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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正常的反应,而家里垃圾桶里出现的验孕棒……不可能是杜爸自己买来用吧。
家里就两个人,除了杜妈还有谁。
而两人的那事,杜泽知道一点,杜爸自从身体出事就把重心挪到了工作上,房事频率减少,近年来杜爸总是出去,次数就更少了。
可……可都是50岁的人了,这会不会太时髦了点。
杜泽想起一件事,他妈还没到绝经的时候,平常的家庭主妇可能会愁这愁那,可杜妈就不会,当然家庭的优越是很大原因。
他不敢亲口去问杜妈这事的真假,因为光从杜妈的反应来看,这似乎已经无法翻盘了。
谁都没注意在厨房等着开饭的姑婆,所以当保姆的尖叫在屋内响起,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过完年就90岁的姑婆没能承受住小辈的打击,当场气的晕了过去,89岁的高龄晕一下可不是小事,杜泽立马拨打120,杜妈是医生暂时也忘记了那些事前来帮忙,等大家把姑婆送往医院,老爷子像是又老了几岁般呢喃:“你姑婆是最后一个了。”
这话是对杜建平说的,可能杜泽对姑婆的感情不是很深,但杜建平就不一样了。
“爸,没事的。”
“别哄我,我还撑的住。”老爷子扶着墙看向坐在对面的儿媳,很快,她就会成为自己的前儿媳了,他们两人的结合,老爷子当初不是没有顾虑过但杜建平性子温和,而那时的沈淑云脾气虽然不好却也没现在这么过分。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你怎么比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人都迂腐。”当然,现在的重点已经不是孙子出柜的事了。
“爸,难道我不能接受同性恋就是我迂腐了?谁说一定要接受同性恋的,我不能接受而且永远都不可能接受。”
“淑云,你一直都是这样,把话都说的太绝对了,孩子幸福就是最重要的事,你为什么就不能看开呢。”
杜泽眼睁睁的看着杜妈,他挣脱开张卓的怀抱走过去然后蹲下,小心的问:“阿妈,你还想要一个孩子,对吗?”阔/落
杜妈的头发有些凌乱,但看着儿子的眼神依旧犀利,紧接着一巴掌抽上去:“不听话!你从来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所以你要再生一个!”杜泽一屁股坐在地上,睫毛上还挂着水痕,他能接受有个弟弟却不能忍受杜妈那看遗弃品一般的眼神,“为什么是梁叔。”
“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杜泽,你要是还要我这个妈就和他分开,如果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以后就别叫我妈了。”
杜泽抹着眼睛泪如泉涌,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杜妈:“我是、我是你儿子啊。”
“够了,现在姑婆还在里面抢救,都不要说了。”杜建平头疼,根本就不想再提这件事,本来他还想着再退一万步,凑合凑合过得了,可现在,离婚的念头确定了,“离婚的事我会尽量满足你,那套房子给你,其他到时会有律师联系你。”
“杜建平,你又是什么好人,把我当什么了。”
“我把你当老婆,你不拿我当老公。”
“所以你一年都在外面,回家的次数一只手?”杜妈红了眼,“你在外面就干净了。”
“你只要查出我在外面有人,我把家产全都给你,沈淑云,我现在还能跟你和和气气是不想扯太多的皮,不就是离婚么,我不怕,但你要是在儿子面前连脸都不要了,我肯定奉陪。”
“你们谁是刘老太太的家属。”
医生的话拉回所有人的注意,杜建平过去说:“我是,请问她的情况怎么样。”
“抱歉,我们尽力了,老太太这次没能挺过来。”
老爷子对这个结果似乎早有预料,反而摆摆手说:“罢了罢了。”然后让人去安排丧事,姑婆从做自梳女起就离开了家,现在她已经89岁,当年的兄弟姊妹到底如何,那都随着老家的拆迁消失了踪迹。
杜建平让杜泽带了孝,算是一点心意。
“我是姑婆带大的,是比我奶奶还要亲密的一个奶奶。”
是夜,杜爸略有感慨的和儿子一起喝酒,杜泽不会喝就小小的嘬一口,他现在也需要酒来麻痹自己:“阿妈那个事怎么办。”现在杜妈还在家里忙活丧事,俩人的事情没人知道,如果杜妈现在离开了这里,脸面上过不去。
“等这事忙完了再说吧。”事情都堆在了一起,杜爸扶额叹息,“你姑奶奶明天来,你看看你阿公的态度怎么样。”
“阿爸。”杜泽抱着酒杯打嗝,眼眶里含着泪水,“我、我有点怕。”
“傻儿子,这有什么好怕的。”杜爸以为是家里有了死人,杜泽才害怕,却没想到杜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让他觉得后怕。
本来请假一天是连着周末两天,现在最少也需要一周的时间来处理家里的事,死者为大况且还是家里很亲密的人,家里沉寂了很久。
张卓一直陪着杜泽,他的孝和杜泽一样,这说明杜建平已经默许了他的身份。
而葬礼上突然多出的一个人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杜建平都笑笑并不作太多解释,被问急了就说:“是我干儿子。”
杜泽注意着他姑奶奶就怕两个老人到时也打起来,不过打架是注定没法发生,老爷子倒是把他拉到了一边,语重心长道:“仔细想想,我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有些事,我得在我现在身体好的时候和你们说明。”
杜爸和张卓都在场,都有点摸不清老爷子的套路:“爸,你说。”
“等我走了,丧主由小泽来做,我不要沈敏芝那边的人。”
杜爸一愣:“爸,你这是……”
老爷子抬手:“省的到时你们说我老糊涂,我现在身子骨硬朗,走的动也吃得下,现在说清楚省的以后麻烦,我也不需要那边的人来吊丧,我现在说的清楚不清楚,不需要她来吊丧。”
老爷子的这番话说出口,算是和沈敏芝断绝了关系,丧主是丧事的主持人,在整个丧事礼仪中担着重大部分,通常都是家族里德高望重的人来担任,也可以是嫡长子,如嫡长子不能够担任则是嫡孙。
杜泽是真怕了,他就是出个柜怎么还把俩老人的关系给断了。
“我被你姑奶奶欺负了一辈子,不能也让你被她欺负了。”老爷子说的中气十足,完全没有退让的余地。
杜爸无奈道:“到时怕是会吵到不可开交,两家人的脸面过不去啊。”
“我不怕,你们也不准怕。”
“那晚辈总可以来吧,您不能够让他们也不来。”
老爷子犹豫了一会,抬抬头:“到时你们就看着办,反正我今个在这是把话撂下了。”随后他让杜泽别害怕,“这些事,我早就想做了。”
杜泽觉得自己舒坦日子过久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