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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山屏,穿山过水而来的凉风吹进屋内,拂起胡玉山散在耳后的头发。
答应小徒弟今日要去看他的,也不知昨晚的雷雨有没有吓到他……
“咚咚咚”
“赫伦?赫伦?”克利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我和施耐德要决一死战了,你快来!”
“来了。”胡玉山扬声,抬手将窗户带上,转身朝房门口走去。
一拉开门,便见克利穿着那套常穿的米白色睡衣靠在门框上,过长的刘海在头顶扎了个小揪揪,愈发像个粉嫩嫩的少年,雪狼斯诺团在睡衣的兜里,只露出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快快,我已经等不及要虐死施耐德了。”克利迫不及待的抓住胡玉山的胳膊,将人往楼下带:“你这个做裁判的,一定要公平公正,不准偏帮他,我已经想好了,要是他输了,我就让他自己一个人仔仔细细的把我的机甲清洗保养一遍,保养到我满意为止。”
胡玉山:……
傻孩子,谁给你的信心能赢过施耐德的?
楼下施耐德已经开好游戏等着了,夏罗和科斯站在沙发的两头,各自拿着荧光棒,准备应援自家少爷,胡玉山的位置也准备好了,就在克利和施耐德的中间,一个红色的沙发墩子,前面粘着纸,上书‘裁判’二字,旁边还体贴的摆了饮料。
胡玉山嘴角抽抽,简直无力吐槽。
游戏在两人选好人物后正式开始,胡玉山端坐在沙发墩子上,支着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向占了整面墙的投影。
除了一开始施耐德让了一下,后续简直一边倒,克利完完全全被施耐德压制,根本起不来,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以12-5的比分结束了。
克利脸颊泛红,抬手一揉鼻子,也不坐了,单脚踩在沙发上,一甩头:“再来!刚才是我人物选的不好才输的,这次绝对赢你!”
“来。”施耐德稳稳坐着,悠闲的喝了口茶,眼带笑意的瞥了眼斗志昂扬的克利,再来多少局,都是你输。
第二局,前中期倒是势均力敌纠缠了会儿,不过最后还是施耐德赢了,比分12-8,克利强烈表示不服,要求加赛,总觉得自己刚才是不小心,不然他绝对会赢的。
施耐德放下游戏柄,又开始下套:“说好比两局就比两局,如果你要加赛,那接下来的就只是玩玩,不带打赌了。”
克利哪管什么赌约不赌约的,直接挥舞着手柄,战意澎湃:“来战!”
于是,接下来的第三局第四局施耐德都输了,一局11-13,还有一局8-10。
“看吧,果然是我人物没选好才输的。”克利踩着沙发,顶着粉嫩嫩的苹果头,指着投影上的战绩,愤愤不平的朝胡玉山抱怨:“要是一开始我就选他,那肯定就赢了!”
胡玉山默默喝着杯子里的茶,觉得还是不要戳破他的幻想了。
第39章
入夜,月色正好,三三两两的星子镶嵌在黑绒布似的天幕上,胡玉山装好包,偷偷摸摸打开窗户,利索的撑着窗台跳了出去,好在他的房间外面有阳台,阳台又连着一边的树,以他的身手,三两下便抱着树下到了地上。
胡玉山背好包,拍拍手,正打算从大门出去,忽然发现另一边克利房间的灯还开着,吓一跳,连忙蹿到一旁的树后面,躬着身子偷偷观察,只模模糊糊看到克利的影子印在窗户上,影子看着比克利的身形要高大许多,正待仔细看的时候,灯就熄了。
……虚惊一场。
胡玉山等了会儿,确定不会再有人开灯之后,保持着躬身的姿态从开了条缝的大门挤出去了。
没有蝉鸣没有蛙声,夜里的树林子万籁俱寂,月光照过树叶,在地上留下婆娑树影,偶有晚风吹过树叶带起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无限放大,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四处拨弄着,细听似乎还有窃窃私语声。
胡玉山抱着包,萌生一股退意,但记挂着与小徒弟的约定,便一边念叨这个世界没有鬼,一边硬着头皮继续往林子深处走,脚步越走越快,最后索性跑了起来,两条腿抡的都快有虚影了,一头黑发在风中肆意飞扬,周围的树影飞快后退,直到冲出灌木丛,跑到了小木屋前的空地上。
没了遮挡的月光争先恐后的笼罩住胡玉山,映的额头上的汗珠子亮晶晶的,胡玉山撑着膝盖大喘气,抬手蹭了一把汗,缓了一阵之后才迈步朝木屋子走去。
木屋子经过昨夜狂风暴雨的摧残,依旧屹立不倒,只是墙缝里的青苔被冲去了许多,露出斑驳的原木色,破了半扇的窗户黑洞洞的,显然是已经熄了火睡了。
李长思等了一天,却没见那个人来,心里的苦闷不消言说,一天的心情从早间的雀跃期待到午间的失落,到后来的担心,担心那个人是不是被什么事缠住了来不了,所以在胡玉山偷偷摸摸来之前,他已经去过一趟别墅那边,躲在墙壁根透过铁艺大门往里看,就看见敞着的落地窗里,灯光大亮,一屋子人在里面热热闹闹嘻嘻哈哈,那个说过要来找自己的人被围在中间,脸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愉快笑意。
光明,温暖,欢声笑语……
与躲藏在黑暗里的自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不知道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走回来的,总之晚饭也没吃,就这么抱着膝盖,坐在火堆前看着摇曳的火光,神思放空,连火是什么时候熄的都不知道,直到刚才,听到外面踩断枯枝的声音,才猛的回过神来。
李长思抱着膝盖的手动了动,抬头看向窗户那边,就看见一张漂亮的脸硬生生凹着猥琐的表情朝屋里偷看。
……
“你来做什么?”
准备好姿势的胡玉山正要偷看,被屋里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一跳,晃眼间看到一双被月光反射的过分亮的眸子,泛着诡异的红光,顿时往后退了一步,好死不死踩到了被雨冲刷下来的青苔,脚下一滑,双手挥舞着不受控制的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
“嘶”
李长思顾不得其他,连忙站起身跑到门边,一下子将门拽开来,就见胡玉山皱着张脸,揉着摔疼的尾椎侧坐在地上,眼眶里隐隐疼出了泪花。
“没事吧?”李长思几步上前,去扶胡玉山另一只撑着地面的胳膊,使了吃奶的劲儿要将胡玉山拉起来。
“没事没事。”胡玉山忍着痛,就着矮个儿李长思的肩膀站起来,觉得自己尾椎快摔裂了,躬腰捧着李长思的脸看他的眼睛,扭着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只是正常的墨色,松了口气。
果然红色什么的,都是错觉。
胡玉山松开手:“你还没睡?”
李长思眼神飘了下:“恩,睡了,听到声音又醒了。”
“我吵醒你了?”胡玉山就着被李长思扶着的姿势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