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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背后逼人的杀气霎时间散的干净。
苏慕枫回头,只见猎鹰拄着剑,捂着胸口,跪在几丈之外,口吐鲜血,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内伤,稍稍稳住了气息,便夺路而逃。
一位执着拂尘的青衫道人飘然而下,苏慕枫见之又惊又喜,忙放下宇文晔,跪拜在地。
“徒儿拜见师父!”
这青衫道人便是苏慕枫与苏慕柳的师父玉衡子了。
玉衡子搀起了苏慕枫,一番打量,眼中满是怜爱,他闭关日久,两年未见苏慕枫,只觉得这徒儿又变化不少。
比起师父为何会在此出现,苏慕枫眼下更担心的是宇文晔的伤势,玉衡子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因而并未多言语,与苏慕枫一道将宇文晔挪到了离此处最近的西山寺中。
风止树静,暖阳和煦,苏慕枫却蓦地感受到一股寒意,是杀气!能散发如此浓重杀气的杀手显然绝不会是泛泛之辈,虽明知自己和宇文晔对付不了这个杀手,但却仍是站起身来,机警戒备,下意识的便把宇文晔护在了身后,宇文晔显然也感觉到了异样,只是对于这杀手的本事却是不能估量。
“王爷,看来这附近藏有一流杀手,需得小心。”
宇文晔见苏慕枫神色凝重,知这杀手恐怕不好对付便也戒备起来。
何谓一流的杀手?那便是即便目标知道杀手就在面前,却仍然避无可避,只能绝望等死。
苏慕枫和宇文晔虽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却没有动手的机会。
一道黑影猛的窜出,似流星划过,宇文晔与苏慕枫应声倒地。
苏慕枫并未受伤,就在刺客执剑刺来的电光火石间,宇文晔将苏慕枫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得助于苏慕枫掷出的酒囊,打偏了刺客的剑,因而原本要削下宇文晔头颅的剑最终在前胸剌了一条大口子,血流不止。
刺客对自己的失误颇为意外,并未立即再次出手。
苏慕枫趁机点住宇文晔穴道为其止血,只是伤口这样深,若不及时治疗,恐怕性命堪忧。苏慕枫亦明白,对于眼前这个杀手,自己毫无还手之力,此时只恨自己不是苏慕柳,否则尚且能拼死一搏。
“又是你这个小鬼。”
苏慕枫万没想到这杀手会开口说出这句话来。
眼前的杀手,一袭黑袍,半个铁面具掩面,剑柄之上雕着黑鹰,苏慕枫确认自己从未见过此人,为何听这人的口气却像是认识自己,难道是将自己认做小妹了?
虽不知这杀手如何是认得自己的,但苏慕枫却猜到了这杀手的来头
“阁下是想必便是夺魄楼杀手榜榜首猎鹰了?”
从这杀手的杀气,身手,穿着以及手中的剑,苏慕枫能够确认这便是令人闻风丧胆却从未有人见过其真面目的夺魄楼第一杀手。猎鹰的杀人手法快准狠是毋庸置疑众所周知的,只杀在夺魄楼开了价的目标也是无人不晓的。
“让开。”
猎鹰的剑指着苏慕枫的眉心
“听闻猎鹰只杀在夺魄楼标了价钱的人?”
“没价钱的人命不值得我动手。”
“那我便放心了。”
说罢苏慕枫将昏死过去的宇文晔搂在怀中,护得严严实实。
“让开!”
“不让。要不你杀了我,要不你放了我们俩。但你若杀了我,便是食言而肥之人,或许别人不会知道,但你自己永远都会记得,记得自己杀了一个没有在夺魄楼标价的人,记得自己如何大话欺世。”
苏慕枫护着宇文晔,将后背完全暴露给了猎鹰。
猎鹰的剑疾如风快如电,苏慕枫感到后脊发凉倏忽间这感觉又消散不见,剑终究还是没刺下来,苏慕枫又赌对了一次。
猎鹰捡了掉在地上的酒囊,就势在一旁喝起酒来,但苏慕枫感觉得到,杀意并没有消除,因而并不敢放开宇文晔,只要自己一放松,猎鹰便会上前杀了宇文晔。
局势就这样僵持着,猎鹰喝着酒,似乎分外悠闲,苏慕枫却是焦虑不已,再这样拖下去,宇文晔便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良久,猎鹰将手中的空酒囊一扔,站起身来
“小鬼,五年前你便用的这招,今日还想用这招?可惜呀,我已并非五年前的我了。”
“你要杀我?”
“我不杀你,我只需将你的手砍下来,如此也算不得食言破了规矩。”
猎鹰拔了剑,苏慕枫除了将宇文晔圈在怀中紧紧护住之外毫无办法,他若此时放开手,猎鹰削的便是宇文晔的头,若是不放手,断的便是自己的手。
就在苏慕枫感到绝望的时候,背后逼人的杀气霎时间散的干净。
苏慕枫回头,只见猎鹰拄着剑,捂着胸口,跪在几丈之外,口吐鲜血,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内伤,稍稍稳住了气息,便夺路而逃。
一位执着拂尘的青衫道人飘然而下,苏慕枫见之又惊又喜,忙放下宇文晔,跪拜在地。
“徒儿拜见师父!”
这青衫道人便是苏慕枫与苏慕柳的师父玉衡子了。
玉衡子搀起了苏慕枫,一番打量,眼中满是怜爱,他闭关日久,两年未见苏慕枫,只觉得这徒儿又变化不少。
比起师父为何会在此出现,苏慕枫眼下更担心的是宇文晔的伤势,玉衡子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因而并未多言语,与苏慕枫一道将宇文晔挪到了离此处最近的西山寺中。
第66章再入王府
小小的西山寺被苏慕柳带去的八百府兵围了个严严实实,莫说杀手,只怕连苍蝇也飞不进。这寺庙小,菩萨也不灵验,向来也没什么香火,普通百姓亦少涉足,更别提达官显贵了。寺中的僧人见苏慕柳这般阵仗,只觉大祸临头惶恐万分。
苏慕柳没空顾及僧人们惶不惶恐,她只急着见师父,也不用寺中僧人引路,只循着厢房一间间找过,左右整个西山寺拢共就那么几间房。
“柳儿”
“师父!柳儿好想您呀!”
苏慕柳一把抱住玉衡子,蹭着玉衡子的肩头撒娇。
“好啦,好啦,都是已经成亲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别人看了会笑话的。”
“是三哥跟您说的?”
“定王妃这么大的阵仗,我就是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都怪三哥,说是带来保护定王。要我说,有师父在根本用不着这么多府兵。”
“枫儿这般紧张定王乃是爱屋及乌,疼爱你的缘故,你这番话若是他听了去可要伤心咯。”
苏慕柳吐了吐舌头,也不辩驳。
此番见到玉衡子,苏慕柳只觉师父和两年前半分差别也没有,或者说,从苏慕柳第一次见到玉衡子起,如今十几年过去了,玉衡子似乎从未变过,岁月如同在他身上凝固,依然是三十出头的模样,一头银发一如既往衬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