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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断天牢被劫,我也怀疑此事有蹊跷。”
“嗯。”钟清墨颔首:“门中还有内鬼,应也是位高权重者。”
缪小易神情紧张:“最近你可要小心,若是那内鬼再要做妖,你伤势未愈,怕再生事端。”
钟清墨淡淡道:“这个无需担心,本座已有人贴身陪同。”
“就是你那故交?”
缪小易反应过来后,揶揄道:“你这人也是奇怪,不是一直有心系之人,我看你和那段英俊也暧昧得很,不应当啊。”
钟清墨勾了勾唇,面上晕染着一抹红晕:“他便是那人。”
“什,什么?!”缪小易本是口渴了想喝水,结婚听到他的话,差点没喷他一身:“他他他就就就是那段寒生?!”
难怪钟清墨变得如此娇羞,方才窗外看得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果然爱情使人变化使人可怕,连冰雕都能融化。
“他……我是说段寒生,是特意来寻你的?”
钟清墨道:“寒生还不知本座已晓得了他的身份。”
缪小易瞠目结舌:“那你不仅不揭穿他,还玩得不亦乐乎?!”
“那又如何?”钟清墨见他被震憾得不轻,语气渐冷:“你若敢将此事传播出去,或者在寒生面前提起,本座就割了你的舌头拿去喂狗。”
“知道了知道了。”缪小易做了个拉链拉起的动作,一副灵魂出窍,难以接受的样子:“我我我先先先走了,再再再见!”
他左脚绊着右脚,跳窗就逃,满脑子都是钟清墨假意虚弱撒娇的声音:“本座饿了,想喝粥”
……不忍直视,难以接受。
段寒生进了厨房,厨娘见到他,不禁挑了挑眉:“你是……门主新的关门弟子?”
“正是在下。”
段寒生笑盈盈道:“钟掌门刚受刀伤,要吃如意卷和玉米粥,所以在下想借厨房一用。”
厨娘眼睛亮了亮:“这是我们门主最爱吃的两样东西,你竟会做?”
段寒生准备了五花肉,鸡蛋,面粉,葱姜蒜,一边把猪肉剁泥,一边道:“以前小时候爹忙娘又死得早,没人管在下,便学会自己做些粗茶淡饭来填肚子。”
厨娘看他动作娴熟,的确像是经常做饭的,于是好奇道:“你几岁学会的这些?”
“七八岁吧,太久远了,记不得了。”
他爹忙着练散阴功,钟清墨的爹忙管理门中事务,他自己做饭,又不会其他的,天天烧玉米粥和如意卷,差点没把钟清墨给吃吐了,没想到许久未见,这两样竟成了这厮最喜欢吃的。
厨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她看着段寒生熟练的撒上葱末,姜末,搅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竟偷偷脸红了。
她拧了拧自己的衣裙,小声问道:“你,你可有意中人?”
段寒生动作不停,含笑道:“在下只有在乎之人,还未有意中人。”
厨娘茫然道:“在乎之人和意中人有何区别?”
段寒生思考一会,举例道:“譬如我很在意钟掌门,但他算是在下的意中人吗?”
厨娘尴尬道:“自然……不算。”
整个虞清门谁不敬重钟清墨?钟掌门早在还未当上门主时已是门中传扬的对象,一些小师妹偷偷仰慕他,却不敢直言说在意他。
因为门主平日里冷若冰霜,实在可怖,直叫她们退避三舍。
果然是关门弟子,胆子真是大极了。
第四十一章
“那就是区别。”
段寒生把打散的鸡蛋倒入锅中,摊成薄饼,再放上紫菜片和肉泥,朝中间卷去,待水烧开,将裹成团的鸡蛋并放进去蒸煮。
十五分钟后,如意卷便出锅了。
厨娘撅着嘴唇:“你这不是普通的如意卷吗?和我做得也没什么不同呀?”
段寒生手指微顿,放下厨具无奈道:“其实在下也不知他喜爱的是何种口味。”
“嗯……”厨娘拧着秀眉,悄悄附耳说道:“以前欧阳剑宗有个弟子对我们掌门一见钟情的事,你可知道?”
段寒生遥了摇头:“不知。”
厨娘笑了笑,神秘兮兮:“他呀,是欧阳剑宗的少宗主欧阳夏凡,一次武林大会举办的时候,把门主当成了小姑娘,一直缠在人家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
段寒生淘完米,又把米倒入水里,问:“后来呢?”
“诶呀。”厨娘摆摆手:“后来他不知怎么晓得的门主的爱好,亲自做了如意卷和玉米粥,你猜怎么着?”
她卖了个关子,自问自答:“门主一气之下,把他打成骨折,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啊……”
“竟有这般骇人?那欧阳夏凡现在如何了?”
段寒生看着自己熬完的玉米粥,犹豫了。
厨娘左瞧右看,确认四下无人,才嘱咐道:“我将这事告知与你,你切莫传播出去,不然门主一个暴怒,怕是要将我逐出门去。”
段寒生郑重地发了个誓,然后道:“你说。”
“他”
“棉花!不好好干活,又在嘀咕什么呢?!”
厨娘浑身一颤,立即息了声。
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往她后头一站,穿着一件陈旧的灰色棉袄,腰间束着喜庆的红色围裙,显得不搭又极为滑稽。
“面粉发酵了吗?菜洗了吗?米淘了吗?就知道偷懒耍滑,小心我把这事记下来,通通告诉门主去!”
“不要啊!”厨娘棉花一蹦三尺高,迅速小跑着准备食物去了。
中年男子看着她莽莽撞撞的身影,摇头叹道:“这小姑娘真是,瞧瞧那德行,嘴上说着继承我的厨艺,实际行动呢?我怎么看不到啊?”
段寒生看了看棉花,又瞅了瞅中年男人,小声道:“我还没听完呢……”
登雪楼。
钟清墨见门外有脚步声,迅速躺下,缩进被子,期间不慎碰触到伤口,疼得白了脸。
段寒生推门而入,见床上人依旧面色青白,一副死状,又回想起上官离走前的凝重表情,越发不安。
“起来吃饭。”
钟清墨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桌上摆着的包子,清灰的脸直接成了黑漆漆。
“为何只有包子?你不是说要烧玉米粥给本座吃?”
段寒生耐心解释道:“在下厨艺不,怕掌门吃不惯,故拿了些玉米肉馅的包子,也差不了多少。”
实际是怕自己做得不好,被打成骨折。
这话段寒生不敢说。
钟清墨一脸黯然神伤,万念俱灰:“本座身受重伤,还不知何时会好,如今只能吃些粗茶淡饭度日,唯一亲传弟子连碗粥都不肯为本座熬制”
平日里性格冷硬,才衬得现今好不可怜。
段寒生于心不忍,又回到厨房,把玉米粥重新熬了一遍,加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