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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描述,失忆的鬼魂仍能凭着直觉做出符合其执念的事情,如梦中的钱鬼就凭着直觉他为徒,后来又因为他和父亲越来越相似的脸而不断地折磨他,那么现实中的师父对他这么好应该也是有原因的……
会对他这么好,与他父亲有关吗?钱迩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钱鬼洞府里的那块墓碑,不由得心生一丝酸意,同时也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钱鬼”这个名号并不是师父本来的名字,只是因为师父醒来后发现身旁有雕着“钱氏人”的碑,才会以为这是自己死后的墓,而且自己姓钱……
也许梦中的钱鬼与这个钱鬼根本不是一个人呢?!
和父亲有关的人,除了钱鬼……还有傅幸啊!傅幸未必就是傅家的孩子,也可能是哪里的孤儿碰巧姓了这个姓,只打听傅家的事情实在太狭隘了。如果师父其实是死去的傅幸,那么支撑师父以鬼魂之躯存在的执念就必然也和梦中不同了,如此说来,很有可能什么时候一不小心说错了或说漏了什么话,师父就会解开心结从而离开……
绝对不可以。
为了确认这件事,钱迩再次回到了故乡,彻底询问了所有可能知道的人之后,他确定了一件事
这一世消失的人的不是傅幸,是钱鬼,师父就是死去的傅幸。
如果师父是傅幸……那么傅幸会对师兄做什么呢?
钱迩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按照师父的性子,真的会对师兄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师父他明明是……是那么……但倘若师父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袒护梅启明,那师父又为什么会想支开他呢?
不好!
钱迩立刻返往钱鬼洞府,却被禁制弹到了某个集市上,这禁制的力量过强,连师父都很难放出这样的禁制。
旁边买菜的路人瞪大了眼:“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莫不是前些天钱鬼袭击正道时把你掳走了?”
简直是及时雨啊这个解说用的买菜路人。
“钱鬼袭击正道?”闻言,钱迩立刻起身,双眼紧紧盯着说话的人,“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买菜路人一脸茫然地解说起来。
“你说什么?”卜辛忽然觉得不妙,fuxing这种发音的名字并没有在说明书中出现过……
难道是钱鬼过去的名字?这样倒是说得过去,毕竟钱鬼的过去就相当于解密游戏里的钥匙,不蹭掉一层脑皮不会轻易给出的,现在却由梅启明说出,总觉得不太对。
梅启明直接跪在床上逼近卜辛,一副悲恸欲绝的样子:“傅幸,为什么不让我碰到你……我也不想把你锁在这里,但是我没办法看着你出去和别人厮杀,明明你教我要做好人,可为什么你变成了这样……只有我们两个在这里不好吗?……你是挂念师弟吗?他很好,刚刚还想要闯进来呢,不过有我在他是闯不进来的,而且他似乎已经找到修炼的诀窍了,师傅不必担心他。”
“你在说什么?什么傅幸什么诀窍?”卜辛缩了缩身子,虽然现在两人并不会触碰,但卜辛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脚或者腿插进对方的肢体里,总觉得那样有些猎奇。
“是吗,你还不知道啊……”梅启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嗤嗤地笑起来,明明应该是健气角色的他此时看上去好像复仇文里的男主,又邪又可怕,似乎马上就要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对,你一直陪着小迩,当然不知道这些钱鬼洞府之外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却知道怎么利用我……明明错的是你,我却还是忍受不了你不愿碰我这件事,真可笑啊。”
话音刚落,梅启明就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处传来有些冰冷的触感。
卜辛从不自找麻烦,梅启明都这个样子了,而且他似乎还知道一些卜辛并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卜辛也没必要再给他理由让他继续黑化,如果能顺便套一些话出来就更好了。于是卜辛索性使用术法,伸出手去碰梅启明的脸狠狠地扯了起来,梅启明顿时俊脸变形,吃痛的声音在喉咙里咕噜着,不知是脸被扯痛了还是别的原因,一双眼里兜着两汪水,活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大型犬。
然后大狗子就扑了过来,把自己师父给紧紧抱住了,似乎还很委屈地蹭了蹭,卜辛哭笑不得,只能奋力挤出一只手,拍了拍狗头:“好吧,之前的事我道歉,但你就这么回了洞府,外面那些正道会不会对你起了杀心?你再出去的话……”
“我不会再出去了。”狗爪勒得又紧了几分,“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些人……我可以一直在这里陪着你,自然什么危险都没有了。”
别陪啊!卜辛的内心嘶吼起来,又不是三亻谷产业出身的,这个梅启明为什么要一直陪着自己啊!虽说这样可以确保梅启明性命无忧,但是听梅启明的意思,钱迩也是无法进入洞府的,自然就没办法杀了他啊……
而且被自己徒弟半囚禁在这种地方也不是事,总是要想办法解决目前这个僵局。
“你为什么不让你师弟回来?”比起毫无根据地猜测,卜辛觉得此时直接打出直球最方便。
梅启明的身体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我不想让你被他夺走,钱迩他……他喜欢你。”
“一个优秀的师父总是受到弟子们的敬仰,哎真是没办法。”
“……不是那种喜欢,”梅启明松开卜辛,瞪起眼来,“他是想要、想娶你的那种喜欢。”
kucha一声,卜辛只觉得一记旱天雷直直劈在自己脑门上,四肢百骸一阵微弱的痉挛,紧接着世界就安静了。
太扯了,前段时间卜辛还在对钱迩耍流氓来着,耍得可起劲了,钱迩不是还离洞出走了吗,难不成钱迩就好这一口?这也太神奇了……不对,梅启明怎么知道的?
“你莫不是在戏弄我?”卜辛竖起眉毛,抽回了手:“我是他师父,他是我徒弟,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我没有,”梅启明追着拉住了自家师父的手,眼神十分认真,“我是说真的,师父你还记得你送给他的拨浪鼓吗?”
卜辛点点头,他是送过钱迩一个拨浪鼓,不过是小孩子玩的东西,这又怎么了?
梅启明一挥手解开了师傅手上的镣铐,拉着尚且无力的卜辛就闪身进入了钱迩的房间。
不太好吧……随便进入孩子房间什么的可是做长辈的大忌唉……不过梅启明这么放心地解开手铐,这孩子果然还是太实诚了。
似乎看穿了师父在想什么,梅启明拉紧了师父的手:“你想的事情我一清二楚,逃不了的。”说着就掀开了钱迩的铺盖,厚厚的被褥下是交错的木制床架,床架的空隙十分大,所以卜辛能很清楚地看到床架下有些什么
如同新的一样的拨浪鼓静静躺在那些消失的女装上,如果只是这两样的话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