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付出代价
深夜的城主府本应该是安静，肃穆的，但是今夜不知为何，那些城主府的守卫是不是能听到他们城主萧龙的笑声。
他们只知道城主萧龙不久前带了一个被淋得浑身湿透的白衣青年回来，至于城主为什么这么开心，他们都在暗自猜测着。
“羽儿，今天小叔找到你，真的太高兴了，来，今晚我们叔侄俩好好喝两杯。”
萧羽跟萧龙正坐在城主府的宴会厅中，他们面前摆满了美味佳肴。萧龙端起酒杯，大笑道。
“好，干了！”
萧羽脸上难得地现出一丝笑意，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还是他这三年来首次饮酒。
“干！”
萧龙也是一样脖子，将一满杯酒尽数喝下肚去。
萧龙拉着萧羽说着一些以前的趣事，叔侄俩都开怀大笑，萧羽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放开过。
“羽儿，也该说说你了！”萧龙看着萧羽，神色间有些许伤感，“你这几年来都去了哪里？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萧羽突出一口浊气，道：“这几年我被爹的一个好友带到了帝国边境的一个镇里。”
“大哥的好友？”萧龙沉吟了片刻，突然道，“是杨树成？”
萧羽奇怪道：“小叔你认识杨叔？”
萧龙点了点头，道：“杨树成我跟你爹都认识，年轻的时候你爹就过他一命，其实我一早便有怀疑，你当初在帝都无故消失，走得毫无踪迹，而不久之前杨树成曾经来探望你的父亲，那时候我便想到此事与他有关。但是杨树成我也只是认识，对他的信息并不了解，是以这么多年来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想不到他居然把你带到了帝国边境的小镇上。”
“他为什么要带你到帝国边境去？他有什么目的？”
萧龙突然冷声道。在他看来杨树成带走萧羽，让他这么多年来都不能回到萧家，实在是可恶至极。
“小叔，这件事是爹拜托他的！”
“哦？你爹？”
萧龙面带疑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羽叹了口气，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萧龙，他绝对信任。
“什么？还有这种事？大嫂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说到司马玉的事情时，萧龙突然大怒而起，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一张上好的大理石桌被拍得粉碎。
“没错，我现在可以肯定，绝对是她！”
萧羽声音冰寒，语气中的杀意毫不掩饰。萧龙感觉到一股直透心底的凉意，心中一惊，猛然想起一事来。
“羽儿，最近帝都的上层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击杀血煞邪皇的萧羽，是你？”
萧龙目光一凝，有些惊骇地问道。
“如果没有人跟我同名同姓的话，我想说的就是我！”
萧羽点了点头，既然事情都跟萧龙说了，这件事他也不打算再隐瞒。
“这怎么可能？你八岁受伤之后天赋全无，可是一晃几年，你竟然达到了如此地步？”
萧龙大睁着双眼，感到难以置信，他真的从没想过自己的小侄儿竟然会成长到这种地步。
“杨叔为了救我而死，我必须要为他报仇，所以逼得自己在灵兽山脉呆了三年，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一点也不意外。”
萧羽说这话之时语气平淡，对他所遭受到的苦难丝毫不以为意。只要能够报仇，再苦再累他也决不退缩。
萧龙深深地看了一眼萧羽，他感觉自己的这个小侄儿变化很大，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了。
“羽儿，我实话告诉你！”萧龙面色一沉，道，“关于你受伤这件事，我早便是有过怀疑。”
萧羽看着萧龙，等着他的下文。
萧龙抬起头，似是在回忆，良久，他开口道：“你被袭击的那天夜里，你娘死了，所有人都很快到场，唯独你大娘，她姗姗来迟。”
萧羽想要说些什么，萧龙却摆了摆手继续道：“这只是第一点，还有一点便是她那天对你娘的死表现得极为伤心，这点却是我最为怀疑的。”
“为何？”
萧羽不解道。
萧龙笑了笑，道：“你娘的出声跟你大娘相差巨大，你大娘来自名门世家，你娘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村女子。但是这种差距却也是她们两个最大的不同。你大娘与你爹是因为联姻，两人方才结为夫妻，但是我知道你爹并不爱你大娘，这件事他跟我说起过。而你娘不同，她是你爹在一次行军中偶然认识的，当时你爹受了伤，正在躲避追兵，正是你娘救了他，无微不至地照顾你爹，最后你爹爱上了你娘，把她带回了萧家，成为你爹的二房。”
萧羽愣了片刻，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爹和娘的陈年旧事。
“正是因为我爹爱我娘，不爱我大……不爱司马玉，所以她因爱生恨，嫉妒我娘？”
萧羽想到了问题所在，开口问道。
“没错！”萧龙点了点头，“在萧家你爹对两人的态度很明显，对你娘你爹是亲近，疼惜的，对你大娘你爹却是相敬如宾，十分客气。你大娘虽然表面上对你娘就像妹妹一样，但是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她在院子中把一张你娘的画像撕得粉碎，那时我才知道她对你娘绝对抱有成见，也正是因为如此，你受伤那晚我才会怀疑她，因为她实在太过反常了。”
“哼，这个女人真是好重的心机。”
萧羽冷哼一声，想起娘亲的惨死，心中顿时升起无边的怒火。
“虽然我有所怀疑，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你大娘是个极为精明的人，绝不会落下任何把柄，这件事你爹追杀无果，也就不了了之，我本以为他没看出端倪，原来他也早有怀疑。”
萧龙摩擦着下巴，轻轻地抚了抚萧羽的头。
“羽儿，你真的是受苦了！”
萧龙语气中的伤感让萧羽心头一颤，这种亲人的关怀他真的是久违了。
“我没事！”萧羽摇了摇头，寒声道，“害我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