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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梁:“你这鼻子这么挺,是不是垫过呀小姑娘?”岳维肯定不是小姑娘,被这么戏谑,他倒没生气,脸色还是不舒服的难看着,半晌深吸口气,又闭上眼睛。
徐砾阳挑了一筷子牛肉放自己碗里,笑嘻嘻地说:“你没听见他们议论你么?”岳维稍稍睁眼,眼窝深陷,一双淡棕色眼瞳冷漠地看着他,徐砾阳笑道:“帅哥嘛,出门回头率高,夸你帅呢。”
岳维坐禅似的坐那儿,好半天没说一句话。徐砾阳摸摸肚皮,饿得不轻,他重生后好像每天都吃不饱,这人生简直如梦似幻,徐砾阳见岳维没胃口,点了那么多菜,不吃白不吃,于是甩开膀子吃。
岳维眯开眼睛缝瞧他嗷呜嗷呜的吃相,忽觉心惊肉跳。这家伙,饿厉害了这是,这吃的。徐砾阳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客套一下:“吃啊。”岳维说:“不用。”徐砾阳瞅着他孤坐冷板凳的清冷模样,顿时生了坏心。
他夹起一片牛肉,在岳维的调料碗里浸了浸,亲自送到岳维面前,坐岳维背后那桌小姑娘霎时震惊了。纷纷摸出手机,横着拍,竖着拍,偷偷摸摸拍,岳维耳朵灵,这回听见她们小声说:“他俩好搭!嗷呜!”
岳维紧紧闭嘴,他不愿意别人这么说他和徐砾阳。徐砾阳说到底,不是陶杨,陶杨不在了,徐砾阳却在一夕之间变了个人似的。世界真是荒诞,岳维抿唇,捉住徐砾阳凑近的手腕,道:“不需要......唔!”
徐砾阳左手动如闪电,顷刻间已钳着一双筷子将煮的七分熟的浸过调料的牛肉塞进岳维嘴巴里,在他说“要”字然后张大嘴的瞬间,吃了一嘴肉。徐砾阳得意洋洋的稍抬下巴:“哥左手也很灵活。”
岳维:“......”他想吐出来,但是多年来的教养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岳维只好忍气吞声,默默地把肉嚼了,花生碎和芝麻的清香在口腔间弥漫,还有鲜嫩的肉香裹着香菜的味道,岳维心中一惊,还挺好吃。
徐砾阳特意提前把醋倒他碗里,解了些辣,酸辣适中,口味刚好。岳维不适的神情稍微好转了点,他还是不主动在锅里挑,徐砾阳只好用岳维的筷子帮他拈一些。
他大致知晓岳维的口味,毕竟两人一起去公司食堂吃过午饭。岳维这比,喜欢吃酸的。徐砾阳很想问他,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想想算了。跟岳总抬杠,铁定没有好下场。最后徐砾阳挑什么,岳维就吃什么。
不过有些吃光了,有些还剩着。毕竟岳老板肚子也饿了。徐砾阳撑饱后,用纸巾擦净嘴边的油,顺道递一些纸给岳维,随口问:“好吃吧?”他没想过岳维会回答,只是随口问问,想不到岳维竟然点点头:“别有一番风味。”
徐砾阳:“......”他看着岳维一本正经的模样,霎时捧腹,摆摆手,起身付了账,和岳维一道走出去。离开喧嚣的人声,岳维紧绷的神色稍稍舒展,徐砾阳顿悟:“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岳维没否认,但也没肯定。他和徐砾阳走出巷子,想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接。手机却被徐砾阳按住了,他指指一旁不远处的公车站台,道:“都这么晚了,别麻烦人,坐公车,直达的。”
恰好一辆人满为患的公交车摇摇晃晃从两人面前驶过,人多到要爆炸一样,岳维面有菜色。他飞快的甩开徐砾阳,掏手机翻司机电话号码,徐砾阳一脸无奈。他自己倒是很想体会一下挤公交车的快感。
不过岳维显然不行了。真菜,徐砾阳默默吐槽。司机来把两人接走了。其实公车只要不是上下班或周末的点,一般不那么拥挤,不过刚好让岳维看见了人多的那条线路的班次。岳维一到别墅就冲进浴室。
徐砾阳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边看边等他出来。一个小时过去了,徐砾阳看完一集以前自己主演的剧,两个小时过去了,徐砾阳看完一档以他主演的电影为主的介绍节目,三个小时快要过去,徐砾阳怀疑岳维可能在浴室昏过去了。
他冲到浴室门口啪啪敲门,大声说:“岳维!你怎么了?你还活着吗?你挂了的话就吱个声,我卷铺盖好走人!”浴室里除了水流声便毫无其他动静,完了,岳维都不抬杠了。这把可能真坏了。
徐砾阳边敲浴室门边掏岳维风衣口袋里的手机,他想给付均打个电话。要是岳维其实是突然羊癫犯了,付均铁定有招。结果岳维手机有锁屏。徐砾阳:“......”他冲到座机前,心里默念上次保镖报给他的号码。
啪啪输了串数字,付均很快接了,看来他知晓这是boss家的号码,付均本来还在陪女朋友,突然听见电话那头那个惹是生非的徐砾阳着急的说:“岳维好像出事了!”付均挂了电话,在女友额前一吻,拔腿跑去开车。
徐砾阳在客厅里来回转圈,他想撞开浴室门,奈何试了几次,这门质量太好,徐砾阳的身体质量又不够。他苦无无奈,焦急地喊:“岳维,岳维,你有本事洗澡,你有本事开门啊!”十多分钟后,付均到了。
他闻见徐砾阳一身未散尽的,尚且浓郁的火锅味,和岳维如出一辙的皱紧眉头:“你们去哪儿了?”徐砾阳道:“道路边吃了个火锅。”付均一脸你又惹事的表情:“正规餐饮酒店?”
“不,普通的小店子。”
付均神情有些恍惚:“boss竟然和你去了。”
徐砾阳:“???”
付均扶扶镜框,心道要重新评估此人了,他说:“boss有轻微的洁癖,你不知道?他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餐地点都是经过专业机构评估许可的卫生地点。”徐砾阳张大嘴:“他在公司食堂,也没有表现出来啊。”
付均无语:“难道你们不是坐的单独的隔间?”徐砾阳捂脸:“我以为那是因为他身份不一样。”付均斜他一眼:“当然不是,只有boss这样,他的餐具都是密封保存的。”
徐砾阳想起岳维看见火锅时,俊脸上铁青的颜色,尴尬地问:“那现在呢?”付均道:“一般这种情况下,boss会立刻洗澡,并且洗很长时间,”他看看手表,“才十点过,等到十一点吧。”
徐砾阳:“......那我还是去楼上洗吧。”他想起之所以想用楼下的浴室,因为它隔音效果好,徐砾阳总觉洗澡时水流的声响也让听的人尴尬,是故岳维才没听见他在叫他?应该是的吧,徐砾阳摆摆手:“我先上去了。”
付均没说什么,在客厅的沙发上端正的坐下了。
徐砾阳抱起外套,上楼去了。
晚上十一点半,徐砾阳已经洗完澡,正蹲在电脑前,打开直播间,看苏眠他们几个的直播。平时徐砾阳有事不在的话,由队里另一个人替代他,也是中单高水平选手,徐砾阳发现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