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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赋闲在家,过着普通老人过的日子。只是,刘老将军涉及机密,此事定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机密这种事碰不得,而碰得的人不能有任何污点。上面对刘振华的审查必然会十分严格。而邢昌平和刘家无冤无仇,他干嘛要弄这一出。
不如说,邢昌平背后的人想整倒刘振华。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岳维说过那伙人,是一伙人?徐砾阳又想起岳维的草图,纸上的名字间连了线,他们的关系错综复杂。
徐砾阳打开手机,在微博上关注了几个比较跳的公知网红,有些人发微博,喜欢留下地址,这时他听见胡安喊人:“小徐,你俩说完没?”
楚泽言耸耸肩膀,正欲回答没说完,徐砾阳按住他,摇摇头:“下次再说,这戏暂时只拍上部看观众反响,拍的快,三四周结束,到时候再说。”楚泽言蓦然道:“你身体吃得消?”
徐砾阳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回转视线,猝不及防看出楚泽言眼中不加掩饰的担忧,徐砾阳张了张嘴,笑了笑:“我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三个月基本没通告,你也好好休息。”
楚泽言眼神稍暗:“你自己小心,我去找赵蓉。”
徐砾阳咬住下唇,半晌答:“好。”
楚泽言离开了。徐砾阳转身向片场走去,一扭头,看见张映昔斜倚树干,望天嚼口香糖,徐砾阳心念稍动,楚泽言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徐砾阳低声问:“你听见了?”
张映昔那张完美无瑕的侧脸稍动,笑了笑:“你查这些事,岳维知道吗?”徐砾阳面色冷淡:“你呢?你知道吗?”
张映昔微怔,两人都清楚这话的意思,他和岳维认识,并且有些事徐砾阳不知道,他们瞒着他,而恰好徐砾阳,很想知道。
“别让他担心。”张映昔歪着脑袋想了想,笑起来:“我以前也像你一样,我讨厌加西亚有事瞒着我,但现在想想,那时候,他或许有自己的原因。”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张映昔说。
徐砾阳不置可否,他迈步向片场走去,显然不打算再和他多谈,张映昔快步跟上他,低低地说:“你的身体,有不舒服吗?”
“还好。”徐砾阳神情冷漠,“我不会告诉岳维。”他又听见身后的人说:“我会帮你。”徐砾阳身体一僵,愣愣地问:“为什么?”
“想起了十年前的一点往事,”张映昔笑容明媚,耸耸肩,“我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真相,而真相不那么残酷。”
胡安又在催了,化妆师给两人稍稍补妆,这场戏拍完,天色渐暗。
《路过》整整拖了一个月,归功于张映昔惨不忍睹的演技,音结束后,徐砾阳回了岳维家。张映昔扛着大小行李到他家的时候,徐砾阳正在做午餐。
他嘴角抽搐开了门,张映昔一扔行李箱扑倒在沙发窝里,挥挥手:“我闻到饭菜香,就来了。”
偌大的别墅一下住了四个人,莫名的拥挤,虽然张映昔每天晚起晚归,通常不见人影。徐砾阳空闲下来就翻微博,他翻到英a的首页,无非都是些无脑鸡汤和攻击制度的事。
地址也随时变换,看来此人喜欢四处旅游。徐砾阳翻完一串,又接着看另一个人,还是那些破事,偶尔吐槽生活日常。
地址倒是不大变,就平时常去的地方。还有某大明星,卖萌吐槽两不误,徐砾阳认得这人,在圈子混得开,关键是公关十分给力,几乎没什么脏水能泼到她身上。
刷了几个小时,什么也没发现。徐砾阳望着天花板,手搭在额头上,到底有哪儿不一样。他茫然无绪,手指按住键盘,输入邢昌平。
他的最新一条微博说:没有自由的人生。
下面配了一张图,那是一家公园,旁边有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店,看得出他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窗外人头攒动,人来人往。
徐砾阳顺便瞥一眼地址,北长安街中心公园。他没多在意,关闭微博,张映昔摸着肚皮在楼上说:“徐,我饿了。”
徐砾阳满头黑线:“我们刚吃过午饭。”
“那是两小时前!”张映昔不甘心地说:“我很饿现在。”徐砾阳认命地站起身,摸到冰箱前:“随便吃点。”
张映昔笑着说:“谢谢!”旋即下楼进了一楼的练功房。徐砾阳一边出神,边烧牛排,等他闻到焦糊味儿才恍然惊醒,手忙脚乱关掉火,扶住额头,怎么老走神。
他换了块牛排,重新做。
晚上在qq群中聊天,徐砾阳表示最近整个人神恍惚。
许冉:思春?
徐砾阳:……
长越:你经历上次那事,应该好好休息,苏眠说你又回去拍戏了?
徐砾阳:是啊,感觉四肢老是没什么力气,难道是春乏?
长越:哈哈哈,也可能缺少锻炼
徐砾阳:我一瞬间竟然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长越:说起锻炼,苏眠让我在中心公园旁边定了家健身房
长越:一周去一次,器材多,老板人也挺好,你们来不
中心公园……徐砾阳皱眉,在哪儿见过?
徐砾阳:中心公园,在哪儿?
长越:北长安街那边
许冉:不去不去,赶稿赶稿,玩游戏的时间都没有
长越:切
徐砾阳:我是公众人物,去不了
长越:你们这一个个的
苏眠:长越睡觉了
长越:哦……
许冉:妻管严#鄙视
徐砾阳放下手机,岳维揉着眉头走出书房,发现徐砾阳背对他立在阳台上,面朝那片似乎无边无际的旷野,远处灯火明亮,锦绣繁华。
阳台上暖黄的灯光洒下来,徐砾阳微微抖肩,呼出一口气,夜里春寒。岳维自他身后披上一件外套,徐砾阳回头看他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又扭头注视那片繁华。
第48章喜欢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徐砾阳突然开口,“为什么陶宇要那么做,他的目的是什么?我想陶家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的父母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我也……”
“把他当做亲弟弟,我亏欠他很多,”徐砾阳自顾自地说,“我可以放弃陶家的继承权,只要他想要。但是,我似乎错了。”
“他和楚泽言……那天我回去的时候,我听见楼上的声音,他们弄得动静挺大,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陶宇不是不可以跟男人,大概因为我们是兄弟?”
“我不能害了他,”徐砾阳深深地吸口气,“我在客厅坐着,那天天气很好,我在下面等他们结束。”
然后……徐砾阳闭上眼睛,暖黄的光芒就如那时的阳光,美好微热,覆上皮肤,他似乎没有难过,只觉得有些意外,出乎他的意料。
或许并不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