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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晚。要不然,我要像你一样脑子一直清醒着,我怕我那时候等不到获救,早就崩溃了。那晚真的辛苦你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拉你去冒这种险了。”
他没有说话,我又补了一句:“我们就不说这些过去的事了,想一想都觉得后怕。”
我偷眼看他,他的眼光里满是疑惑。他沉默了一会。然后他说:“你不记得了吗?”
“什么?”
“发烧那晚的事。”
我真的很想中止这场谈话,可是郁夏又拿着热烈的眼光看着我。我内心沉重,却又话语轻松:“我记得啊,我记得你让我吃药,让我睡觉,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守着,我都记得的。”
我仿佛听见了他轻轻的叹息声。然后他不甘心的说:“后来你醒了,你忘了吗?”
“是啊,我听见你高兴的喊我,我就知道有好消息了,果真,有山民来救我们。我们真的很幸运。”
“这中间,你还有醒过来一次……”
我噢了一声:“我闹你了吗?”
郁夏看向我的眼,我尽量让自己镇定,再镇定。他从我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来,他笑:“是的,你闹我了。”
我松了一口气。“哦,我是发烧发糊涂了。要不,你现在闹我吧。”
“那晚你问我,想要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他下定了决心要说出来。
我的心里一阵难过:“那你说了什么?”我的声音是颤抖的。
“我说,白天,我爱你。”
我的脑子成了空白。而我很快又清醒了过来,我高速运转着我的思维,然后我笑:“哇,好兄弟,这才像一个好兄弟说的话。”我拍拍他的肩,“我太感动了,不亏是我的好兄弟。”我做了一个夸张表情。“郁夏,我也爱你,你是我最好最好的兄弟。”
他自嘲的笑笑:“那时候我以为我们真的要死了。”
“是啊。”
“我爱你,这三个字,”他迟疑着,“一定很傻吧。”
“不,一点也不傻。”我的脑子飞速的想着应答的话。然后,我郑重的说,“如果生命到了最后一刻,我一定也会告诉我最好的亲人和我最好的朋友,我要告诉他们,我爱你。这三个字,不仅仅代表爱情,更多的代表亲情,代表友情。”我一边说一边拿着余光看他,连我自己都恨自己这样的解释。
他笑了笑:“这样一说,我不觉得自己很傻了。”
“当然不傻。”我机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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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躺了下来,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我想我要睡着了。
“别睡着了哦,要冻感冒的。”
“有你在,才不会感冒。”
“其实,我是有一些事情想问你的。”他转过身来看我。
还有吗?过了惊险的一关,难道还有别的关隘吗?我看向他。昨晚他说他在想一些事情,难道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问我?郁夏,有一些真相,难道一定要袒露在阳光下吗?
“白天,你是一个善良的人。看起来你很强壮,但其实你的内心住着一个孩子,和你在一起,我总想要保护你,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恩。”我点点头,“以后我也要保护你。”
他笑笑,目光温柔。“有时候你很矛盾,有时候你很坚强,有时候你又很脆弱。你希望有人来保护你,却又害怕受到伤害。”
“你说的貌似很对哦。不过,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
“是啊,有时候我也看不懂你,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知道你想要些什么。”
“你可以问我呀,在你面前,我可是透明的。”我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为什么不说出你的问题?
“是你让我问的哦。那我问你,我们相处六年了,说说你对我的看法吧?”
“你是一个好人。你很会照顾人,总是为别人着想。有你在,就会让人觉得很安心。”我低下头,“和你在一起,我很安心。”
“我知道了。”他轻轻的说。我以为这样就会过去了,而他一句话让我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白天,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
“最重要的位置。”我不假思绪的说。我深情的望着他,我想我动了情,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我应该说出我的真情实感,如果再不说,也许真的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位置,那是你的。我想,没有人能替代这个位置了,世界那么大,可是,只有一个郁夏,只有一个人你。”
他的脸上笑意满满。他向我伸出手来,我也伸出了手,我们的双手相握。一片落叶轻轻的飘落了下来,飘落到了我的眼前。我的心一震,我从美梦中苏醒了。我说出了心里话,可是,说出了心里话以后呢?我们只能止步于兄弟,不能再向前一步。
“所以,郁夏,”我望着他,目光深情,话语残忍,“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心里的那一个位置,永远是你的。”我的声音响在空旷的银杏谷里,是那样的空洞。有风吹来,那样的冷,那样的无情。
他的笑容隐去,他松开了我的手。我知道他的失落,只是,我们不能就这样带着脚镣跳舞。原谅我,郁夏,我只能这样去说。前面就是雷区,我们站在雷区的边缘,只需要向前一点点,我们就会浑身碎骨。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朝我笑了笑:“白天,有你这样的好兄弟,这一辈子,值了。”我的心里一阵难过,这,就是我要的吗?我走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头伏在我的肩上,有一点颤抖。
我打定主意,如果他不分开,我绝不放开他。
第6章兄弟情深(5)
下班后,回到空荡荡的房间,没有郁夏,一个人的时光总是无聊。泡了一包泡面,我随便吃了几嘴,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如果郁夏在,我们的餐桌上一定很丰富吧。这样想着的时候,郁夏的电话过来,里面是嘈杂的声音。
“你在哪里?”我问他。
“我在下沉。”郁夏说。
“什么下沉?”
“就是……就是我们那次经过的酒吧。”
“哪个?”还不等他回答,我已经想起来了。那个同志酒吧。“你怎么去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