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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泛着野兽的光芒。
“当初我解师姐的毒用了五天,我给你十天,自己解毒。”
“如果解不了,又不肯说实话,你这张脸可就不是一点疤的问题了,你见过虫子钻出以后的地面吗?”
苏易的下唇已经被咬得血流不止,苏墨安走上前去将银针拔出,当着他的面细细擦拭变色的针。“你如果想看,十天后我给你送面镜子。”
“苏墨安,你这个变态,你……”苏易睁着发红的眼怒骂,立刻就被苏墨宁抬手打昏了过去。苏墨宁得手以后立刻紧张地看着苏墨安。
“师妹,你去休息一下吧。”
“师姐……”
“这里有我就好,他说的你别放在心上,疯狗一个,乱咬人。”
“不是,我想说,你再不给他松绳圈,他要死了。”
苏易被打昏后歪向了桌子,脖子上的绳子都快要入肉了。
苏墨宁赶紧扶正他,松了绳圈。
“师姐,我没事,果然我还是不适合逼供,对吧?”苏墨安没等她回话,转身就去隔壁房间,“那我先去休息了,你早点过来。”
第19章贴心
苏墨宁进来的时候,苏墨安已经在床上安静地躺着了,看见她便拥着被子坐起身。
“师姐,他怎么样?”
“倔着呢,要我给他找材料炼丹。”苏墨宁看上去有些不屑,小师妹是神医门公认的天才,如今又是怒极下毒,苏易解得开才怪。
“没死就行。”苏墨安屈膝坐着,头枕在上面,及腰的长发散落下来,像一个孤单的小孩。
“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事?”苏墨宁看得母性大发,上前拥住她,轻抚她的秀发。
苏墨安感受到来自头顶的压力,歪了歪头,明亮的眼睛对着手的主人。
苏墨宁心里软成一片,“别想了,那老妖妇说不定已经死了,你现在好好的,有师父和我。”
苏墨安垂下眼帘,“刚刚苏易的表情,让我很兴奋,师姐,我是不是会变成那样。”
“当然不会了,刚刚你只是替师姐师父出气,所以会高兴。”苏墨宁心疼极了,“他心怀不轨,被惩戒也是应该的。乖,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
苏墨安孩子气地笑了笑,“听师姐的。”
然后就真像一个乖宝宝一样躺了下去,被子拉到下巴盖好自己,软软地道了句晚安,闭上了眼。
苏墨宁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小师妹还没有忘怀。刚刚苏墨安对待苏易的表现着实吓了她一跳,并不是说手段,而是苏墨安的表情,带着快意和施虐的气息。如果能找到那老妖妇,让小师妹亲手报仇,或许就能解了这心魔。
第二日苏墨宁起来的时候,苏墨安已经在桌边摆弄早饭了,看她眼中遮盖不住的血丝,就知道这人根本没被开解到,又是一夜未眠。
“师妹,你还带着笛子吗?”
“没有,我可以去买。”苏墨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我想了想,难得我们相聚,不如学完那下半曲,下次你来找我也无需其他人演奏。”
“那好,我每日下午来,何乔的蛊还没解,我还不能离开相府。”
“好,我正好去看着苏易,我感觉他还有同伙。”
“师姐,洗漱一下过来吃吧,点了你最爱的小笼包。”
“还是师妹贴心,以后嫁不出去师姐养你。”
苏墨安:“……”
“谢谢。”
“不客气。”苏墨宁俏皮地捏了捏苏墨安的脸,然后去洗漱了。
“师姐,等找到师父我们就回神医门吧。”
“怎么,不想玩了?”
“出来太久了,想回去了。”
“神医门可难找,回去了有人找不着你怎么办?”
“你不想见长老就直说。”
“怎么会,只是我那楼里还有这么多姑娘,我走了她们怎么办?”
“老鸨都跟我说了,你平日里不管事,还让我来劝你起码看看账本。”
“师妹啊,不如你到我这来,我专门请了个说书先生,每天让他换着花样讲。你回去整天面对些花花草草多无聊啊。”
“这才是你把药草都丢给我照顾的原因?”
“当然不是了!回去就回去。”
“师姐果然是想回去的,好在我多问了几句,不然就错过了。”
苏墨宁:“……”
“师姐是不是觉得我更贴心了?”
苏墨宁:“……”呵,小心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尽量日更,零点更新
第20章演戏
苏墨安和顾念默契地忘掉了那一天的对话,两人几乎又回到了当初山下小屋的相处模式。
当顾念安慰何乔回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每日下午都要去学笛子的苏墨安还待在房里折腾药方。
“有新进展了?”
“还没,只是师姐累了。”确切来说,是她的耳朵累了。
顾念不疑有他,她也不清楚何乔的蛊到底难不难解,说难吧,苏墨安还每天有时间去学笛子,说不难吧,苏墨安的所有空余时间都在研究,医书和药方都要把房间堆满了。
“那你接下来还去么?”
“不去了。”师姐已经完全放弃教她吹笛子了,不懂为什么摆弄这些乐器比制药还难。
顾念微妙地一顿,定定地看着苏墨安。
“何乔还在找苏易的下落。”
“他们很般配,郎才女貌,只可惜师兄下落不明。”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何乔终日郁郁寡欢。”
苏墨安看了她一眼,这是来当说客了?
“应当是安全的,他既是将军府那边的人,定然性命无忧。”
“希望你的好师兄不是别有目的地接近何乔。”
“自然不是,我师兄有状元之才,必将得到皇上重用,何须另用姻缘攀附丞相。”苏墨安语气不忿,“若非容貌所累,又岂会屈居第三,如果殿试是现在举行,有我在,定能给师兄正名。”
啧,这是把人家的好相貌毁了啊。
顾念看这人面无表情地装出好师妹的样子,低头努力克制想要上扬的嘴角,忍了又忍,开口才恢复严肃。
“那又如何,还不是把未过门的妻子丢在这里担惊受怕。”
“师兄做事自有他的理由,虽然他已被逐出神医门,但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