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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好、好了。”
游勤淡然地回手,把给喜乐推上去的背心拉了下来,将毛巾搭在喜乐肩膀上:“好了。”
“谢谢!”喜乐很是开心,拿了毛巾去冲洗,水声哗啦啦地掩盖了王歌压低声音的错愕。
“游少??您?他??”
王歌怎么也没想到,游勤下手居然这么快!
王歌抱着装满了醪糟的玻璃罐子,神色异样道:“游少,您真的对他……您有那个想法是吗?真的吗?可他……他是……”
王歌不好明说,但那偷偷环顾四周的眼神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游勤没理他,自顾自地在矮凳上重新坐了,他伸长了腿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微前倾,看着尽量被洗刷得干净的地面,心想:他有什么想法?伸出去的手就已经代替他回答了,哪怕他心里还在犹豫,还有不确定,但直觉却从不会骗人。
他喜欢喜乐,对喜乐相当有好感,每次看到喜乐毫无防备扬起的笑容,欣喜地喊出他的名字,他就觉得心里一阵畅快;仿佛在烈日中徒步走了很远,突然发现了绿洲般的,那份想小心珍惜,想要放肆又怕暴殄天物,从而束手束脚的心情时刻都在提醒着他:喜乐在他心里的地位早已不一般。
游勤难得有些为难,蹙起眉头微微走神。
喜乐洗好毛巾,又给王歌搬了凳子来,再给二人倒了茶水,这才又重新开始忙活。
王歌神色不明地看着喜乐,脸色是一言难尽地复杂若是换了寻常人,早就想着办法的来讨好游少了,找着机会的亲近,攀关系……这人可好,倒了杯廉价的茶水就自己忙活去了,压根不再多说一句什么。
说是敷衍,也不会比这更敷衍了。
喜乐扫了地,磨了刀具,趁着没客人洗刷干净案板,身影不停地在店内来来回回。
游少也没再阻止他,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工作,哪有阻止别人讨生活的道理?
但他的目光一直追着喜乐,没忙一会儿,豆大的汗珠就从喜乐额头滑下,背上也湿了一大片。他却并不在意,拿帕子又随意擦了一下,还拿了桌边的一把蒲扇插在背后,看上去有些滑稽却又十分朝气蓬勃,令人心生愉悦。
有客人来了,喜乐就扬起笑容,语速不紧不慢地跟人说话。
游勤听了一会儿,看着喜乐那不含半点杂质的笑容,心里就微微发闷他多想,多想这个笑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发现自己又有些发疯起来,游勤终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放下喝干的茶杯道:“坐了这半天,也该走了。”
王歌立刻跟着站了起来。
喜乐正钱,闻言转回头,脸上是不掩饰地失落:“要走,了吗?”
“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游勤道,“就不打扰你了。”
王歌鼻子里哼了一声,当然是冲着喜乐去的敢让游少爷枯坐着的,大概也就这独一位了。不过他没敢哼太大声,所以看起来就像只是动了动两只黑洞洞的鼻孔。
喜乐瞪大了眼,似乎听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话,一字一句地道:“打扰?没有啊。”
喜乐诚实地道:“你坐旁边,我很,开心。忙起来,也更有,神了。”
若是旁人说这话,游勤只当是客套罢了,而且还是没怎么走心的客套,可这话换了喜乐来说,游勤半点都不怀疑,这就是喜乐的真心话。
心里那点憋闷,顿时烟消云散。仿佛幼年时候第一次被送了糖果,没什么复杂的人心,只是单纯地高兴;像是在春天迎来花开,在冬天迎来雪落,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游勤扬起笑容,随后笑容越来越大,王歌慢慢睁大了眼:他可从未见过游少笑成这样。
游勤眼里缀满了温柔和笑意,看着喜乐说:“是吗?我只是坐在旁边,就足够了吗?”
喜乐点头:“是的。”
王歌心里啧啧:这小子……看不出来,真是有两把刷子。
游勤拿拳抵了嘴角,嗓音里却根本掩饰不住那快飞起来的情绪,说:“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喜乐瞪大眼,高兴起来:“有空!不过……”
喜乐不好意思道:“让我、让我请你吃饭,可以吗?”
游勤立刻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明天见。-3-
第22章第22章
游勤今日心情很好,一想到晚上要赴约会就假装那是个约会吧,他就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王歌身为他的助手,好几次给他送资料过来,表情都甚是微妙。
一直到下班,游勤匆忙要走,王歌还主动跟了过来,道:“游少,我……我送您吧?”
游勤知道王歌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多知道一些消息,才能汇报给老妈知道。
况且游勤也晓得,以他老妈的本事,王歌不会是唯一的眼线。
游勤懒得多说,摆摆手:“我自己去,你还真当我是什么王公贵族家的殿下了?王歌,我就是一普通人,没那么多讲究。”
王歌:“……”好一个普通人,游少是普通人的话,那估计自己就不能当个人了。
王歌无奈,但也不敢违逆,只得点头应了,要把车钥匙交给游勤,却听游勤兴致勃勃地道:“不了,我今天不开车。”
王歌一愣,游勤已经出了门,只剩话音随风飘到眼前:“我坐公交车去!”
王歌:“……”
“约会”地点定在菜场,就在喜乐的店铺里。喜乐说,要亲手给他做饭吃。
游勤哼着小曲,拿手机查好了路线,先坐地铁再转公交,几乎算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菜场。
说句夸张的,游勤其实还没在国内坐过交通工具,在国外倒是坐过几回。
他万万没想到,国内的交通工具会有这么“可怕”。
正是下班高峰期,地铁挤得满当当的,让游勤误以为是进了什么鱼罐头加工厂。
好不容易挤进门去,四面八方尽是一张张疲惫又充满了恼火气息的脸;坐在位置上的乘客或打瞌睡,或看着手机;一有头发花白的老年人上了车,车内的气氛总会尴尬的僵硬一瞬。
憋闷的空气里,尽是压抑的戾气,负面情绪仿佛快要撑爆了这狭小的空间,待到好不容易下了车,游勤才深深地喘出口气来。
旧城区的公交系统就更不靠谱了,有抱着小孩的乘客挤在座位上还不忘让孩子背课文;有三三两两放学的学生,挤在后门处叽叽喳喳地闹翻了天去;有开着手机外放“凤凰传奇”的;大部分还是刚下班疲惫了一天的上班族,耷拉着肩膀,刷着手机,头也不抬。
旧城区的街道狭小,车辆你挤我,我挤你,都想快一点于是都快不了。
短短的路程,居然堵了整整两个小时。
下了车,游勤脚都麻了,半边身子被一路挤得也快没知觉了,只觉得这车程已经足够高铁坐去邻省了。
步行200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