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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头没尾的,弄得游勤十分茫然,他拉着喜乐的手蹲了下来,仰头看着小家伙在昏黄灯泡下的脸喜乐背着光,看不清神色,但那双眼睛却是一如既往的有神。
“我没不理你了,我怎么可能不理你了?”游勤拉着喜乐的手在自己唇上碰了碰,“你误会了,我……”
游勤突然反应过来了,是之前他担心喜乐话说太多累,于是不再询问喜乐,转而问起王歌的事。
游勤哭笑不得,这小家伙被砸了店被揍出了鼻血却半点不在乎,倒是在乎起这种误会了。
喜乐委委屈屈地坐在那儿,脚尖在地上划来划去,手倒是没从游勤手里回去,反而反抓住了游勤的手,手指将男人的大手握得牢牢的。
游勤这大半夜的忧虑、火气、焦虑顿时都化为了一汪柔情,心里仿佛牵起了一根细细的丝,丝的一头就绕在喜乐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喜乐晃,那根丝便也跟着晃来晃去。
晃得游勤不知道该拿喜乐怎么办好了。
“我没有不理你,是我错了。”游勤跟喜乐解释,“我怕你被警察吓着了,怕你做笔录话说太多了,累得慌,所以我才去问王歌,我是想让你休息休息。”
游勤尽量把自己的意思说得明白易懂,不想让喜乐对自己有半分误解。
果然喜乐的脸色立刻好转了起来,十分开心地笑了,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去,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你想,让我,休息?”
“是啊。”游勤被他感染了,也跟着笑起来。
喜乐立刻道:“我不累,你也要,好好休息。”
喜乐看了眼时间,顿时从椅子上蹦起来了:“已经,这么,晚了?”
游勤故意打了个哈欠,装得十分可怜:“是啊,这大半夜的尽担心你了,还要被你误会,我现在又累又困又饿又……”
游勤边说,就边看到喜乐的脸色变了,仿佛是十分愧疚难当,眉头皱起来,眼眶也要红了。
游勤的话音立刻转了个方向,差点咬了舌头:“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喜乐拉着游勤:“你,你去,我家吧。”
游勤:“啊?”
“我给你,煮面吃,”喜乐努力想办法,“太晚了,你回去,不安全,住我,那儿吧?”
游勤一想到那阴阳怪气的老太太,正要婉拒,就听喜乐接着道:“就,就是,我的床,不是,很大,我们,一起睡,可能,有点挤。”
游勤:“……”
游勤笑得十分真诚,亮出了八颗雪白的牙:“没关系,那就麻烦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明天见。030
第34章第34章
色令智昏大概就是游勤现在这样的,等进了逼仄的楼道,看着喜乐手里的小电筒在前头打出幽幽的一点光时,他想:等明天一早起来,老太太还不知道要变着几种音调的骂自己不要脸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他活了这小半辈子,遭逢的最赤-裸的挨骂都来自老太太一个人,对这位不讲半点情面和逻辑的老太太几乎要有了阴影,可走在前头的喜乐不时回头冲他露出个笑脸,又甜腻腻地说“小心脚下”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有了“革命”的勇气,可以说是十分的反复无常了当然了“甜腻腻”这种形容,不过是情人眼里耳里都自带了滤镜的效果所造成的错觉。
喜乐带着游勤上了三楼,在最尽头的铁门前停住了。
那铁门外面还有一层纱门,这种构造让游勤觉得挺新奇,门旁的电铃早就不能用了,电铃外暴露着一根断掉的线,看得出来是被暴力扯断的。
电铃下头还挂着一个歪斜的牛奶箱,牛奶箱上挂了把锁,锁早就生锈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没开过。
不怎么看得出颜色的牛奶箱表面,贴满了各种小广告,活像是变成了一处简易“告示板”。
喜乐拉开了纱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音,随后掏出钥匙开了里面的铁门。
喜乐熟门熟路地拉住了铁门的门把手,伸脚在门的右下方处轻轻踹了踹,那铁门这才应声而开,仿佛是加了“两把锁”,不知道其中门道的人轻易还开不了门。
老太太这时候早就睡了,喜乐不敢打扰,进门没开灯,回手先拉住了游勤的手。
屋里黑极了,这屋的位置也不大好,外面隐约的路灯照不进来,屋里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喜乐还开着手里的小电筒,为游勤照亮了脚下一小圈路,惨白的光圈内,游勤看到一些凌乱的杂物,鞋子在门后乱七八糟地堆着,仿佛要就地摆个摊,十元钱两双贱卖的那种。
游勤跟着喜乐慢慢往前走,光圈内的画面匆匆闪过歪倒的椅子、没有栽花的空花盆、几只纸盒子、老旧的电风扇……
因为看不清屋子的全貌,仅凭这三三两两的物品,反而增添了莫明的神秘感。游勤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小学参加的夏令营活动,其中有一项活动就是“鬼屋探险”。
游勤脑子里刚闪过“鬼屋”两个字,光圈的边缘处就出现了两只反光的绿色瞳孔。
游勤手一抖,正经吓了个够呛,条件反射地把喜乐拉进怀里抱住了。
这一拉一抱也就一瞬间的事,几乎同一时间游勤就反应过来那反光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了那是只猫。
喜乐整个脑袋被按在了游勤怀里,呜呜了两声,游勤忙将人放出来,觉得自己实在有点……不够帅气,颇为尴尬道:“抱歉,撞到鼻子了吗?”
游勤伸手在喜乐的鼻尖上轻轻摸了两下。
喜乐被摸得打了个喷嚏,然后鼻血就下来了……
游勤:“……”
喜乐:“……”
游勤忙在身上找纸,罪魁祸首却在光圈边缘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尾巴,径直走了。
喜乐捂着鼻子,含糊地说:“是,野猫,不用怕。”
游勤哭笑不得:“我没怕,不是……我就是吓了一跳,你说那是野猫?”
喜乐接过游勤递来的纸,随手堵在了鼻孔里,点点头摸黑去了厨房的方向:“你,别动,我马上,来。”
游勤哎了一声,只能在原地站着,听厨房那头传来哗哗的水声,片刻功夫喜乐就回来了,脸上还滴着水,脖子上也有水,沾了血的t恤被他脱掉了随意搭在肩头,毫不避讳地光了个膀子,鼻子被拧湿的半截纸重新堵好了。
喜乐说话顿时带了点鼻音:“野猫,经常,翻窗,进来。”
喜乐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偷吃的。”
游勤努力把眼睛停留在喜乐的脸上,顺着话问:“能偷到什么啊?”
“多,”喜乐带着鼻音,说话声音好玩极了,几乎要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了,“火腿,肠、馒头、鸡蛋、壳……”
“等会儿?”游勤惊讶,“鸡蛋壳也吃?”
喜乐点头,重新领着游勤往前走,推开了厨房对面的一扇门,嘴里不着调地讲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