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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实在是情况特殊。”
“朕已经在这了,苏公子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
“请问皇上可知晓当年萧丞相逆反案的内情?”
“萧家当年勾结清宁部落,逆谋叛国,被判的满门抄斩,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吗?。”
宇文煊也曾猜测萧家一案不像表面看来那样简单,但是先帝定的罪名,当年又是右相主办,萧家既已灭门便再也没有人敢提及,真相如何,怕是无从得知了。
皇帝的反应在苏慕松的意料之中,看来还得从头说起。
当年外戚势大,王家掌握着襄平近半的兵权,朝中重要部门官员几近半数由王太师一手提携,德帝经过多年的隐忍与斗争终于培养起自己的力量,萧家便是最重要的助力。
后来清宁部落南侵,萧丞相长子领兵出战,却因太师一党暗中作梗,导致粮草不济而大败,并连失两城。而后,襄平派萧丞相为正使,当年还是大鸿胪的右相为副使与清宁议和。
和谈将成之际,副使八百里加急的奏折到了京都,告发萧丞相与清宁勾结,通敌叛国,所以才会连失两城,致使襄平被迫与清宁议和,并附上了所谓的萧相与清宁往来的书信。
朝堂之上群情汹涌,德帝只得下诏先拿下了萧相,并命副使与清宁商议暂时搁置和谈。而后副使不但使得清宁同意搁置和谈,还暗中将清宁那边能证明萧相通敌叛国的人证抓回了京都。
萧相被押解回京,人证物证俱在,德帝虽不信萧相会叛国,却也不得不下令审问相关人等。
虽证据齐全,但德帝以萧相并未认罪为由,迟迟未下决断。
恰在此时,受太师掌控征西归来的大军,并未按照惯例各回驻地,而是借故聚于京郊之外,城中兵马调动频繁,隐隐然已有逼宫之势。
萧相虽在狱中,但对于外面的形势并非毫不知情,自然明白太师一党志在逼德帝处死他。为了不使事态失控,萧相认了罪,根据律法被判了满门抄斩。
听到此处,宇文煊只恨得差点银牙咬碎,他的父皇虽为一国之君,看似至高无上,却处处受制,眼睁睁的看着忠臣被陷害却无力保全,对于帝王来说这是怎样的奇耻大辱。而如今这伙人仍然把持着朝政,若是可以,他恨不能立马便将这伙人抄家灭族。
苏慕枫不似宇文煊那般能感同身受,自然更关心萧洛尘
“既是满门抄斩,洛尘哥哥是如何逃脱的呢?”
“那时洛尘的六哥爱上了一江湖女子,但萧相却并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二人便私定了终身。后来六哥随军出征,那女子在潞州身怀六甲临盆在即却无人照拂,六哥便只能将她托付给洛尘,因而萧家被抄时,洛尘并不在京中,但最终却还是在潞州被捕。原本洛尘亦是要被处死的,但当时负责此事的潞州副总兵偷梁换柱,救下了洛尘,洛尘因此才能在那时逃过一劫。”
“潞州的这位副总兵竟然有此胆识,不知是位怎样的英杰?”
“这位副总兵你也认识,便是穆毅叔叔。”
“穆叔叔!?”
听萧洛尘说过之后,苏慕松曾亲自去蠡关向穆毅确认,当年的确是还在潞州当副总兵的穆毅救下了萧洛尘,只不过穆毅与萧家既不沾亲,也不带故,更不认识萧洛尘,会如此做全是因为德帝的指示。
“先帝因不忍萧家绝后,因而才托了穆叔叔将洛尘救下。”
苏慕柏本想问,既然穆叔叔知道洛尘哥哥尚在人世,为何看着大哥那般颓靡不振也不告知大哥这一消息?但转念一想,连自己那时都不知晓大哥与洛尘哥哥之间的感情,远在潞州的穆叔叔又怎能知晓?因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苏慕枫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当年既是穆毅放走的萧洛尘,如今萧洛尘被捕,那么必定会牵连到穆毅,而穆瑶与荀漠林成了亲,萧洛尘又是在靖西侯的驻地西洲被捕的,没有人会相信靖西侯府与萧洛尘没有关系。一旦萧洛尘押解回京,右相定然会不遗余力的攀扯,到时候穆家和靖西侯府便都难逃一劫,甚至还要再搭上安国公府。
听完苏慕松的一番话,席上几人皆是沉默不语,良久,宇文煊道
“苏公子今天应当不止是为了给朕讲故事而来的吧?”
“请问皇上,是否有铲除右相一党的决心?”
“当然。”
“若此时动手皇上有多大把握?”
“右相在朝中经营多年,又有王太师和太皇太后撑腰,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只怕朝纲动荡。且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要挑他的错处恐怕不易。”
“若草民手中有足矣治他灭门之罪的铁证呢?”
宇文煊略一思忖,自己在朝中培植的势力已有起色,兵权也与十年前不同,已有三分在定王手中,只要想办法绊住太皇太后,让她手中的兵力动弹不得,那么快刀斩乱麻的除掉右相还是可行的,只是太皇太后那位嫡亲的孙儿,前不久才袭了王位的瑞小王爷怕是又要到京郊的皇家别苑中小住一段时间了。
此事虽然凶险,但若是办成了那便是砍掉了太皇太后的一条臂膀,如此日后回实权便要容易得多。想到这,宇文煊已然下定决心
“若能铲除奸党,虽有万难,亦一往无前。”
“有皇上这一句话,草民便安心了。右相一党一应罪证皆已整理成册,如有需要可随时调用,还请皇上惩治奸党,并为萧家翻案平反。”
先前苏慕松不知萧洛尘还活着,隐忍十年,发展鸽舍苦心经营,等的便是一个能够铲除右相,为萧家报仇雪恨、洗刷冤屈的机会,如今为了救萧洛尘,右相便更是非除不可了,既然没有时机,那便制造时机。
第79章旧闻
约定了共除右相之事,苏慕松和苏慕柏从一处不被注意的小门乘马车离了王府,宇文煊却暂留在了定王府中,他今日前来定王府一则是为见苏慕松,二则是有事要请教宇文晔。
“叔爷爷,您辈分高,活的久见识多,我有一事要请教于您。”
宇文晔看着一反常态的宇文煊,觉得心里发毛,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分毫
“乖孙儿,有什么不明白的,说来听听。”
宇文煊向四周张望一眼,确认没人,这才问到
“我太爷爷是否曾经纳过一个男妃?”
男妃?襄平民间虽有富家子弟好男风但从来没听说过娶进门的,更不必说皇帝纳男妃了。宇文晔实在不知道宇文煊没头没脑的怎么说出这话来。
“未曾听说。”
“你当真没听说过?”
“我不过大你三岁,早早便出了宫,这些事知道的只怕远少于你。你这是从何处听说的?既想知道,为何不追问那人?”
“是月珑的皇太女,昨日突然说想要见她皇伯一面,一问之下才知,我太爷爷那朝时月珑曾送过一个皇子和亲给太爷爷为妃。可我从未听说过这事,那个月珑的皇子现下肯定是不在宫中的,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