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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还有气?我希望是后者,因为你知道,我哪里还有退路,刀一直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犹豫刀就落下了,我要趁拓跋肆还在放纵的时候,把刀横在他的脖子上。”
楚谡摇头,今日荀裕的话未尝不是在暗示自己,天已经变了,谁的天?说不清楚,也许是符夙,也许是拓跋肆,拓跋肆一直在纵虎,可凶虎未必就是真龙的对手。
“公子,我喜欢上了拓跋肆。”楚谡道。
符夙:“……”
“为何是他,偏偏是他,若是他人我定然依着你,可拓跋肆...你小子真是给我出了好大的难题!”符夙带着薄怒,指着楚谡却又无话可说,把楚谡送进宫的是他,劝楚谡献身的是他,他那里来的资格指责他中道叛变。
纵然如此符夙还是心悸,情人总是要比主子重要一些的,要是楚谡...。
“您的事我不会告诉拓跋肆,我只是希望公子放弃。”楚谡道。
符夙摇头柔声道:“不可能,就算拓跋肆有准备,我的五万禁军也有一拼之力,不过小谡,我可以答应你,若我胜了,我会留拓跋肆一条命。”
楚谡到底不忍心,偏过头去道:“我与公子已经不同路,希望公子能够迷途知返。”
符夙也无他话,来时分享的喜悦也都转变为不解与失落,符夙默然离去,留下楚谡在府中。
第18章第18章
荀裕赶忙入了宣室殿,实际上他也见不到拓跋肆,这会子拓跋肆还在昏迷呢,六日不眠不食,身上带伤又淋了雨水,伤口感染发了高热,要是一个不慎,能不能见到楚谡不好说,但是见阎王的机会还是挺大,荀裕只能在宣室殿外,询问吴用。
“缘由?陛下与太后娘娘赌气,三日内只要楚谡入宫见他,太后娘娘就不阻拦二位,只是楚谡大人真就辜负了陛下,整整三日陛下一直等着,可...。”
荀裕咳嗽了一声,心虚的望了眼殿内道:“我想楚谡还真没辜负公子...只是陛下晕着,也没人给他说清缘由,楚谡试图来过宫中,只是被拒绝入宫。”说完荀裕嘀咕着:“这也不能怪我呀...我要在肯定放他入宫了。”
吴用:“……”他家陛下醒来要是知道,别的不说自己阴阳怪气去讽刺了楚大人这一事,不是一顿打能解决的。
荀裕是个脚底抹油的人,他只负责传话,传完该怎么解决,这可不是他的事,与他无关。吴用小腿都软了,这事情该怎么办?担心之余吴用更开心,自家陛下的直觉是对的,楚谡大人是有情的!
吴用坐在拓跋肆的床边,听见他嘤咛着,又似乎在呼唤着谁的名字,低着头吴用听见了楚谡二字。
“陛下,您放心您不会失去楚大人的。”吴用将床头那一份太后拟定的侍疾的名单,毫不犹豫的在最上方加上了楚谡的名字,吴用眼观鼻鼻观心道:“楚大人,我知道你大气,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拓跋肆当夜就醒了过来,昏迷了整整一日,醒来的时候,身旁只有李焕一个人。
“陛下醒了?快把药喝了吧。”
拓跋肆醒来喉咙都是涩的,说不出话李焕递药过来,一口喝下后拓跋肆似乎稍稍清醒了一些。
“……,这药可真苦。”
李焕狐疑的看了一眼道:“陛下,这药已经好很多了。”
拓跋肆又闭上了眼睛:“那就是朕心苦,嘴苦,哪都苦。”
李焕起身帮拓跋肆检查起后背的伤口来,皱了皱眉头道:“不行,陛下的伤口化脓了,不能躺着...唔...我明日再给您换服药。”
再一看,拓跋肆已经睡着了,李焕任劳任怨的又将拓跋肆的膝盖换了药,这才离去。
第二日清晨,被内疚与惊恐支配的吴用,抄着诏书就往楚谡府里跑,虽说他这个名义上可以称为‘假传圣旨’但是为了自家陛下的幸福,他相信他是可以被原谅的。
吴用亲自领着楚谡,那心虚的模样让楚谡觉得颇为有趣,这个吴用态度转变未太快,不过既然是侍疾的名单,楚谡还是有些担心。
“吴公公,陛下怎么了?”
吴用摇摇头道:“您还是亲自去看吧。”吴用再一想,自己还没给拓跋肆说真相呢,这一去拓跋肆的脾气肯定要和楚大人着急,吴用转身提醒道:“不过楚大人,或许陛下对您有些误会,或许会对您恶言相向,您不要在意,请您一定要耐心的对他解释。”
这云里雾里的说着,楚谡问道:“我会认真解释的,只是还有一事陛下知道羽林军的守卫被改动的事情吗?”
吴用又摇了摇头道:“这几乎十来日,陛下未曾理事,甚至...罢了,大人可以自己询问陛下。”
宣室殿内。
拓跋肆趴着床上,大清早的被李焕叫起来,他已经非常不爽,一听到脚步声,便以为是李焕端着药来了,语气不善道:“又让朕喝药,你那苦药能不能改改。”
“呵...。”一声轻笑传来。
拓跋肆背上擦着药,动不了还以为是李焕的笑声,大喝道:“李焕,你胆子肥了吧,你敢笑朕?”
“听闻陛下病了,没想到还是这般有神。”楚谡道。
拓跋肆:“……”拓跋肆转过头,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的终于瞧见了那心尖上的人。
拓跋肆那可心本以为是凉了的,可偏偏楚谡一来,他那颗不成器,烂泥扶不上墙的心,又热了起来,心脏在胸前剧烈的跳动着,拓跋肆冷着脸:“你来作甚?”
楚谡端着药,自动无视了他的冷漠,坐到床沿边道:“侍疾。”
拓跋肆又无言了,楚谡一脸正直的坐在他身边,楚谡皱了皱眉,看见拓跋肆背后的绷带上,正隐隐有血溢出来道:“陛下伤口崩裂了,我去请李焕来吧。”
楚谡放下药汤,一起身拓跋肆拉住他的衣袖,还是不说话。楚谡笑问道:“嗯,怎么了?”
“无碍,我...不,朕...朕先喝药。”拓跋肆结结巴巴说这一句,楚谡愣住了,坐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起药来。
拓跋肆喝一口,皱一次眉头,心道:李焕你小子的药这么苦,朕下次要让你喝一桶!
换到往常拓跋肆早把药夺过来一口饮下,可现在他舍不得,拓跋肆认为这就是一个贱字,楚谡平日对他冷漠拒绝,他也能够乐在其中,更别说展现温柔的楚谡,他是力有余而心不足了。
喝了药,拓跋肆说:“朕不想趴着。”
楚谡认命的将被子叠在拓跋肆身后,好几层务必做到柔软,至少不能让拓跋肆感受到疼,拓跋肆被他这突然的温柔,给震得头晕眼花,楚谡自己寻了本公文,坐在一旁,拓跋肆就这么盯着楚谡,把他的一切都刻在心中。
“你...没什么想问朕的吗?”
楚谡放下公文,问道:“陛下知道,羽林军守卫再你身侧的侍卫,大多换成了别人吗?”
拓跋肆当然知道,荀裕和符夙安排的,楚谡这样问,难道是来试探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