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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言入股陶氏,支持赵蓉姐弟的运星,他们打算捧刘小东。”徐砾阳满头雾水:“这和我有关系?”
运星他知道,他生前就知道,赵蓉赵威姐弟在娱乐圈中如鱼得水,运星从二十年前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发展为今天的影视业龙头,实在是执牛耳者,捧过的新人就没有不红的。
有句话这么说,进了运星,相当于半只脚跨入一线。现下徘徊在十八线外的小新人数不胜数,挤破了脑袋要进运星。运星每半年都有个对外招生的项目,用于培养发掘新人。
陶杨签的是与阅微不相上下的老牌公司龙凤,龙凤如今江河日下,放眼望去,偌大的娱乐圈里,能与运星一较高低的,恐怕还没有。
想不到楚泽言竟会入资运星,也是,徐砾阳暗自冷笑,他一个香港太子爷,运星以外的,怕是瞧不上吧。楚泽言家里在地下混了许多年,后来洗白上岸,一脚在上面,一脚在下面,干不干净,谁知道呢。
据说他家绝大部分资产在日本,陶杨认识他,也纯粹是巧合。楚泽言看了部他演的电影,然后当着主创的面破口大骂,把编剧骂得玻璃心了,将陶杨叫出来,说我给你投资一部,你演演别的。
那会儿陶杨二十五,初出茅庐时的心高气傲早已磨灭殆尽,楚泽言和他年纪相当,两人对剧本和导演的认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然后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一对狐朋狗友自此诞生。
楚泽言骨子里一股邪劲,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信邪。陶杨演一部电影败一部,楚泽言咬着牙求他爸找他哥,抵押自己的不动产,到处借钱凑资,后来陶杨终于走上正道,一炮而红。
陶杨对楚泽言感激不已,为此表示若将来对方有难,兄弟自当两肋插刀,楚泽言哈哈大笑说我只是不信邪罢了。直到陶宇倚在楚泽言怀中,陶杨才恍然大悟,楚泽言从未真心将他当做朋友,他只是不信邪而已。
徐砾阳心中千回百转,岳维瞧他拧眉深思,两只眼睛什么也没看,低咳一声:“我以为你也......”徐砾阳听见岳维说话,疑惑地说:“我怎么?也想进娱乐圈?”岳维看着他,没说话。
徐砾阳叹气:“不去,累了。”上辈子在娱乐圈那鱼龙混杂的污池里穷折腾,这辈子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但又不甘心,徐砾阳心中一哽,猛又想到陶宇拥有了陶家全部家产,害死他爸妈的人逍遥法外。
他真的能安心放下么,这还是个大问题。徐砾阳烦躁起来,岳维安静地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像某个人。数月前留下送上门来的徐砾阳,不过是发现他像极了年轻时的那谁,那会儿心念一动,思念和倾慕便按捺不住了。
岳维将徐砾阳留在身边,哪怕是当个花瓶,整天看看。他没碰徐砾阳,也排斥他的殷勤,不过是他心里清楚,任何人也代替不了,即使他妄想徐砾阳能代替陶杨。他们不一样。
不过此时仔细观察,倒真觉得有些像。像极了年少时光里某个坏脾气的少年。岳维伸手一招,在徐砾阳看来跟招狗没什么两样,不过鉴于对方是老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了。
徐砾阳烦闷,语气也不大刻意放尊重了,撕了剧本破罐子破摔:“条件。”岳维眼也不眨地凝视他,徐砾阳以为他没懂,再次道:“放我离开的条件。”
“刘小东......”不可能放过你,岳维欲言又止,他只是摇摇头,命令道:“去床上。”徐砾阳说:“我不小心撞了脑袋,事儿全忘了。刘小东怎么了?”
“......”岳维回视线,冷声说:“你们关系不好,刘小东讨厌你,你们打赌,他输了。”
“什么赌?”徐砾阳忍不住追问,岳维大概也觉得无聊,三言两语带过去了:“他让你自杀,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进医院了。”
“......”徐砾阳真想扶额,岳维反问他:“你给刘小东说了什么?”岳维回国后没几个人知道他和陶杨的事,陶家与他早就形同陌路,陶宇却突然邀请他一同送陶杨最后一程。
陶杨兄弟和楚泽言关系甚笃,徐砾阳心知肚明他是个替代品,或许他和刘小东说了什么,刘小东再告诉楚泽言和陶宇,陶宇借他哥哥的丧礼主动向岳维示好。毕竟陶宇初掌陶氏,他需要朋友。
生意场上,来来往往都是利益。只是岳维更怀疑陶宇的目的,不仅是多个朋友这么简单,陶杨父母和陶杨去于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随即陶宇在陶杨好哥们楚泽言的支持下迅速控制了陶氏。
楚泽言曾一度被陶氏拒之门外,这件事后,他成为仅次于陶宇的第二大股东。若陶宇还想坐稳一把手的位置,恐怕不能小看楚泽言。楚泽言相比安静无闻的陶宇,更是声名在外,没有人怀疑,楚家迟早会将陶氏吞吃殆尽。
可惜陶杨不在了。岳维皱紧眉头,他习惯将情绪深埋,此时也不由得动容。岳维发现自陶杨死后,他一天比一天更清楚的意识到,那个人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但岳维又不相信,他总认为他还活着。
就像若干年前,他曾许下的诺言,你还在,我也在。哪怕陶杨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哪怕只是躲得远远的看着他,岳维将他所有的电影电视剧翻来覆去的看,只为找寻记忆中模糊的亲密。
无非自欺欺人,岳维冷静地自嘲。徐砾阳也不知道他给刘小东说了什么,心想干脆装傻充愣糊弄过去,张了张嘴:“我那么讨厌他,怎么会记得和他说过什么,我根本就不愿意和他说话。”
岳维暗忖也是,徐砾阳和刘小东见面就相互绕道,看也不看彼此。他立起身,身高极富压迫感,徐砾阳紧张地看着他,岳维拉住徐砾阳的手腕朝楼上走去。
第3章王者
岳维把徐砾阳扔到客房的大床上,反手开了灯:“以后你就住这儿。”徐砾阳瑟瑟发抖:“做......做什么?”岳维神情冷漠,瞥他一眼,嗓音低沉:“软禁,你未经我同意随意同刘小东打赌,这是惩罚。”
“......”徐砾阳满头黑线,这跟我有毛线关系,“我冤啊哥,都怪刘小东,他用激将法!你知道我这人经不得挑衅。”岳维依旧冷淡地说:“一日三餐自行解决,饿死了活该。”
徐砾阳:“......”他嘴角抽搐:“那你花功夫救我干什么?”岳维看着他,走了两步站到徐砾阳面前,徐砾阳盘腿坐在床沿,神情古怪地望着他。岳维蓦然想起很久以前,陶杨也是这样看着他,对他说你滚吧,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那双棕色的眸子,深深地凝视他,那会儿岳维还没练成现在这样的厚脸皮,他落荒而逃。此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一去便是十六载光阴。徐砾阳看岳维有些恍神,不过神情依然严肃,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