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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小小年纪都住在清潭区了,还计较这个。”
杜泽生气了:“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张卓就站在人群里静静的看,正品和山寨的区别,想必在场的人眼睛都没瞎,渐渐的有人劝女人别太伤心,可是往往在人前,没有人愿意下这个台阶,下了台阶就表示承认了自己的猫是后院出身,不止品种不纯还带着遗传病,现在它死了,她作为主人居然以此要挟别人。
“我为了它花了那么多的钱,我活该?”
杜泽天真的点点头:“就是你活该耶,你要是当初加钱买纯种,怎么会有这么多病哝。”
人群中的张卓文言闭上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其实杜泽的坏事往往就坏在说话上,口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更让女人感到愤怒了。
于是下一秒就有人扑了过去,张卓快步走过去将正把手机往兜里放的某人拉到身后,手还没来得及挡,对方用尽全力的一巴掌就呼上了自己的脸,手指带着刚做完指甲的味道划破脸,张卓闭上眼深呼吸,“还来劲了是吧。”
杜泽比张卓矮半个头,抬头看见的就是张卓太阳穴的伤口,惊讶之余血气上涌,他扭过头骂了句:“神经病,没素质!”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张卓甩来杜泽的手严声道:“你给我闭嘴!”
这一句说的力量感十足还富有威严,现场叽叽喳喳的人立马安静了,杜泽被这么一吼也抿起了嘴,低头看着脚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就是只品种不全的猫,你说你是纯的,他说不纯,不如找专业的看看,今天天气不好,明天我出钱请人家来看看这猫到底是什么纯的,你去的是艾乐宠物医院对不对,真巧,我在里面有熟人,我们不会推脱责任,该怎么赔就怎么赔,但你看他说话不利索乘机宰一刀,做人不对吧,他有错但罪不至任你宰,就他妈一个破事还解决不了了,你动手是吧。”张卓呲溜呲溜被打的脸颊,抬手摸了摸出血的地方,嘴边狞笑着。
“我打人不分男女,男的打,女的更打,你要是实在不讲道理也行,他呢也不缺钱,赔你钱是情分,不赔是本分,说个难听的,谁让你猫在阳台上找死了,这猫病恹恹的不在宠物医院待着,还放在家里?”
转眼来了个不善的茬,女人气势减弱并看了看周围的人:“它没病。”
张卓给她鼓鼓掌,低头和她对视:“你当我们脑子进水是不是?”
“呜呜呜”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干脆哭了起来。
适时屋外狂风呼啸,张卓冷眼看了一圈,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斜视着众人:“怎么,还看?”
托凶神的福,杜泽最后只赔了小几千,正是女人买这只猫的价钱。
按理这事完美解决,杜泽搓搓红鼻子打了个喷嚏,跟在张卓后面小声说:“你刚刚太凶了,人家是女孩子。”
张卓猛地停住步伐,他一不留神整张脸撞了上去,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你干嘛啦。”
“你是猪?”张卓侧头问了一句,“刚刚谁骂人家神经病。”
杜泽眼神四处瞟:“我忘记了。”
张卓懒的再说,就一个屁事浪了这么长的时间。
不过在他走的瞬间就被拉住了手,张卓转过身首先看见的是杜泽通红的鼻子。
“你跟我进来。”强行拉着张卓进门,当看见对方的拖鞋因为自家地面的积水变湿,杜泽内疚的想挖洞钻进去,“你的脸要贴创口贴。”
张卓站了起来:“不用。”
“用的!”杜泽陡然间大声吼一句,红眼压着张卓又坐了下来,从药箱里翻了好久才找出一盒创口贴,慢腾腾的给张卓贴上,他的目光从伤口处转移到对方的眼,头一次认真的对视搞的自己心慌,他手哆嗦了一下说,“今天,谢谢你嘛。”
杜泽水把剩余的多肉搬回屋内,心疼的撇撇嘴:“掉下去的那盆好贵。”
张卓说:“你还喜欢这个。”
“不是特别喜欢,养了玩玩的,和那些专业的不好比。”杜泽说完打了个大喷嚏,裹紧身上的衣服问,“要吃点什么嘛,还能做一点。”
张卓抬起脚:“你家这个情况,你还有心情吃饭。”
“没办法嘛,不吃饱没力气打扫卫生,明天不上班,今天晚上通宵一下喽,也不知道地板会不会坏。”
“今天你打电话给陶嘉宇的。”
杜泽“恩”了一声转过头,说:“他打电话问我要不要接外包,最近公司事情好多,不想接了,再接就不能睡觉了。”言语间多有可惜,他没注意一直在打量自己的一双眼。
家里受灾不轻,别说今晚了,明天都不一定能处理好,张卓不觉得杜泽能搞定于是建议道:“明天请人来,今天去住酒店。”
“阿”嘴张了半天没一个喷嚏出来,杜泽不满的搓搓鼻子,搓完鼻子认真的洗手,“今天没有了多肉还赔了人家钱,老是在花钱,不想住外面。”
张卓要走,杜泽就拦着门不让,他总觉的自己又欠了张卓,而他一直在给张卓找麻烦。
晚饭只是简单的三菜一汤,但杜泽没坐在桌边吃,嘴里说着去卧室拖地不然没法睡觉,几分钟后张卓实在不想吃转身离开,看见这人睡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脸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这让张卓想起了之前的事。
走到床边摸向杜泽的头,果不其然温度有些高。
杜泽的身子很娇,八成和沈淑云的保护脱不了干系,要生病就肯定生病,晚上从外面湿哒哒的回来又没第一时间换上干净衣服,而是在外面吵了半天,现在正值冬季寒气逼人,就连张卓都不敢胡乱穿。
“杜泽。”张卓拍了拍他的脸。
床上的人往被子里缩了缩,更像团球了。
张卓给杜泽换衣服的时候,杜泽的神智已经模糊,张卓的身上凉快就往上贴,嘴里还嘟囔着难受:“头太重了。”
上一次抱杜泽是什么时候?
张卓自己都记不清了,大概也是在杜泽生病的时候,杜泽嚷着要上厕所但是又没法动,他第一次抱起了杜泽,那时心都快停止跳动了。
“我们去医院。”
杜泽在他怀里摇摇头:“我不打针。”
杜泽每次都这么说,他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儿,因为小时候去过太多次了,所以沈淑云对他的小心不是不无道理,但已经没人知道,杜泽这样到底是自身原因还是被沈淑云影响的,对一个男孩子来说,不是太可怕了吗?
张卓把杜泽带去医院已经是深夜11点,发烧要吊两瓶水,杜泽窝在羽绒服里缩起头,恨不得把腿也缩进去,而张卓就坐在一边扶额,杜泽在这没亲人也没朋友。通讯里的备注干干净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