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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无聊的语气。
“在外面有事呢,怎么小可无聊了?”苏启明仍旧是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我让小卫去陪你玩好不好?”
辜可纳笑了两声:“还是启明叔最爱我了。”
卫看见手机上苏启明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先是牙疼,然后又隐隐觉得屁股也疼了,在接了电话听到说要去陪小祖宗玩更是连头也疼了。
快挂电话的时候苏启明还在那边说让他晚饭去金宁街369号附近等他。卫知道这条街,挺偏的,但是因为靠着点海,夜晚的时候能从水面上见到些车灯、路灯万家灯火之类的,有不少小年轻爱去那边玩。
他叼着根还没燃的烟抽气:“干什么去?”他琢磨着该不会是苏启明上过不认账、杀人不眨眼真要找个夜黑风高的日子把自己丢海里去吧。
“野战。”苏启明在那边跟说去吃饭般地语气说着话。
“……”卫顿了顿,电话那头笑道,“记得带套。”
说完挂了电话。
卫咬着烟嘴看了手机屏幕好一会儿,眉头先是一皱啧出一声,而后他抹了把自己的脸,默不作声地坐在了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着,龇了龇牙:“妈的上老子还要老子自己带套。”
因为这所有事情加在一起实在太过于让卫头疼了,他在家磨蹭了许久太按照苏启明给他的地址找去了辜可纳的家。
那个时候辜可纳中午饭都吃完了,还连吃了两大碗饭,吃完躺在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又打着呵欠回房间睡觉了。
睡得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拖着步子走出来的时候卫正坐在客厅,面前还摆了壶茶。辜可纳揉着头发走到卫身边,人还没走过去先开始讨东西:“我的手机呢?”
“……”卫有些茫然,“什么手机?”
辜可纳瞅了他半晌,揉着头发有些抓狂:“谭天明怎么回事啊,上了年纪失忆了吗?!”
“……”卫十分无辜地坐在哪里,他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小少爷怎么看怎么都有些不正常,脾气不好,极其易怒,他觉得自己此刻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辜可纳怒完倒下`身子又躺回了沙发上,他有些没睡醒,睁着眼睛看了片刻天花板,有些回过神来,用脚碰了碰卫:“哥,我们下午去哪玩啊?”
卫想说自己哪也不想去只想回家躺着,沉默了片刻觉得这话说出来小霸王可能又要抓狂,只勉为其难地提出意见:“不如去买个手机?”
辜可纳微微抬起脑袋看了他一眼:“什么?”他的字典里好像只有扔手机并没有买手机这回事。
卫说:“哦,苏启明好像这个月末过生日,去给他挑礼物?”
辜可纳仰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他根本不知道苏启明什么时候过生日,从沙发上跳下来后他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去给他挑礼物。”
一边走一边还指使着卫说:“我去拾下自己,你给启明叔打个电话问下他在哪里,你说你要给他买生日礼物。”
卫想说自己没有,辜可纳已经跨着悠哉的步子上了楼梯。
等辜可纳下来的时候卫已经手插着兜站在门边准备出门的架势了:“他讲他正好在逛商场。”
辜可纳嗤了声,他走过去勾住卫的胳膊往门外走:“那我们去找他啊,你开车来了吧?”
卫应了一声,辜可纳便笑眯眯地拉着他肩膀出门了,一边走还一边笑:“上次给你的卡你用了吧,随意花,不用跟我客气,反正也是一家人嘛。”
卫配合地干笑了两声,没搭腔。
辜可纳坐上了车还不安生,哼哼唧唧地在那里讲反正都是谭天明赚的黑心钱,替他花一分也是给他积福了。
卫在旁边特别捧场地表示:“哪里,谭先生是正经生意人。”
他话说完辜可纳侧头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模样,他这要笑不笑的模样跟苏启明那个笑面阎王有一些相像,愣是吓得卫一脚油门给踩了下去,跟条件反射似的。
辜可纳还在那里哼:“是啊,他谭天明是正经生意人,受邀去棉合市揭个牌揭得人集团董事被广告牌砸进医院,还顺带能抱个美人回家。”
卫默默地开着车,他微微松了松油门,让车子在车流中缓慢地前行。
辜可纳啧了两声,他把视线往从车窗望了出去,突然一下又烦起来了,他因为自身脾气的原因读书读了这么些年几乎没什么朋友,大家都有手有脚的也没有人有义务惯着他。
青春期的时候脾气还要更爆炸些,整个世界就没什么能看得顺眼的。学校还全是些二五八万的公子哥,老师随手指一指就能指出谁爹谁妈是做什么的,就辜可纳最神秘了,谭天明的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到位,没有人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他连学校一定要求家长来开家长会都绝对不会来露一下脸,甚至也不让苏启明来,有时候难办了就让何嫂来,或者干脆让接他的司机来参加家长会。
辜可纳初中的时候每次遇到些这样稍微有些不顺心的事情都会特别爆炸,回家见到谭天明就砸东西,把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
谭天明倒一点也不在乎,砸完了招招手让人把东西买回了摆回原位,几个小时下来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辜可纳小的时候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生气了就一定要发泄,某种程度上来说跟那种鬼吼鬼叫为了得到注意的小鬼没什么区别。
稍微大一些的时候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在学校的心理咨询室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心理疏导。
当然关于辜可纳可能存在心理问题这种事情谭天明是不太会知道的,谭天明完全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也不能说是不懂吧,他就是不在乎,谭天明其实对很多事情都不在乎,他从小在整个崎市最破、最脏的一个贫民窟里长大,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在街上晃晃荡荡地自己想尽办法养活自己。
也真的是因为不在乎,打架也狠、做什么都狠,十五六岁的时候在和平街带着一群小罗罗假模假式地保护开始度日,天天拎着一个捡来的破棒球棍在街上晃。
他长到十五六岁,大概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真理是“命可以不要,但是饭一定要吃饱。”
所以他规划了一场绑架,把辜可纳绑到了车库里面,为了能让自己吃饱饭。
那辆破面包车过了一整条街的脏水,也彻底就把两个人的人生都开始弄得一言难尽。
辜可纳坐的车刚开进地下停车场就用手指戳了戳卫:“问下启明叔在哪一层。”
卫非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