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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了又忍天人交战,最终决定。
“我这就走……”他维持着那样狼狈的姿势一会,才犹豫着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去看谭安毅。
谭安毅一直表情未变,都是那样的冷漠无情。
*
谭安毅是在秦枭离开后没多久自己开车去的医院,医生看着这样一张帅气的脸上赫然多的烫伤,颇为唏嘘的感慨:这伤口太深,烫伤又是最难恢复,怕是会留下一个指甲大小的疤。
谭安毅不怎么在意,他一个男人对于脸上会不会留疤本来就不怎么上心,这样摆脱秦枭他觉得很值。
而门外
秦枭趴在医生门前偷听,他恨不得伤的是自己,让谭安毅不要留下丝毫的伤疤,那张自己最爱的脸……
他下意识的就去翻通讯录,想寻找最好的医生。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悉悉索索中谭安毅低缓的声音隔着门响起。
“喂为涛。”
秦枭没忍住几乎要推门而入。
接近着谭安毅冷淡拒绝的声音传来。
“我们没什么可见的,你有什么电话里说,没事我挂了。”
秦枭听着谭安毅的拒绝心里雀跃的同时有一丝疑惑升起,但紧接着他就被蒋为涛缠着谭安毅的事实给占据了所有想法。
现在他四面楚歌,这个蒋为涛都被这么拒绝了还来缠着!
秦枭背对着冰冷的墙壁,那冰冷透过衣服传到皮肤上也没能让他发热的脑子冷静一点,他大步走入医院空旷又悠长的走廊,末端的光亮似乎要将他吞没一般。
“喂,姓蒋的孙子的位置发我,安排的人也都就位。”
秦枭这样去找蒋为涛并不是第一次,多年前蒋为涛被他逼至绝境,秦枭气定神闲的去过一回。
当时他带着调笑和轻视问蒋为涛知道为什么会有今天的结果吗?
蒋为涛在天台上,头发油乎乎的贴着脸颊,胡子拉碴脸上都是失意,他落拓的像个最底层的外来务工人员,看着秦枭自眼底露出恶意的光。
“为什么当然知道,我和安毅两情相悦走到一起,失去安毅爱的你不肯放手才如此逼迫。”
“安毅他现在还理你吗?”
秦枭褪去了气定神闲面目在一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假意扯出来的笑容也都变成了冷脸。
谭安毅在听说了他对蒋为涛做的事情之后确实不理他了,但这种冷淡只加重了秦枭心里的怀疑。
被逼到绝处,同类市场都已经被完全占有蚕食的蒋为涛看和秦枭的神情在心里断定。
这个秦枭,根本不信任谭安毅。
既然他赶尽杀绝至此,为什么不在他心里留下最怨毒的种子?
“秦董你应该清楚,安毅他是为了我才会继续留在你身边。”
这戳到了秦枭的痛处,谭安毅确实替蒋为涛求过情,附带的还有不要这么逼人家,他可以以后都不见蒋为涛。
被蒋为涛这样的话激怒,秦枭默不作声的上手抓住他的衣领,可蒋为涛还在继续,语气里带了呷呢的意犹未尽。
“安毅的腰真细啊,那腰线从后面看的窄窄的真好看,秦董你知道吗他背上肩胛骨那里有颗痣,从后面进去的体位让我能死他身上。”
秦枭面目瞬间扭曲狰狞,双手失控的抓着蒋为涛用蛮力就将他往天台边缘拖,谭安毅那痣的位置长的蹊跷,他自己都不一定知道,但秦枭却对谭安毅全身上下哪里有痣一清二楚。
蒋为涛看着秦枭失控的模样,心里却有快意。
“不过秦董,如果你那天晚点进来,安毅他还能在我身上多动会儿。我跟他也不至于干了三次就结束了。”
秦枭不接他的话,发狠的把他拖到天台边上,蒋为涛的半个身子都凌空了,冷风灌的后背都是。
本来求死的他却有了求生的欲望,死死的抓住了天台边的栏杆,蒋为涛的头发被吹的乱糟糟的,眼里是秦枭那充满杀意的脸。
蒋为涛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最后是一通电话救的他,他隔着电话听到谭安毅的声音,谭安毅的声音有些急促和慌张。
“秦枭,你要是敢做什么出格违法的事……”后面的威胁蒋为涛没听清,秦枭又把他往外按了按,风声灌的满耳朵都是。
蒋为涛被那冷风吹了许久,这边秦枭放下电话像是打了一针镇定剂,那双杀气的眼睛看着蒋为涛,如凛冽的刀子一般。他思考良久松开蒋为涛,抬腿又狠狠地踢了一脚。
他冷的像冰碴子一样的声音响在蒋为涛的耳朵里。
“一周内出国,再敢在国内我灭了你。”
然后蒋为涛心有余悸的看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和风里。
*
秦枭一开始并不是完全相信蒋为涛的话。
他不是不问,也不是不想问。他记得自己命里的判词,那时候他尤怕成真,问起来也是吞吞吐吐。
他心里攒劲的时候问过谭安毅,被问的谭安毅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凑过去亲谭安毅的时候,他也都躲开。日常生活中更是当没他这个人。
秦枭忍得不行挨着他挨的近点也都被无情的推开,后来再发作时秦枭用蛮力按住谭安毅,想要什么都不管了先占有了人再说。
可谭安毅却对他极力抗拒,暴力对抗后躲他就像躲细菌一样。
秦枭心里的怀疑就生根发芽,他怨恨的想,这是要为蒋为涛守身?
冷战持续一年之久,初时秦枭还有个忍耐的好脸,渐渐的面对谭安毅就焦虑暴躁,秦枭受够了谭安毅的冷漠对待。
遇到像他的人正是那时,秦枭不由得就沉浸在那种虚假的慰籍之中,他喜欢那张像他的脸说爱自己。
一开始确实到了成效,当谭安毅得知时,有了挽回般的动作和态度,那天他带着像他的那个人参加酒会喝多了点,谭安毅来接。
到家之后秦枭就试探性的舔了舔谭安毅的嘴角,他没有拒绝……
秦枭一路走一路回想,等想到这时,大概已经到了蒋为涛所在的位置。
这人总是不安分,带着不祥的符号,秦枭眼睛发红的想,在谭安毅那碰过的璧积过的怨似都要发泄在这里。
蒋为涛看见他走近却一点也不意外,他像是早做好了见到秦枭的准备。
他显得很气定神闲,就像是多年前秦枭找他时的那种气定神闲。
他很绅士的冲着秦枭打招呼。
“好久不见,秦董。”
秦枭冷笑:“上次拉的资金不够回去找到了秦三莅?他给你的够吗?”
蒋为涛的脸色微微一变,秦枭原来已经知道这层关系了吗?
“这个不劳秦董心,据我所知,秦董最近应该是为分手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阵脚乱的都不住。”
“我这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