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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明天还要上班……我”
不去你家四个字在温应尧偏头一笑中戛然而止。
从下车,进电梯,到温应尧开门进屋,平都特别乖地跟在身后,脑子里却挣扎得很。一会犹豫要不要干脆坦白从宽,温应尧应该有知情权……一会又破罐破摔,反正他都忘了,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把人格分裂那段剪掉……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胖橘围着绕了好几圈,见平压根没有抱它的意思,心如死灰,垂着脑袋,荡着尾巴,慢慢蹭回了胖窝。
一步三喵,余音绕梁。
温应尧从书房拿出一铁盒子东西走到沙发前的时候,平抬头望着他,一声不吭,倔强地沉默。
盒子里的东西哗哗作响,平的视线只在盒子上停留一会,就被温应尧狡猾的神色整得警铃大作。
“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这个。”
温应尧点了点铁盒,“在我打开之前”,语音拉长,“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吗?”
平果断摇头。
温应尧笑。
铁盒打开。
满满一沓的贺卡。是温应尧出院那会平班里集体送的。
平再次抬头,望着温应尧的眸子里有如释重负。
那段人格分裂的痛苦,他再也不会知道。
在温应尧疑惑的目光中,平低头抿嘴无声笑,笑容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笑出了声。温应尧等了会,不见任何说法,摇了摇头,嘴角不禁也带了笑意,从盒子里拣起一张张贺卡仔细看。
“童云珊……”温应尧看了几行,“这就是许博书说的你们班班长?”
平点头,“嗯”,伸手翻了翻,“这个”,指着吴弘的歪歪扭扭的名字,“你的课代表”。
“还有这个,姚星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平无辜眨了眨眼,有样学样,青出于蓝,“你刚来我们班的时候,她可喜欢你了”。
温应尧没有料到,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四目相对片刻,温应尧道:“是吗。”
“……”
卡片总有翻完的时候,平名字出现的时候,温应尧眼睛都亮了。但还未看清卡片上写的什么,眼前一花,就被平夺了去。
平有些局促,捏在手里从沙发上站起,眼神乱瞟,思忖着逃生路线,嘴里挣扎:“反正都和别人一样……”
温应尧饶有兴致,扬眉靠上椅背,右手中指轻擦额角,若有所思,盯着平没有说话。
明明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张小矮桌,但平无端感受到了一股由弱转强的压迫,脊背挺直,蓄势发力一般等了等,下一刻,转身就从沙发前逃开。
温应尧的视线也跟着离开,但人依旧坐在椅子上没动,眼里的笑意越来越多,面容宠溺,由得平乱窜。
平四处看了看,问题的关键全在手里这张卡片上,得藏起来。
温应尧起身,忍着笑,商量的语气,“小”。
平恍然抬头,目光掠过,转身就向主卧跑去。
温应尧不急不慢,一路跟着,临到自家门前还特别绅士地敲门说道:“藏好了记得出来就行。”
门里:……
平开门的时候,脸都红了,温应尧靠着墙,里外打量着房间,开口打趣:“藏好了?”
背在身后的手里还捏着卡片,平有气无力,望着温应尧的面容,没有说话。
温应尧垂眸低笑,“你真是……”捏了捏平后颈,无奈:“我不看好不好?”
平点头,过了会,又摇头。
温应尧耐心十足,走近,弯身,“怎么了?”
耳边听得到胖橘哀愁的叫声,房间静谧,温应尧的声音酥酥麻麻,贴着耳廓一直勾到了心底。
平抬头,瞳孔中倒映着温应尧的温柔面容,原本背在身后的手蓦然抬起环上,在眼前人没有反应的时候,姿态虔诚,闭眼吻上了温应尧。
这是平第二次主动亲吻。
不同于第一次的跌跌撞撞,神智不清,这一次,全心全意,献祭一般。
一开始是若即若离的试探,温应尧宽厚温热的掌心缓慢摩挲着平后颈,气息深缓。平怕冷似的贴得更近,舌尖描绘着心上人的唇瓣,缠绵悱恻。记忆飘忽,身体却很诚实,把从这个人身上学到的,以百倍千倍的热度回馈,不留丝毫。
老命都要亲没了。
反客为主的瞬间,交缠的气息彻底乱了。假装强势的一方气力耗尽,心甘情愿地尽数交付,身心沦陷。温应尧把人压到墙角,虎视眈眈,嗓音沉哑,“跟谁学的?”
唇色殷红,平没懂。卧室没有开灯,客厅里的光线淌到这里,早就昏昏昧昧。温应尧加重几分力道按揉平的唇,目光深,“嗯?”
平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温应尧居然会吃自己的醋。
笑意还未在眼底漾开,唇上就传来微微的刺痛。原本扣在后颈的手往下。夏季衬衣薄,隔着一层衣料,脊骨的温暖寸寸沾染,欲-望无声无息,勾人浮沉。腰线凹塌,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构造,但到了温应尧手心里,甜腻媚人。再往下就是回头无路。
温应尧深吸口气,狠狠掌,平撩不住,喘出一记。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合,彼此都能清楚感知到对方身上的变化。
卡片早就掉落在地,擦过地毯发出细微。呼吸灼烫,昏暗不清中,平注视着温应尧上下的喉结,轻轻咽口水。
“要吗?”
听到平不自觉的声音,温应尧低低地笑了出来,“小馋猫”。
平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摸了摸唇上被咬得还有些痛的地方,凝视着温应尧的目光,温顺哼出一声:“要的。”
平早就回头无路了。
他知道,情爱小事,对于旁人来说,再如何恐怕也掀不起太大波澜。
但是,于他而言,眼前这个人,是不一样的。千回百转,滔天巨浪,总是不一样的。
写有“长命百岁”四个字的卡片被无措踩了几下,最后在一阵急促喘息中被慌乱捡起。捡着它的手指轻轻发着颤,实在捏不住了就紧紧攥在手心,四指微微痉挛,苍白纤瘦,隐隐看得到极细的青涩脉络,在手背蜿蜒,最后藏入一片烫红沁汗的手肘。骨骼分明的手肘贴着身后人结实有力的胸肌,勉强支撑。片刻后,伴随着主人长长一声呻-吟,终于受不住似的,手上顷刻懈了劲,悠悠飘下,重又落在地毯上。边角褶皱,再也没了力气去舒展,一如被温应尧抱上床的平。
明天还要上班,温应尧没有过分折腾,浴室里又胡闹了一轮后,就把昏沉睡去的人卷进被窝。
临睡还有些疲惫的不舒服,平皱眉小声叫着温应尧,温应尧吻了吻平眼皮好几下,才把人安抚进梦。
“长命百岁”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