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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甲板上的胡玉山身前,迎面将胡玉山拢进怀中,埋头,嗅着胡玉山的细腻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
胡玉山:???被雷劫劈的变性了,这么热情?
想是这么想,手却顺着李长思的背拍了好几下:“恭喜恭喜,凝脉引来雷劫,日后一定飞黄腾达,为师就靠你罩着了……”
“胡玉山。”李长思小小叫了一声,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笑意。
胡玉山拍着背的手一愣,随即便使劲拧了一下,笑骂:“小子,修为超过为师就得意了?敢直呼为师大名?”
李长思闷哼一声,胡玉山刚好掐在了他的伤口上。
胡玉山听他闷哼,吓了一跳,扭着便要挣脱他的怀抱:“我看看,后背受伤了?”刚还以为他的后背衣服湿哒哒的是被海水打湿了,现在想来,这种黏腻手感,应当是血。
李长思却不松手,牢牢圈着胡玉山的胳膊,仿佛他一松手,胡玉山就会消失一样。
“别闹。”
“师弟。”
……
!!!!
卧槽!?
胡玉山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李长思低头:“我都想起来了,前世。”
一旁扒在栏杆上围观了全程的黄金,满脸激动,抬起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泪水,感慨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秘密啊。”
胡玉山已经傻了。
什么!?
打小捡来的小屁孩,居然是大师兄!?
开什么玩笑!
胡玉山哆嗦着嘴唇,木着眼睛挣开李长思的手,李长思这下倒没拦着,只是依旧牵着胡玉山的衣袖,笑容如千山化雪,春暖花开。
“别开玩笑了。”胡玉山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温暖笑容灼瞎了,尬笑两声:“是不是黄金串通你来耍我?我告诉你……”
“没有。”李长思无奈:“我就是我,从上一世到这一世,都是李长思。”
胡玉山:……
死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看他眼神,不像作假,他的眼神说不了谎。
胡玉山惊吓多过惊喜,可以说是吓得魂飞出窍,下意识想逃避,扭头就走,李长思连忙拽住胡玉山的胳膊,十分不解:“你不欢喜吗?”魂飞魄散穿越时空都没能拆散他们,他以为师弟知道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胡玉山尬的满脸通红,一想起自己这辈子做的蠢事,更是尬的无地自容,为了自己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替他起一样的名字,还让他拜自己为师,教他修习一样的剑法什么的……
现在正主站在自己面前,有着两世的记忆,他之前为了引起他注意而竖立的孜孜不倦找麻烦的形象彻底崩了,李长思这么的人,能猜不出他的心思?
真的,太特么尴尬了!
胡玉山抬手捧住烧的通红的脸,闷着声音:“没有,我很欢喜,只是……”
上一辈子的冰山李长思听到这儿,一般就会放过他,不再追问了,但经过这辈子,他更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也大抵猜到胡玉山的心意,所以不给他糊弄过去的机会,追问道:“只是什么?”
胡玉山生无可恋,心想,融合了两个李长思的性格之后,变得更难对付了,要让他像前世一样,逗比耍赖找麻烦,他做不到,让他像现在这样疼爱护短摆师父架子,更做不到。
一边是他敬重的大师兄,一边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徒弟,一边对他平淡似水却最终为他付出性命,一边对他言听计从且十分依赖……
胡玉山抓狂:他该如何自处!?
“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胡玉山决定做一回缩头乌龟,暂时不想面对事实。
他理智上一个劲儿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急速乱跳的心脏根本不听使唤,脑子里乱七八糟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再待下去,他怕自己说错话或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更无地自容了。
李长思见他真的不想回答,左顾右盼不肯和自己对视,再急于剖白自己的心意,见他这样,也不忍逼他,便松开手:“好。”
胡玉山撒腿就跑。
李长思下意识不想离开他,伸手再一次拽住胡玉山的衣袖,眼神闪烁半天,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道:“那你平静好了,就来找我。”
胡玉山单手捂脸,胡乱点头答应:“嗯嗯嗯好好好。”然后等李长思一松手,立马脚底抹油一溜烟窜上了二楼,乌龟似的躲自己房间里去了。
李长思失落的站在原地,满心期待的等了半天,最后等来这个结果,说不失望,那是假的,还不如不告诉他呢。
黄金慢悠悠蹭进来,过来人似的拍拍李长思的胳膊,拉长声音道:“急不得,急不得,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
“他只是太激动太害羞了。”黄金和胡玉山灵魂绑定,多少能感受到一部分胡玉山的内心波动,于是毫不客气的揭开胡玉山的老底:“他还是喜欢你的。”
李长思老脸一红,居然没否认,淡淡恩了一声之后,也进船舱上楼了。
黄金:……
胡玉山这一平静,平静了两天都没平静下来,一看到李长思,就想到自己这辈子的所作所为,尴尬的无所适从,尤其不能和李长思对视,对视必脸红,所以还在当缩头乌龟,逃避不提。
他属于那种,撩起来起劲,反被撩就慌不择路逃跑的类型,所以上一世,总去李长思面前找存在感,一旦李长思态度缓和,想跟他说些什么时候,又逃了,或者避而不谈转移话题,李长思被他若即若离的态度搞得愣是没明白他是什么心思。
现在吧,李长思记起了一切,胡玉山那些小心思,噗嗤噗嗤就跟泡沫似的,全戳破了,解释也解释不清,他就是觉得羞耻,一方面又觉得,万一李长思对他没那方面的想法,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也是怕李长思找他是存着撇清关系的心思,所以更想逃避了。
“师弟。”李长思看到胡玉山开门,连忙叫他。
胡玉山却是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习惯性顺手就将门甩上了。
李长思:……
胡玉山:……
欲哭无泪,他也不想的啊,谁让李长思用徒弟的乖巧依赖脸,学着师兄的口吻叫他师弟,实在太违和了,他接受不了啊!!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楼跟着黄金学习传送阵的初徐抬头看了眼楼上,不是太懂一向亲睦的师父和大师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大师兄一叫师父师父就躲的情形,这两天上演了不下十遍。
“我们真的不用管吗?”初徐问黄金:“师父和大师兄他们……”
黄金拿着一个临时炼制的阵盘,挑眉道:“管什么,那是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外人插不了手。”
“还有,你该改口了,那是你师伯,不是你大师兄。”
初徐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