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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会打出什么样的成绩?”
面对这一连几个问题,千里思索了半晌,开口道,“其实我们今天打得不好。”
灵欢这是第一次和吾名、和千里亲自对话,理所当然地认为千里这是在谦虚,适当谦虚一下很正常,可这种战绩还谦虚……会不会有点过了?
桃之夭夭笑而不语,他预感到千里又要放大招了。
“要说什么感受,这个……一言难尽,”千里接着道,“我们有自信一定能出线,但没想过是这样出线,今天主要是,我们打得不好,大家也都打得不好。”
“……”
经验老道如灵欢,也一下子没接上这句话。
千里的潜台词就差没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了:颤抖吧,你们这群菜鸡!
兄dei,你这是一下子得罪了19个战队你造么……
“6666666”粉丝们马上幸灾乐祸。
“恭喜吾名再树新敌。”
“我还以为皮皮千的嘲讽技能早就点满了,看来我天真了。”
“19个战队算什么!皮皮千的目标可是惹遍吃鸡界!”
“无队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早已身经百战的吾名粉表示无所畏惧。”
有些话大家没明说这19个战队的粉丝加起来也许还不够吾名粉和狼粉加起来的总数零头多……
灵欢这反应在桃之夭夭预料之中,他插话道,“无论是吾名,还是其他战队,如无队所言,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我们当前国内整体水平和国际一流水平还是有不可否认的差距,但我们也都看到,国内好些强队都逐渐打出了自己的风采,这让我们有理由去期待世界总决赛上中国队的表现。希望今天出线的队伍能抓紧磨练自己,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打出更好的成绩,没出线的队伍也不要灰心,可以通过各种赛事去继续成长,继续进步,在下一届官方邀请赛再接再厉。”
“好的,非常感谢吾名接受我们这个小小的采访,在这里预祝你们比赛顺利,我们下次再见。”灵欢说。
这个海选赛小组第一名的远程采访只是个蛋环节,让一些较为拔尖的队伍和观众们见见面,熟悉熟悉罢了,一般不会涉及太深入的探讨,吾名的时比前七组的第一名都要长,实则桃之夭夭和灵欢还有很多很多想问吾名的问题,不得不控制住了,不像前七组,大多是连解说都没见过几次的队伍,采访中全程弥漫着一股尬聊的氛围……
关掉视频的那一刻,千里一下子把自己摔到座椅上,呼了口气。
漫长的海选赛终于结束了,很亢奋,很激动,很开心,也很疲累。
这时已接近11点了,无咎看了看大家,说,“辛苦了,都去休息吧,我们明天早上复盘。”
千里的复盘是很犀利的,天狼倒还好,跟着逆鳞这么一号人物4年,多大的压力没扛过,就是灰熊……怎么说都是个新人,好不容易拿到人生第一个像样的“第一”,先让他好好地开心一晚上吧,太打击士气也不好。
“知道了。”灰熊点了点头,往房间走去,天狼伸个懒腰,也跟在灰熊身后进房,虫虫喝完牛奶就很自觉地睡美容觉去了,修罗还在乐颠颠地刷微博,他刚刚在官博发布了吾名今夜的战报,各方评论和转发纷至沓来,看得修罗心花怒放。千里洗完澡后,趁着无咎进了浴室,悄悄地把手提电脑抱上了床。
无咎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千里正靠着床头,手提电脑放在膝盖上,专心致志地看着里面播放的视频,右手控制鼠标时不时地拖一下进度条。“时间到,睡觉去。”无咎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拿走电脑。
“嗷!”千里一声惨叫,眼睁睁地看着电脑被抢走,不由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无咎,“最后一盘,真的,只剩最后一盘了。”
“不行。”无咎不为所动。
“……你是要逼死我的强迫症吗?”
“无规矩不成方圆,”无咎说,“你犯规太多次了,信用值已经清零,你自找的。”
“……”千里想来想去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索性砰一下倒在床上,不依不饶地滚来滚去,“不行,我强迫症犯了,不看完最后一局我睡不着!我会死的!你忍心看着我死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无咎默然地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将手提电脑关机后放进了桌子的抽屉里。
偶尔,他会觉得,千里长大了、成熟了、稳重了什么的,这些都是表象,错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丫骨子里就是个熊孩子。
“嗷”千里绝望地哀嚎一声,趴在床上不动了,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你不是很累吗?”无咎倚着衣柜,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还这么活蹦乱跳的?”
“别跟我说话,”千里把脸埋在棉被里,声音嗡嗡地,“你不爱我了。”
“我想说的是,”无咎说,“你要是还能动,咱可以做点别的事消耗一xia体力。”
“啊?”过了三秒钟,千里才回过味来,猛地抬头,“无咎……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都这样,你以前不够了解我。”无咎笑道。
两人的喧闹被厚实的墙壁和木门全然隔住了,与他们截然相反的是隔壁天狼和灰熊的房间,一片静悄悄,只有若隐若现的水流声小心翼翼地弥漫在深夜静谧的空气里。
天狼打开浴室门时,房间里漆黑一片,他没怎么在意,正想走到自己床边打开床头灯,没走两步,突然看到窗户前映着一道轮廓,在房间里极其微弱的光线下只能看到剪影,而没有任何细节,重点是,那道轮廓一动不动地杵着,甚是骇人。
“我去,”天狼一刹那有点被吓到了,“你不开灯站在那里干嘛?”
他从8岁起就自己住一个房间,至今十几年,早已习惯了自己卧室里没有别的活物,刚来吾名这几天,他老是忘记自己还有个室友。
灰熊后知后觉地回过头来,怔怔地望了天狼好一会儿,轻声道,“没什么。”
天狼不是个会跟人谈心的人,何况以他那脑袋瓜子压根就不会想太复杂的东西,灰熊说没什么,那就是没什么,天狼不再追问,掀被子上床倒头就睡。
灰熊也钻进了被窝里,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脑海里却翻江倒海,各种思绪轮番来袭。
他感受到了。
他感受到了,真正的职业赛场。
他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个“第一”。
没错,他很高兴,他很高兴吾名能顺利出线,他很高兴他们的征战之途能有一个如此畅快淋漓的开端。
他对吾名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可是。
对自己。
他产生了一丝丝的犹疑。
他们拿到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