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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钦犯,终逃不过杀头,谁还会管你在这狱中被如何对待。”
苏慕枫冷笑一声
“哼。诚如你所说,我是定王的人,你若不怕死便动我试试。”
典狱长手下一顿,嘴上却并不示弱
“你吓唬谁?定王如今被圈禁在府中,自身难保,你以为你还有翻身之日?”
苏慕枫知晓典狱长对定王还是有所忌惮,看来还得再吓他一吓,因而道:
“定王毕竟是皇上的叔爷爷,此前右相一案,定王不也被圈禁府中?可最终如何,右相说倒便倒了,定王却还是定王。”
典狱长略一忖度,苏慕枫说的有理,圣意难测,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进了天牢复又得势的,何况皇家的事就更难说清了。
美人虽然难得,但性命却更重要,想到这,典狱长将苏慕枫的解了一半的腰带复又系好,猥琐的在苏慕枫腰上摸了两把,触及那光滑紧实的腰身,连连叹息自己无福消受,而后叫了两个狱卒,将其扔回了牢房。苏慕枫受了这一顿鞭打,又神与典狱长周旋了一番,一沾地便昏死过去。
牢房门还未锁上,皇上便来了,唬得狱卒跪了一地。
宇文煊看过昏迷的苏慕枫,身上血迹还未干,直懊恼自己来晚一步,从定王府出来便该来天牢才对。
宇文晔料到苏慕枫在等苏家人回京,在此之前,为留下回旋余地,无论司寇府如何审问,苏慕枫必定不发一言。宇文晔担心苏慕枫在狱中受刑,于是在宇文煊去到定王府时便特意嘱咐,要宇文煊护住苏慕枫,不叫他在狱中受辱。
宇文煊虽恼怒,但依了司寇府的吩咐对犯人用刑,狱卒倒并无过错,于是训斥了典狱长一番,又召了太医为苏慕枫医治,并留下了口谕,不得对苏慕枫用刑,这才离去。
典狱长冷汗直流,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对苏慕枫下手,否则便不是一顿训斥就能了结的。
皇帝去了定王府和天牢的事没过一天就传到了太皇太后那,同时报上去的还有另一个消息。苏家京郊园子一众被押的犯人里有一没有身份的妇人,经过调查与指认,这妇人多半是定王那本该在十四年前便被处死的乳娘。
这一消息让太皇太后受到不小的震动,而后便是恐慌,当年她之所以要至乳娘于死地,不仅仅只是因为乳娘是定王最亲近的人,而是她怀疑乳娘知晓了当年她的一件罪行。
慌神的太皇太后当即派了心腹宫女,带上鸩酒,暗中前去结果了乳娘。不论那人知不知情,留着始终是个祸患,还是死绝了才能让人安心。
宫女带了鸩酒,到了关押乳母的京兆大狱,却见那处狱卒进出奔忙乱做一团,原来是狱中闯进了一个女子,了一番功夫却是没能捉到那女子,一问才知,那女子恰好便是去了关押乳母的那牢房。
知道狱中并未有犯人逃脱,宫女便未再细问,径直去了关押乳母的牢房,将鸩酒与乳母喝了,确认乳母确乎断了气,这才回宫复命。
乳母虽死,但听了宫女回禀的那闯入狱中见了乳母的女子,太皇太后仍是放心不下,心虚的觉得那逃走的女子已经知晓了当年的秘密。
太皇太后静心细想,觉得乳母恰是击垮定王的致命一击,苏慕枫替嫁一事,若定王一口咬定从未与王妃同房,因而自己并不知情,那么谁也奈何不得,毕竟这事说不清楚,安国公府自然是保不住的,但有皇帝护着,定王却极有可能只治个失察之罪。
乳母虽然是在苏家的园子里找到的,但是她十四年前显然不会是苏家救下的,显而易见,能做此事的只能是定王。只要确认了这十四年来是定王在照看乳母,那么定王的欺君之罪便是板上钉钉,无可辩驳。
司寇府接了太皇太后的懿旨,派人开始追始溯源,盘问了苏家园子中的下人,以及先前安排进定王府的眼线,得知了乳娘是数月前才挪到苏家园子中的,又知晓了定王先前每月都会独自一人去往南郊打猎,一家一户的盘问过去,终于找到了菩提寺。
菩提寺中那胆小的小沙弥,没经住盘问,三两下便将宇文晔卖得干净。
第84章救援小队的集结
太皇太后自认握住了宇文晔的把柄,愈发无所忌惮,示意监察御史在朝上以此事弹劾定王,暗中调动了离京都最近的驻军准备围城。
朝堂之上,监察御史正参奏定王窝藏钦犯
“启禀皇上,定王私藏钦犯一案铁证如山,请皇上立即将其治罪,以昭天威。”
“朕看这案子疑点重重,还需再查证。”
“菩提寺的和尚已经招认,过去的十几年间犯妇一直住在寺中,且定王每月都会前往看望,而与犯妇相识的宫人也已经认过尸,确认此犯妇便是当年企图谋害太皇太后而被先帝赐死的罪人,因而臣认为此案不必再审。”
“王御史,你说此案无需再审?朕问你,十四年前,定王不满十岁,且从未出过宫门,他是如何救下犯妇并将其安置在菩提寺的?这犯妇好好的在京兆府大狱,为何突然间便死了?”
“这……但定王窝藏钦犯是事实,还请皇上将其治罪,以昭天威。”
“请皇上将其治罪,以昭天威!”
右相虽倒,但太师势力仍在,朝堂之上,皇帝仍然感到被处处掣肘,眼下便是如此,朝臣跪倒一片,看似请求,实则逼迫,他半步不让是可能了,无奈只得下令
“传朕旨意,将定王押入天牢,待查清所有真相后再行定罪。”
这桩陈年旧事说穿了其实无关痛痒,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曝出来,却是打乱了皇帝原本的计划。
苏慕柳自盛煌回来,行至攸州,却在城门口见到了自己及爹娘大哥的通缉令,便知晓替嫁一事恐怕是已经暴露了,二哥和三哥估计也已入狱。守卫比对着画像一个一个的盘查入城的人,这攸州城看来暂时是过不去了。
苏慕柳只得先回昨夜歇脚客店易容乔装过再进城,而欧阳豫等这四个从盛煌跟过来的人,她也是无心再理会了
“家中突逢变故,慕柳先行一步,恕不能相陪,后会有期。”
“你我相识一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说好是结伴同行,姑娘你怎能弃我而去呢?”
欧阳豫瞥见了城门口的通缉令,顿时了然。苏慕柳在盛煌遇见他,便对他解释了替嫁一事,欧阳豫自然知道,欺君之罪无论在哪一国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你明知官府在抓你,为何还要赶回去送死?”
“此事皆因我而起,如今哥哥们在狱中受难,我如何能苟且偷生?”
“如此那我就更该同你一道去了,无论怎么说,劫狱时多个帮手总是好的。”欧阳豫看了一眼一旁的三人,笑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