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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劫杀过路无辜旅人,抢其钱财,害其性命?”
“那又如何?他们不死,死得就是我们!”女人将段寒生,上官离,秦隐一一扫过,大笑道:“那王员外请的那些个高人不同寻常,你们武功好有什么用?最后被他们抓了去,还不是生死一瞬间的事儿?”
“这事不需要你管,最后问你一句。”段寒生的扇子往前抵了抵,一道血痕从女人雪白的脖颈间流出:“你可知乐春客栈往哪里走?”
女人面色一白,瞳孔剧烈缩,呼吸变得凝重:“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那便与你无关了。”段寒生温和道:“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便好。”
“出……出门直走两公里,门口杵着两座石雕,一为混沌,二为穷奇,便是乐春客栈,那里是瘟疫的发源地,我劝你们最好别去!”
“多谢。”段寒生走玉扇,转身就走。
“等等”女人喊住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就要凝固,她用最后一死力气问道:“我的解药……”
段寒生摇头叹道:“你们一家五口害人无数,若给你们解药,怕是那些死在棺材里的亡灵要将怨气转至在下身上了,使不得,使不得啊。”
说完,他在诅咒怨骂声中,走出了棺材铺。
一出来,腐臭,血腥气便淡了不少,上官离用手扇着鼻子,不满地嘀咕:“那里面真是难闻。”
段寒生问:“你听说过先长红疮,后全身腐烂的瘟疫吗?”
上官离认真沉思片刻,回道:“没有,不过既然是瘟疫,那种落后村落带出来稀奇古怪的毛病多了去了,本少主没有听说过,也不足为奇。”
段寒生摸着下巴:“落后村落?”
“嗯哼。”上官离不屑道:“东篱岛以前不就是那名不经传的魔教,天岐宫的附属地?天岐宫后来不知所踪,连带东篱岛都跟着荒废了,本少主也是才知道岛内竟然还住着人。”
“……”
前天岐宫小门小派宫主儿子段寒生默默息了声。
秦隐眨巴了两下眼睛,感叹道:“原来我们天岐宫这么不受外界重视呀……”
该死这孩子怎么傻乎乎的?
段寒生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们天岐宫?”上官离敏锐地察觉出了异状,蓦然想起钟清墨说这段英俊就是他要找之人,便也心中了然,前门主在天岐山脚下捡到的他,那这段英俊自然也是天岐山上之人。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秦隐居然也是。
原以为这孩子单纯,是来虞清门的路上被勾搭了去的,现在看着却不是。
秦隐自觉说错了话,更是心怀愧疚,认为对不起寒生,又急着补救:“小白以前就住在天岐宫,我和小白是一家人,所以才说我们的,你千万不要乱想。”
段寒生:“……”
上官离难得隐去傲慢的神态,同情地看了段寒生一眼,假惺惺道:“本少主什么也没多想,也不会去想为何你会知道你那只蠢兔子呆在天岐宫内,更不会去想天岐宫早就销声匿迹十几余年,怎地还会在那天岐山上藏着?”
秦隐:“……”
他怎地突然间全都知道了?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段寒生看着眼前的两座雕像,正是混沌和奇穷,客栈用铁瓦覆盖,黑色石砖,门窗紧闭,贴着封条,阴森寒气得很。
越是离乐春客栈近,行人越是稀少,街上寂静无声,如同一座死城。
段寒生敲了敲门:“有人吗?”
他原地等了一会,果然无人应声,正要踹开,门却“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那股熟悉的腐臭味,再次铺面而来。
段寒生看见一双腐朽不堪的手,从门缝中伸了过来,抬眸再朝前瞧去,满是红疮浓瘤的半边脸映入眼睑。
秦隐好奇地探出脑袋,结果“啊”得一声,吓得半死:“这是什么?简直像会行路的腐尸。”
段寒生屏息,飞速地将门给关了回去。
“看来掌门大人不在这。”
上官离娇笑一声:“你怎知刚刚那句腐蚀就不是钟清墨?你又没看清他的面孔,怎么好轻易判断?”
段寒生沉着脸:“这玩笑并不好笑。”
“好吧好吧。”
上官离摊着手,转眸间,发现对面门户的人家,将窗打开,偷偷往外面观察他们。
“他到底是不是钟清墨,我们去问问不就好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便到了那户人家跟前,一把掀开窗户,笑眯眯地问道:“有件事情,能问问你们吗?”
本来那户人家是不肯放他们进来的。
毕竟谁知道有没有感染瘟疫?
可上官离不是什么善茬,要做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直接将一包药粉撒了过去,逼着男主人开了门。
“失礼,失礼。”
上官离趾高气扬,段寒生在他屁股后面抱拳道歉。
那男主人气得直骂:“两面三刀,口腹蜜剑,虚情假意!”
段寒生假笑恭维:“这位先生文化人,文化人。”
男主人唾了一口:“我呸!衣冠禽兽!”
“哈哈!”上官离见段寒生吃瘪,兴高采烈地拍手称赞:“说得好,他本来就是个好爱惺惺作态的伪君子,这点你没说错。”
男主人又指着上官离骂道:“你也不是个东西,无耻小人!”
秦隐一听,捂着嘴笑了起来:“这也没错!”
上官离见状勾起一抹冷笑,凑到秦隐耳畔道:“你若再笑,本少主就当着你最依赖的朋友面前,扒了你的裤子,颠鸾倒凤,搓粉抟朱,让你好生叫上一叫。”
秦隐一听,哪里还笑得出来,脸白得都比得上面粉团了。
上官离见秦隐圆滚滚的小脸蛋憋的通红,心情甚好,对着男主人道:“我问你答,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本少主便勉为其难,不为难你。”
第四十九章
那男主人冷哼一声,似乎并不惧怕他的鬼话。
待时间长了,毒性慢慢发作,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他才害怕了。
“好吧,我说,我说!”
上官离见状满意了,才问道:“那乐春客栈,你是一直盯着的吗?”
“是。”男主人见自己的手指慢慢变得黑青,总算老实了,看了眼身后刚足半月的孩童一看,叹道:“你们也看到了,如今那地方用来关压被传染的病人,现在人心惶惶,有些没有确诊地也被扔了进去,这一进去,哪里还有命出来?我家住得近,家里还有孩子,这能不紧张吗?”
上官离摸着下巴,似有不解:“往常这瘟疫一旦有征兆,就会隔绝起来,这东篱岛是座小岛,上面没几个人,想要上岸却要花上一天一夜,病是如何蔓延到莫阳县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