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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雪,船身内部布有宝船的灵魂阵法:悬浮阵和飞行法阵。
当初制作宝船的时候,纯粹是因为胡玉山不想开飞车,造来代步的,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讲究,也因为修为、技术的限制,并没有选用太高品级的飞行法阵,所以这艘宝船的速度,可能连正宗飞行宝船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放大到正常尺寸的宝船悬浮在地面上方一米处,飞檐上的铜铃被风吹动,铛铛作响,清脆而又古朴。
“走了,上船。”胡玉山第一个跳上去,掏出一把晶石,先把宝船上各个阵点嵌上,晶石一嵌,刚才还光秃秃的宝船登时蒙上一层淡金色的薄壳,两息之后又回归于无,但船身云纹间偶尔蹿过的电芒说明,那层薄壳并未消失,只是看不到而已。
在场除了初徐,其他人都坐过宝船,习以为常了,一个个熟门熟路的跳上去找自己的房间,只剩初徐一个人站在底下,惊诧万分的看着那艘只有在虚拟网和历史博物馆才能看到的木船,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师父真厉害,什么都会,什么都有……
小灰走到一半发现初徐没跟上来,连忙颠颠转身跑去甲板边上:“嗷嗷嗷嗷”人呢?是不是太高了上不来?我下来接你啊!
初徐起满脸崇拜,看向一脸跃跃欲试的小灰,秒懂它的小心思,抬手阻止:“我自己能上来。”
小灰抖抖耳朵,最后失望地放平:“嗷”好吧。
初徐是混元五灵根的天才资质,找对了修炼功法,修为进境一日千里,早就超过了以前苦修十二年才达到的修为,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修为可以涨的这么快,快的仿佛他之前十八年的生活都是假的。也因此,他对胡玉山死心塌地,发誓一辈子忠于师父,永不背叛,因为是胡玉山,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宝船名为宝船,内里和正常的木船无甚差别,一层是大厅和厨房,二层是睡觉的地方,宝船不大,二楼只有三间房,胡玉山睡楼梯左侧的房间,李长思睡他对面,黄金、小红和初徐住最大的主屋。
胡玉山不习惯带孩子,幼年小徒弟是例外,李长思更不习惯带孩子,最后照顾熊孩子小红的重担,自然落在了初徐肩上,黄金不想离开小主人,是以他们三个人一间,至于小灰,当然睡楼下。
分完房间,胡玉山下楼,催动飞行法阵让宝船自动前进后,想了想,把小洒带了出来,反正没外人在,初徐也约莫猜到他有一个可以存放活物的空间,毕竟他每天拿出来的火焰鸡,都是活的。
初徐放完小红的窝下楼,发现一层大厅的架子上莫名其妙多了一只白色大鸟,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正歪着脑袋打量他,心里略微有些惊讶,想,这又是师父的契约兽?
“它是小洒。”胡玉山介绍:“我的第一只契约兽,会说话。”
初徐:会说话??
“你好,我是小洒。“小洒礼貌点头,头顶的嫩黄呆毛跟着一起抖了下。
初徐:……真的会说话!会说话的异能兽!
师父好厉害。
“你,你好,我是初徐。”
胡玉山拍拍小洒的后背:“我去甲板上看看能不能把防护阵改强一点。”说罢,想起黄金之前的提议,再想到初徐的混元五灵根,顿时有了想法:“初徐跟我一起,顺便一起研究一下黄金给的传送阵阵图。”
初徐连忙答应:“是,师父。”
李长思在楼上修炼,胡玉山把那两枚抹掉禁制的传承金片给他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甲板上,小洒和小灰许久没见,留在大厅继续唠嗑,外面的乌云越堆越厚,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不过宝船有防护阵,下暴雨也不怕。
“呃……”等到了外面,胡玉山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初徐接触阵法不超过三个月,基础符阵都没认全,要学传送阵无异于让婴儿学开机甲,难度不是大,是大的离谱,但他都说了让初徐一起,总不能出尔反尔。
“我先给你说说这船身上的云纹阵罢。”
“好的,师父。”
如此一二三四,深入浅出的讲解一番,初徐果然晕头转向,没听懂,云纹阵怎么说也是四品法阵,所包含的内容比一品聚灵符复杂太多,初徐当然听不懂。
胡玉山:……
不知何时站在外面,听到胡玉山教授过程的黄金:……
“基础东西都没教,就想人家一口吃成大胖子,啧啧啧……”黄金抱臂靠着门框:“想的美。”
胡玉山嘴快怼回去:“好意思说我?张口就要我学传送阵的是谁?”
黄金抬头望天,抬手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相信你嘛。”
胡玉山:“呵呵。”他什么资质,自己还是清楚的。
黄金原本还在尴尬,这时候听到胡玉山的嘲讽笑,立马炸了:“你嘲笑我?”
胡玉山盘腿坐着:“不,我嘲笑我自己。”
“哼。”黄金甩开衣袖,大步迈到胡玉山跟前,低头:“打不打赌?”
胡玉山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莫名其妙:“打什么赌?”
“我知道你总觉得临时学传送阵的想法很离谱,还不如老老实实找现成的出口来的快,既然这样,不如打个赌。”黄金单手叉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继续找出口,我教初徐传送阵,看谁先成功。”
胡玉山勾起嘴角,成功被挑起斗志:“赌注是什么?”
“我赢了,你答应给我找两条万年晶脉的晶髓,我输了,我空间里的私人藏,全部让你看。”
胡玉山略有诧异,挑眉:“赌这么大?”黄金的私人藏,那可都是宝贝,他每次找黄金要点东西,都要被黄金坑掉一层皮,这次忽然这么大方,总觉得有阴谋。
“怎么,赌不起?”
“没。”胡玉山抬手,左右他都赚了,赌就赌呗:“击掌盟誓?”
“啪!”黄金一巴掌抽上去,差点没把胡玉山的手腕给扇拐了。
胡玉山低头看手掌,嘴角直抽:“嘶这么用劲干什么?都红了。”
“为了表示我的决心。”黄金单手握拳,豪情壮志道:“走,初徐,我们进去学传送阵,学会了羞死你师父。”
全程没说过一句话,但莫名被牵连进去的初徐表示:……两边都惹不起,只能认命。
暴雨说下就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宝船防护罩上,爆豆子似的,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昏黄昏黄的,勉强能看到两旁起伏的山坡和肆意生长的树木。
宝船承受住暴雨的打击,平稳地朝前行进,风雨被防护罩隔绝在外,船顶的琉璃灯幽幽亮着,照在穿着一袭白衣的胡玉山身上,颇有一副高人风范,胡玉山盘腿坐在甲板上,思索,假如他是朱雀首领,他会把传送阵布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