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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卿提醒他:“回去一定要打针破伤风,要不然感染就麻烦大了。”
罗影热泪盈眶:“大嫂你真是个好人,比七爷温柔多了!没事儿,我皮厚耐艹!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关卿:“……耐艹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罗影的热泪流了下来:“不是!”
萧七举着手电筒走在前方,等关卿跟上了说了一句:“幸好不是你。”
罗影不可置信地看着萧七,顿时心如刀绞!什么叫幸好不是你?!他果然不该在这里,他应该在车底!失宠的徒弟不如狗哇!qaq
关卿却听出萧七话里别的意思:“啊?”
萧七:“你的血肉味道对于它们来说味道很独特,这么长时间,我只见过一个人和你一样。”
关卿心中隐约有了答案是,试着问:“纳音吗?”
罗影蓦地看向关卿。
萧七不置可否,叮嘱他:“为节外生枝,你小心点。”
“哦……”关卿乖乖点头。
三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庞大的钢铁森林里,快有人高的草丛里偶尔蹿出一道浮浪,晃动的高度让人不太愿意去猜想跑过的是个什么东西。
关卿谨慎地一步步避开黑暗的锋芒,可能是视野较差的缘故,他的听觉被放大了很多。他们的脚步声,细雨砸在钢板上的嘀嗒声,还有呜呜咽咽仿若鬼哭的穿堂风声,各种声音交杂在他耳中,乱糟糟的。
忽然他听见了不远处的前方传来了说话声,有男有女,说说笑笑地混在一起,再仔细听,竟然还有篮球拍地的咚咚声。
显然听见这个声音的不止他一个,萧七和罗影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萧七的神色很平静,不见一点波澜。罗影稍微有些紧张,但也没惊慌失措,还关卿比了比嘴型,示意他别动也别出声。
关卿耳中又多了别的声音,洪亮的广播声穿透钢厂,一个年轻的男声正慷慨激昂地朗诵x主席语录。
前方的说话声安静了片刻,突然爆发出热烈地喝声。
渐渐的,那些声音走近了,近到关卿身边好像有许多看不见的人来回走动,荒废了许多年的钢厂仿若突然活了过来。
荒凉的场景,喧嚣的人声,诡异地融合在一起,即便见多识广的罗影也禁不住干咽了口口水。
关卿站得腿都麻了,那些从另外一个年代穿越过来的声音才逐渐消失在耳畔。他长舒了一口气,抖抖酸痛的腿,一不留神小腿肚撞到一块半埋在土里的钢板上。
他“嘶”地叫了声痛,歪倒的半边身体及时被人扶住:“小心。”
扶他的人声音刺耳得像是两块钢板互相摩擦出来的声音。
关卿心一凉,顿时抽回手肘。
可扶着他的那双手像黏在了他的胳膊上,怎么都挣不开:“小卿,好久没回来了,我带你去玩呀。”
一张烧得骨肉融化的脸蓦地出现在关卿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状态不好,字数不多,向大家赔罪(反正昨晚更得挺多的……)!然后!明天要去外地参加婚礼,请假一天,再赔第二罪!
不要打我!我怕疼!真要生气,请评骂我!使劲的,大力的,不要停,留言!冷文作者皮糙肉厚,挨得起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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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忆i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4-2919:03:16
第14章神物
萧七他们就在几步之外,关卿甚至能看见萧七摩挲他蓬松胡须的小动作,他问:“你关哥他人呢?”
罗影四下探望,茫然回答:“刚刚还在这,一眨眼就不见了。”
近在咫尺,可他们就是看不见他。
关卿崩溃地拼命挣扎,靠近他们。
可那个半融化的不明人形物将他拖得寸步难行,粘在一起分不清五指的手掌紧扣着他的胳膊,咧着鲜红的牙龈,反反复复地说:“小卿,走,我带你去玩。你好久没回家了呀。”
牢记不能和他们搭话的铁律,关卿闷不做声地玩命想将那双爪子拽下来。也许是他挣扎得太厉害,没两分钟衣服湿了两层,手心里全滑溜溜的汗水。
很快关卿意识到不对劲,周围的温度以极其可怕的速度上升,尤其是那个人抓着他的地方简直像要烧起来一样,没有几秒已经通红一片,很快冒起了一个个水泡!
脚下的土地宛如沼泽,绵软地向下塌陷,关卿的鞋底烫得快站不住,空气浮动着塑胶烧化的刺鼻味。
他要死了,关卿绝望地想,死在一口看不见的沸水锅里,被煮成一锅皮皮虾汤……
绝望到了极点,关卿一甩胳膊,破罐子破摔地怒吼道:“你他妈别找老子玩了好不好!老子是gay,小心我gay了你啊!”
人形物:“……”
在它还没反应过来时,关卿拼尽全力一挣,居然挣脱了。他二话没说,拔腿扑向萧七他们。他刚迈出脚,背后被人用力一推!
关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穿过萧七的身体,他的眼睛瞬间瞪大!这一秒间,他的身体反应速度快过大脑,在脚下一空的瞬间,反手抓向周围的荒草!不管什么,胡乱一起抓在手里了!
杂草锯齿状的边缘滑过他的手心,带过一串刺痛,柔韧的叶茎根本经不起他的摧残。
关卿一抓,抓了空,整个身体蓦地一坠。
他觉得自己药丸,但本能让他又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在坠落刹那,他奋力双脚一蹬,居然真给他蹬到了东西,他手疾眼快借力再上一蹿,双手一攀,千钧一发间竟抓住了一块铁板!
只是那硬物边缘太过锋利,关卿抓上去的瞬间手心的皮肉顿时被割破,鲜血沿着胳膊蜿蜒流下。他顾不上许多,忍着剧痛咬牙抓住那块硬物不放,但是没几秒他发现那块铁板只在地里插了浅浅一截,根本支撑不了多少时候。
为了一条狗命挣扎半天,发现不过是给自己挣了个死缓,关卿再好的脾气也止不住怒了:“萧七!我日你全家!说好的大家一起走夜路撞鬼,结果就我一个人要原地去世了!一家人整整齐齐不好吗!”
“嗡!”荒无人烟的钢厂中突然传来洪亮的钟声,震得关卿耳膜嗡嗡响,但震过之后却觉得神陡然一振,双眼像被清水洗过,视野顿时明亮许多。
草丛里许多灰影迅速朝着四面八方散去,之前拖住他的人形物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在空旷的钢厂荡起一阵阵回音。
手电筒刺眼的光线跃入关卿的眼帘,同时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向上猛地一带。
疲力尽的关卿像条在沸水里煮了半天的死鱼,疲软地被拖了上去,不管不顾往前一栽,双目无神地喃喃道:“凉了,差点就凉了。”
接住他的人拍拍关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