江风皱眉,“然后?”
陶源不说话了,利落的吃东西。
回家的路上,陶源嘟着嘴,看着路旁开着的小花嘟嘴,快走到家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轻轻的咕哝,“苏凯啊,你怎么就不想来采我呢?”
高考的日子,就在埋头做题中,不紧不慢的迎来,班主任每天顶着熊猫眼瞅着班里一片黑压压的小兔崽子们,睡不好。
陶源睡的也不怎么好,虽然班主任已经很多次对他说他的成绩没问题,可是陶源就是莫名其妙的睡不好。
有天夜里,他三点多钟醒来,盯着天花板,脑海里闪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陶源,你为什么要去北京”
这个想法浑浑噩噩的在越来越近的日子里,逐渐加重力量,压在陶源的心上。
六月,入夏,伴有小雨,对过艺考的江风来说,文考不值一提,而对成绩不错的陶源来说,似乎也没有压力。
但是,在五月份,江风就明显感觉到陶源身上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他看了看陶源的二模成绩,不能明白他在紧张什么。
5号,放假,照毕业照,江风故意站在陶源的后面,脸上难得一笑,和前排轻笑的陶源留在了一张值得纪念的照片里。
那天,江风拿着照相机拍了陶源很多照片,笑的,不笑的,失落的,不舍的,最后,江风站在高高的楼梯上,看着陶源和同学一起在走廊打闹,那一刻,江风突然觉得心跳沉重,他对陶源应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认真,却在这一种说不出的氛围里,觉得陶源异常珍贵,他甚至爆发出很多不舍,哪怕他知道不久后他和陶源将在一个城市里,不会太过远离,等回去洗照片的时候,江风才恍然大悟,他的不舍,居然是舍不得十八岁的陶源,舍不得陶源十八岁,青涩如白纸的样子。
那天夜里,苏凯坐着十点多钟的飞机回到重庆,他给陶源打电话,“好好考,考完我来接你”
中间的两天,苏凯一直没去打扰陶源,却吊着心不好睡,那两天,苏凯突然想起林风在于飞高考时的样子,他当时非常看不惯林风莫名其妙的担忧和过分的关心,这一刻,苏凯才明白林风的感受,明白了,苏凯让自己表现平常心,他记得林风过度的关心给于飞带来的后果。
终于,苏凯站在校门口,像那年陶源看到他一样,看到了陶源。
不知为什么,苏凯看到陶源那一刻,突然心跳狂乱,陶源在人群中,笑着向他走来,陶源穿着浅蓝色牛仔衬衣,头发乖巧的顺在额头,就这样向他走来,直到走到他跟前,陶源仰着头,咬着下唇,轻轻的说。
“我考完了”
苏凯抬手,摸陶源的头,不知为什么,这个已经习惯的动作在这一刻,让苏凯心跳不止,以至于他的手都有些颤抖,像在做什么坏事一样,所以他了手,陶源却在下一刻,软了身体,靠在苏凯怀里。
“我好累哦,苏凯”
苏凯呼吸一窒,扶起陶源,“回家吧”
陶源摇头,“不要”
“那要去哪儿?”
陶源嘟嘴,“苏凯,我想和你呆一块”
苏凯眼神左晃右晃,恩了一声,“我带你去吃东西”
陶源点头,“好”
两人没能一起吃东西,陶源去参加了班级聚会,热热闹闹的,苏凯让陶源好好享受高中生活的最后一晚,和很快就要分离的同学好好闹一闹,陶源去了。
陶源去了,看见江风,意外的很,在陶源记忆里,江风和班上的同学几乎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所以江风吃饭时坐在陶源身边,双手抱胸的说,“陶源,你得陪我,不然没人和我说话的”
陶源哈哈大笑,拿起筷子,准备好好吃一顿,可事与愿违,订的菜不好吃,陶源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嘟着嘴看其他人开始给老师敬酒,陶源瞅了瞅自己空空的杯子,想着是不是应该喝点酒,这么想的时候,江风已经打开一瓶啤酒给陶源倒了一杯,冒着气泡,很是吸引人,陶源舔了舔唇,喝了。
喝了,陶源觉得不难喝,也没觉得醉人,就让江风又倒了一杯。
江风浪惯了的人,喝酒厉害,陪陶源玩似的,两人喝着酒,江风问陶源,“啤酒不好喝,要不要喝别的?”
陶源眨巴眨巴眼睛,打了个酒嗝,“喝什么?”
江风起身,回头就端了杯杨梅酒进来,放在陶源跟前,“尝尝”
陶源尝了口,点头,“好喝”
好喝,就换喝杨梅酒了,等一杯下肚,陶源感觉不好了,脑袋飘飘的,江风的样子在眼前笑嘻嘻的晃。
“哎呀,江风,你别摇了,我晕”陶源说。
江风轻笑,知道陶源醉了,“我不摇,我送你回去”
说着,扶着陶源起来,陶源身子骨是真的很软,软的没骨头似的,晕着就贴在江风怀里,江风看了看怀里的人,再看了看周围一片凌乱的同学会,带着陶源暗自离席了。
六月的重庆,在热与不热之间尴尬的你来我往,醉了的陶源异常奋勇的叉着腰晃晃荡荡的走在前面,江风紧跟在后面,看着陶源仰着脑袋,晃晃的咕哝,左摇一下,右摇一下,江风走近,想听陶源在咕哝什么,就听见陶源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抱怨。
“谁订的晚饭,站出来,饿死老子了!哼!”
江风低头,笑,这是没吃好。
“陶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江风哄着开口。
陶源摇晃着摇头,“不”
“不想吃好吃的?”
“想吃”
“那我们去吃”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