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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宋雪桥悻悻然,“伤我一个足矣,连累你脸上也来这么一道,我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司空月瑶红了眼,“他敢!”
宋雪桥指指自己,“你看他敢不敢。”
剑痕不深,但极长,自颊侧划到眼下,生生毁了半张脸,司空月瑶咬咬牙,“师兄不是这样的人。”
“他就是见色忘友。”宋雪桥叹道。
司空月瑶猛然转头。
“你又去哪儿?”
“我去宰了陆林林!”
宋雪桥边捂着半张流血不止的脸边把司空月瑶拽回了逍遥谷,无渺跟着杜维玉多年,望闻问切向来拿手,三贴膏药排成一排按在伤口上,疼的宋雪桥又是一咧嘴。
“师兄你忍着点,马上就不疼了。”无渺面露歉色,手上却并未含糊。
宋雪桥皱着眉头道,“会留疤么?没了陆林林,我可不想再没了迪迪和云竹。”
司空月瑶原本坐在一边按交代捣着草药,突然将捣药杵一丢,气道,“你干脆在左脸上也来一刀,早些出家去!”
无渺卷着袖子笑了笑,“师兄放心,杜师傅给你用的肯定是最好的药,定然不会留一点疤,只是大师兄怎么会......”
“别提那个人!”司空月瑶刚默默地把捣药杵捡起来,又扬手甩了出去,“我没有这样的师兄。”
宋雪桥猛地抬头,伤口又是一扯,疼出一身汗来,龇牙咧嘴道,“他跟我有仇,你跟他置什么气?”
司空月瑶振振有词,“他跟你有仇,我跟陆林林有仇,裴无念和陆林林是一伙,我们俩就是一派,你说我气不气?”
宋雪桥心道不妙,扯了扯嘴角,“好像很有道理。”
无渺无奈道,“我倒也不觉得那陆林林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漂亮。”
司空月瑶再次摔了捣药杵,无渺一缩脖子,陪笑道,“没师姐你好看。”
宋雪桥捂着脸道,“连你这样脾气的人都不觉得她好,倒奇了。”
“有些大小姐脾气。”无渺摇摇头,放下衣袖,“又很会讨好长辈和同门,杜师傅几乎每天都要被她缠上一遭,要不是成亲前不能见嫁娘,我觉得大师兄定然受不了她。”
“还是败给了美色啊。”宋雪桥抚脸叹气,又皱眉道,“你去帮我向杜老头再讨两帖膏药,总觉得云山上可能淬了毒。”
无渺继续无奈笑,“师兄,你太疑神疑鬼了。”
司空月瑶将草药装好,嗤道,“谁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俨然已和宋雪桥站在同一战线。
宋雪桥蔫了下来,愁眉苦脸,“就怕杜老头听说我因为女人和裴无念撕破脸后会嘲笑我一番。”
无渺头摇成了拨浪鼓,“晚了。”
司空月瑶也摇摇头,叹道,“整座山都知道你和裴无念抢女人撕破了脸,明天就能传出郢阳城。”
宋雪桥大惊失色,“那我的脸岂不是丢光了!”
司空月瑶毫不留情,“女人没抢过,还被大师兄削了一刀,的确丢光了脸。”
无渺拾药箱的手一顿,“你不是不认这个师兄么?”
司空月瑶瞪了眼,无渺忙溜之大吉。
厅堂中暖炉加满了碳,宋雪桥舒舒服服地仰面躺在绒毯上,揉了揉脸,还有些疼,但已经好上了些许,换做从前,他决计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挨上云山一刀。
司空月瑶关了窗户隔了雪花,踢了踢他,皱眉道,“你在这里不怕着凉?”
“哀莫大于心死。”宋雪桥展开折扇,假惺惺道,“和蔼可亲的大师兄居然为了个女人对我这个年幼无知的小师弟下毒手。”
司空月瑶盘腿坐下,嗤道,“你还是闭嘴吧,否则我再给你一刀。”
宋雪桥伤心道,“我们不是一派的吗?怎么你也这样对我。
司空月瑶正待答话,门外突然有人敲了敲门,拢烟阁大门未关,旋即探头进来几个小弟子,手中捧着个木盒。
宋雪桥眼睛一亮,“裴无念叫人送来的?”
小弟子挠挠头,似乎见着了他脸上的膏药,有些腼腆的笑笑。
宋雪桥笑着望向司空月瑶,司空月瑶心领神会,伸手接过木盒子,将几味药尽数丢进了枫叶池。
“回去告诉大...裴无念,几贴药就想糊弄过去...”司空月瑶眯了眯眼,“没门。”
小弟子耷拉着眉毛,“师姐,大师兄也让我带了话。”
宋雪桥挑挑眉,“他说什么?”
“他说......”小弟子年纪不大,眼泪都快憋出来,“他说,这样已经是给面子了,宋师兄要不领情,就...恩断义绝。”
“砰”地一声响,司空月瑶一拳砸裂了拢烟阁大门,小弟子屁滚尿流地遁了。
宋雪桥盯着门不自觉一笑,心道甚好。
几日后,张仲逑派人过来当说客,杜维玉派人过来当说客,七十二峰的人边忙婚宴边告慰印水山庄还要到他这里来轮流走一遭,已是很累,但宋大公子说什么也不再领情,均逐之。
拢烟阁后院新入主了七八只山鸡,一窝兔子,两只画眉,宋雪桥甚至逮回来两只黄鼠狼,成天用鸡蛋喂着,看个新鲜,任外头翻云覆雨,这里倒算活的惬意。
虽然只有几步之遥,司空月瑶却打死不肯回主观,留在拢烟阁当厨娘。
宋雪桥总是蹲在后院将一盘盘炒糊的肉挑给黄鼠狼,黄鼠狼总是梗着脖子以示抗议。
宋雪桥只好无奈的把筷子回来,叹道,“我也只有这个吃,还分给你们,你们还嫌弃,要不一起学隔壁兔子啃草,黄兄你看如何?”
黄鼠狼不满,吱吱直叫唤,宋雪桥正犯愁怎么讨好几位大仙儿,却听身后一声尖叫,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成了煞白。
宋雪桥拍拍袍子上的灰,挤出一个笑,“师嫂好。”
作者有话要说:
论文导师好可怕嘤,都快忙成三天一更了,鞭打自己!!
第55章第55章
陆衡已在前几日同自己的儿媳一道下了葬,印水山庄突遭巨变,陆林林虽有些憔悴,但美貌依旧,身后未带使女,只有一袭分外眼熟的素纱白衣,宋雪桥微微一怔,“易姑娘?你二位你怎么会一道?”
易风谣颔首,面露疲色道,“陆姑娘大婚,我奉家师之命来送贺礼,刚巧在此遇上罢了。”
宋雪桥向来觉得易风谣为人清冷孤高,不像是会与人深交之辈,若她在擂台上一刀斩了几个大汉,他绝不会觉得奇怪,若她与陆林林是好姐妹,坐在一起穿针引线,聊诗词歌赋,他一定会深感恶寒。
这头正胡思乱想,易风谣又皱眉看向他面上那道奇长的剑痕,补充道,“不过...宋公子你这次闹得也太过了些,恐怕全武林都知道这档子事了。”
宋雪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