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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想吃的。”苏墨安已经侧着贴着顾念的头闭上眼睛了,要不是声音仍然清醒,都要让人以为她又要睡过去了。
花雾:“……”感觉完全融不进去了怎么办?
她刚要开口说话,就见顾念竖起一根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轻柔地问道:“墨安要睡了么?”
苏墨安真的觉得顾念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大了,抵抗困意的意志在顾念面前不堪一击。温度正好,姿势正好,光线正好,最主要的是人是对的,嗯,放纵一天也没关系吧?
顾念看着苏墨安睫毛投下的阴影,柔软指腹摩擦着她的肌肤,“就这样睡吧。”
金蛊新的药已经做出来了,只要等结果了,而花雾说不着急……苏墨安猛地睁开眼,她揉了揉眼睛,对正准备离开的花雾道:“差点忘了今天还没做解药。”
花雾立刻就接到了顾念关照的视线,她摆了摆手,说道:“不差这么一天。”
苏墨安却是已经坐直身体,偏头对顾念道:“你是不是又想偷懒了。”
顾念待苏墨安从她腿上离开后站了起来,和颜悦色地对花雾道:“正好我前阵子刚学会新的剑法,你且来陪我试试。”
“我可以拒绝吗?”
“花雾,你整日出去闲逛,荒废武功,你这花踪还要不要了?”苏墨安适时接道,“或者我最近有一个构思,有可能是一个大补药,你要不要试试?”
“有几成可能?”
“运气好的话,九成。”苏墨安认真道,“九成的把握不会死人。”
“近日确实是懈怠了些,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花雾立刻转向顾念,谁的补药标准是不死人啊!
苏墨安在她二人走后,从书堆中翻出一本来。之前禾生说很适合她的运用丝线之法,她一直忘了练。
之所以武功不高,是她于这些方面没天赋。据禾生说,顾念练功倒是天赋极高,必然会超过他。
苏墨安翻开秘籍,看了半晌,当初被师姐逼着看曲谱的感觉又出来了。
她自认对针的运用已经炉火纯青,但是写在其上,动作了几下,僵硬得很。或许还是应该需要顾念来教她。
不过当时师姐就嫌弃她吹得难听,而且她也被那笛子折磨得不行。顾念不会因为这个而降低心中她的形象吧?
她纠结了一会,又去看了看医书,其上的文字很自然地就印在脑海里,形成了一副副药方。等稍微有些自信,又回到那些秘籍的时候,看天书的感觉又来了。
苏墨安叹了口气,将书合上。术业有专攻,再这样盲目地看下去简直是浪时间。
问禾生是最好了,可是那家伙一定会借机会嘲讽她。花雾的话,又太打扰她和师姐了。思来想去,还是只能问顾念了。
果然,顾念只是看了一遍,手上便能做出手势来。苏墨安一板一眼地跟着照做,不过她直接将针拿来实战。
顾念一边教,一边看苏墨安好好学生的样子,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她的脸颊。
苏墨安本学得认真,被她这么一打岔,怔了好一会,然后也如刚刚一般,将顾念的动作照搬下来。顾念没想到苏墨安这样的回应,挑了挑眉,在苏墨安凑上来的时候偏头,将对方的目的地生生转移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然后托着她的后脑勺衔住了送上门来的唇瓣。
久违的亲吻让苏墨安颤了颤,在顾念用舌尖顶着她的牙关时,微微张开,放任自己的领地被侵占。
“墨安既是昏君,什么时候才能不早朝?”顾念蹭着苏墨安的鼻尖,暧昧地说道。
苏墨安伸手抚过顾念的眼角,看着细长的丹凤眼因着她的动作而发亮,抿了抿唇角,挑衅似的说道:“等真的有祸水的时候。”
顾念深深地看着苏墨安,对方不自觉地也回看过来,两人视线胶着,空气也变得稀薄起来。在感受到眼角的手指渐渐往下,最后停在她的唇畔时,顾念笑了笑,“墨安说的是现在?”
苏墨安懊恼地回手,瞪了她一眼,“好好教。”
“不怪我,或许墨安才是祸水。”
第95章瘟疫
眼看解药就要成了,顾念已经开始打包行李了,城内突然涌入大量难民。一问才知,原来是附近发了瘟疫,这里消息闭塞,居然等人找上门来才知道。
尽管衙门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划地分隔开难民,还是有漏网之鱼已经大摇大摆地入城,并且成功将瘟疫也带入了这里。
而苏墨安在接连几日看见花雾和苏墨宁在院内吹笛品茶,感到奇怪才问了问,这才得知外面已经大乱了。
“什么样的症状?我去看看。”那金蛊已经被她解了,眼下无事。
“听说传染性极强,被官府强招去的几个大夫刚到就染上了,现在人人自危,都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我有那蛊,左右是不怕的。我出去另寻间屋子,省得回来传染你们。”苏墨安止住她们将要说的话,“我知道你们不会因为这个远离我,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必要因为这个而让我担心。”
苏墨宁笑了笑,“我也是神医门下弟子,师妹你都出来了,我若不参与,回去又要被那些老头念叨了。”
顾念则偏头看了她一眼,“我常年练功,身体应该不错,你若忙不过来,我再来帮你。”
苏墨安眼神转了一圈,见几人没有改主意的意思,点头应了。
“我先去看看情况,你们不必跟过来。”
苏墨安想了想,难民集中的地方太过乱了,还是直接去医馆吧。
因为强传染性的原因,那医馆也很是空旷,染了瘟疫的人或坐或躺,身子枯瘦,表情呆滞,红斑一片片地散在皮肤上。
苏墨安神色未变,也丝毫不避讳地上前把脉。众人因着她的动作一惊,被把脉的人睁开眼,对苏墨安说道:“还是快走吧,运气好的话你也许没染上。”
苏墨安摇了摇头,“你是这里的大夫?”
“是。”那人古怪地扯了扯嘴角,“我不过像你这般探了探,就染上了。”
苏墨安沉下心来,半晌回手,对他道:“你可愿协助我?”
“你?”大夫又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子年轻得过分,而且在她身边越久,越能闻到空气里清新的药草香。太干净了,对于这片狼藉之地,这个生命太过干净了,不应该折在这里的。
“你还是走吧,我对这瘟疫半分办法也没有,你还年轻,没必要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