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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谭安毅还能听出语气中流露出的关切来。
“谭总,你酒醒了吗?你没事吧?”
“嗯,没事。”谭安毅匆匆而答,昨晚事关秦枭,他其实不想跟人讨论。
“你怎么了,你哥哥给我来电话说不吃饭还抹眼泪?是昨晚受了什么委屈吗?”可说着说着还是绕不开,谭安毅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秦枭又怒火中烧烧到人家小姑娘了。
“没事没事”康宁答的飞快,在这边还自行的摆了摆手,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要问谭安毅。
“你和秦董……是……嗯,他没有伤害你吧?”
最后是康宁提到了秦枭,她不相信任何人,只想从谭安毅本人处求证,结结巴巴还是没问想问的问题。
还是谭安毅坦然,似乎听出了她话外想问。
“没有怎么样我,我和他在一起很多年了,他……他总是这样。而且我和他也因为一直有矛盾存在,就没有开诚布公的告诉所有人。昨天他没吓到你吧?”
关于秦枭,谭安毅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毫不掩饰。
果然不是有意隐瞒,康宁在心里说。
毕竟谁会到处跟人说,我是同性恋,跟一个人已经好了十几年了。
康宁把手机拿的离自己远一点,强忍了一下涌上的泪意。
“哦……”康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异常。
只是昨天那个人看起来那么粗暴没有风度,拖着谭安毅走的样子也完全看不出爱,根本和儒雅温柔的谭安毅一点都不配。
康宁心里想着,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又要流出来。
“那,那我挂了。”说到此处她的尾音有点颤抖,再不挂断恐怕是要暴露已经快要哭的事实。
她真的好喜欢谭安毅,昨天看谭安毅为了她喝酒的时候心里还都是膨胀的糖味,可一夕之间就被那个秦枭打乱了,糖全变成了苦涩。
谭安毅问:“宁宁,你怎么了?”想了想继续说“康海说你从昨天回去就一直哭,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
“你放心,只要我能帮忙的我都给你做主,你是康海的妹子也就是我妹子。”
康宁没回应,压抑着哽咽把电话挂断。
原来就只是因为自己是康海的妹妹吗?
“喂,宁宁,宁宁”谭安毅对着电话继续,回应他的是滴滴的忙音。
谭安毅握着手机微怔了会才开门出去,可刚一开门,因为惯力趴在门上偷听的蒋美娇一个踉跄差点跌到自己儿子身上。
“……”谭安毅扶着她一脸无语。
她却没有丝毫偷听的自觉的问:“跟谁打电话呢?还背着我。”
“康海啊”谭安毅心虚的不看她说,未她又和秦枭勾结一气。
蒋美娇看一眼就知道谭安毅撒谎了,儿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他什么样儿自己最清楚。
“你不会对不起枭枭吧?”她站稳狐疑的问,带着试探。
谭安毅没回应,闷葫芦一样。蒋美娇继续开口教育。
“你可不能这样啊安毅,你想想你们年轻的时候去长白山玩,你俩走丢你又发高烧,深山的风雪天里是谁不离不弃的背你十几个小时你才捡回一条命的。”
“还有你创业,枭枭眼睛都不眨的一年多少亿给你投。”
“你闹这么多年枭枭也都忍着,逢年过节什么都不差我的。但是每次让你跟他见个面你都推三阻四。”
蒋美娇还在继续:“问你个原因,你憋半天出不来一句话。我跟你说安毅,我从小就教你做人不能花心,你父亲当年意外去世,多少人劝我拿掉你,可当时二十岁的我都知道,不能因为生活艰难就忘记和丈夫说好的事情,人要从一而终。如果我当年意志不坚定”
谭安毅两手垂下来听母亲的教育,是的他很听话,从来不花心。可秦枭他……
也正是因为蒋美娇对秦枭的信任和看重他才一直不敢说实情。
“别说了,我知道!”谭安毅闷闷的打短她。烦躁的他又接着低吼:“没有,我没有其他人!”
蒋美娇被性格很好的儿子露出来的烦躁惊的凝住表情,安毅的性格很好,就连叛逆期的时候都不会跟她说话大小声。
她的表情让谭安毅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很差,遂放软了语气:“你别乱想,什么都没有,我去洗洗。”
*
谭安毅的习惯是晚上洗澡的时候不带手机,手机就被他随手扔在床头。
蒋美娇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回去洗碗,洗完碗在餐桌旁坐了一会,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由自主的就朝着谭安毅的手机去。
谭安毅的手机密码她知道,解锁后,干净利落的翻到通话记录上。
最新通话显示的果然不是康海,这种异常更加让她断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毫不犹豫的就按下了那个电话。
响了几声,那边就接了起来,然后传来的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声音。
“谭总……”
那声音带着怅然若失,怎么听都是余情未了。
蒋美娇更加断定自己想法,拿出她多年在市井中摸爬滚打造就的彪悍泼辣,劈头盖脸的就骂。
“你好,我是谭安毅的母亲。你说你缠着我有家室的儿子你要不要脸,我告诉你最好识相早点滚蛋,小姑娘做什么不好,学人做小三和狐狸!有我在你别想跟我儿子有什么发展!”
“我儿子和对象关系好的很,根本不是你能破坏的!”
“你这种破鞋在旧时代是要被浸猪笼的!”
谭安毅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还听到了一点尾声,他快步跑过去劈手夺过来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康宁已经挂断,只剩嘟嘟嘟的忙音。
“你干什么?”谭安毅声音大了一点低吼蒋美娇。
他就听到破鞋和浸猪笼这些难听的话,前面不知道对康宁已经说了多少难听的话。
谭安毅反手拨回去,响了两声,那边进入了挂断的忙碌中。
“你!”谭安毅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的妈妈说什么,他烦躁的把手机扔床上。
双手掐在腰上无奈的呼气让自己情绪平缓:“你怎么可以对人家说这种话,你有没有待人基本的礼貌?我跟人家女孩没关系!还有,我就弄不清楚了到底秦枭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
谭安毅生气的模样对于蒋美娇来说实在是太陌生,现在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为了个女孩对她这样急红了眼,还是短短时间内两次。
蒋美娇退了一步就开始哭。
是那种一点也不压抑的嚎啕大哭,她边哭边说。
“你那个死鬼爹在你几个月的时候就去了,我那么年轻偷跑的异乡才把你生下来,为了你我多少年有家不能回,现在你”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