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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之前他跟青年也牵过手啊,他还以为青年会说出什么更有新意的事情呢。
“不是跟之前一样的牵手。”青年抓起他的手掌,跟他十指相扣,两只手掌一大一小,交握在一起竟然莫名契合,“是这样的牵手。”
长安新奇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他一动,青年便紧了手指,被禁锢住的感觉尤为明显,就好像……被另一个人掌控了一部分行动权一样。
或许恋人之间就是这样,无论是有意无意,都会带着掠夺和占有的欲|望去侵占对方的空间,想要与对方成为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这样即使到了分开的时候,也会撕扯得鲜血淋漓。
“然后呢?”他感受着青年手心冰凉的温度,饶有兴致地问道。
“然后,称呼也要变一下。”青年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到现在,长安对我好像还没有一个固定的称呼呢。”
之前长安认错人的时候,一直叫他“哥”,后来发现了这件事,便各种称呼轮着来了。
“叫全名的话显得太生分了。”青年微笑着,“幸之,这是我的字,长安以后就这样称呼我吧。”
“幸之?”长安重复了一遍。
少年的嗓音清亮,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无端带上了几分亲昵的意味。
“这个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他好奇地问道。
“大概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锦绣城罕见地下了一场大雨吧。”青年回忆着,“父亲说我的降生给锦绣城带来了好运,所以在我加冠之后,便给我取字为幸之。”
那时候锦绣城还是一个边陲小城,气候恶劣,长年干旱少雨,不过自他降生之后,气候便改善了许多。
但是这种好运,是对于锦绣城的居民来说的,于他而言,却是彻彻底底的厄运。
青年陷入了过往的回忆,这时候长安却突然开口了。
“那是大姐吗?”他突然看向了一个方向,那里正站着一个身穿旗袍,身材曼妙的女人,在那女人的背后,正是安家的一家商行,也是安老爷子让安姒月管理的那一家。
“是她。”青年只是看了一眼,便肯定了她的身份。
安姒月正站在家商行门口,跟人交谈。
那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容貌,但是看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等他们说完了话,略一转身,才将两人的动作暴露在了人前。
那个男人手里捧着一束玫瑰递到了安姒月面前,安姒月不知道说了什么,摆了摆手,仿佛是笑着推拒了几句。但是男人还是极为执着地举着花束,直到安姒月接过了玫瑰,他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送玫瑰……代表的是追求的意思吧?
长安有些不确定地看向青年,却被他误会了:“你也想要吗?”
还没等长安回答,他便自顾自地说道:“是我太粗心了,谈恋爱的话,怎么能不给自己的爱人送花呢?”
长安知道许多,此时正好有一个卖花的小姑娘经过,她挎着花篮,篮子里插着犹带着露水的鲜嫩花朵。
青年叫住了她,等他再回过身来,手里已经拿了一束完整的花束。
小女孩的花篮里鲜花的种类各异,青年仔细地将它们搭配好,最后用雏菊的梗将它们系成一束,攒成一个花球。
“喜欢吗?”
长安看着青年好像变魔术一样的动作,眼睛发亮,用力地点了点头:“喜欢!你好厉害啊!”
他真心实意地夸赞着,迫不及待地将花束接了过来。
之前他也见过情侣送花的场景,接受的那一方大多都会露出欣喜的表情,等到长安亲身经历了一番,发现这确实会让人忍不住露出笑容。
虽然他们高兴的原因可能截然不同。
长安喜欢一切有着旺盛生命力的,代表着勃勃生机的生物,眼前的这束鲜花便很符合他的喜好。
他将花束放在鼻下轻轻嗅闻,一抬眼却看到安姒月跟男人一同坐上了一辆黑色的小汽车,转眼间就不见了。
青年循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他的脸上还因为长安毫不掩饰的崇拜神情而带着微笑。
因为将更多的心神放在了长安身上,他对于安姒月的事情便不是那么上心了。
“不需要多久,安家就要有喜事发生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追求安姒月的正是锦绣城里有名的青年才俊,他比安姒月小十多岁,和安承泷同一辈,也不知是怎么的,居然会被安姒月迷得神魂颠倒。
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是中邪了,不过他本人可不这么觉得,反而放话说非安姒月不娶,已经打算好要上门提亲了。
对方也是家大业大,依安老爷子的性格不会拒绝这门婚事,所以他才说要有喜事发生了。
不过一个不好,喜事可能就会变成丧事呢。他想起刚才看到的,安姒月接过鲜花时,她背后的婴灵愤怒的神情,眼帘低垂,掩去了眼中残忍的笑意。
长安对此一无所觉,他的注意力不知怎么,被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身子的老人吸引了。
更确切的说,是被他身后靠着的一座井给吸引住了。
那座井已经废弃了许久,那是由石头垒成的一座井,现在石头缝里已经长满了丛生的野草,一个吊桶歪倒在不远处,上面的绳索早已腐烂断裂,吊桶本身也破了一个大洞,根本不能用来打水了。
长安走进了探头去看,井极深,他只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井口,至于里面有没有水,他看不清楚。
“小娃子,别凑那么近,小心井底的冤魂,一下子把你拉下去喽!”正在睡觉的老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沙哑着嗓子劝说道。
“井里面有冤魂?”长安转过了头来。
“这井存在了许多年头了,怎么没有几个失足掉下去的呀。”老人如此说着。
不知怎么,长安总觉得他没有说真话。
冤魂冤魂,失足而死,怎么能算是冤魂呢?
第100章斩龙
但是老人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
长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青年制止了:“有什么想问的,为什么不问我呢?”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长安转过了身来。
“不就是这口井的故事么。”青年牵着长安远离了那口井,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关于那口井的故事,锦绣城里几乎无人不知,他们都是从小听到大的。”
“嗯?”长安发出了疑惑的气音。
他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刚他是不是听到了咕噜噜的水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井里涌上来似的。
不过青年的话很快就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大概是五百年前,前朝皇帝刚刚开国的时候,锦绣城是由一位姓叶的将领把守着的。那时候锦绣城还不像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