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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才入修炼之道,还未锻体,尚且还是普通人。
“夏山。”梁泉唤了他一声,夏山抬起头来,就看着梁泉递给他一个小卷轴。
夏山不解接过来,看着梁泉,“梁道长,这是什么?”
梁泉淡声道,“你既踏入了道中,也该有个引路人。顾师弟恰好是这个人选,但如你愿意,我也自可代师徒,引你入我师门下,你可愿意?”
夏山被这个事情给劈中,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其后在注意到梁泉所说的意思后,立刻道,“梁道长,我想请你我为徒!”
梁泉微讶,他如今二十又三,两个少年郎在他眼中虽然是小辈,和他的岁数相差不远。他对自身徒并没有什么执念,代师徒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夏山……
夏山注意到梁泉若有所思的神色,立刻跪下叩头道,“我自是敬重梁道长的师尊,但是日夜带领着我的人却是梁道长,若是梁道长愿意我为徒,我定……”
梁泉一挥袖子,夏山就发现他下一句话说不出话来了。他本以为梁泉是不愿意他为徒,脸色顿时就惨白起来,但是梁泉下一句话却打消了他的困惑。
“罢了,我你为徒也好,但入我师门下,有一条戒律必须记得。”
“不可妄言。”
夏山不肯起来,欣喜地对着梁泉三跪九叩,算是行了拜师礼。他知道刚才梁泉的话就是在告诫他刚才欲赌咒发誓的话语,立刻记在心里,日后绝不再犯。
这里不比道观内,仪式简单了些,梁泉在夏山叩头后,就让他起来了。
夏山刚爬起来,顾小道士才从另一边晃悠过来,笑眯眯地说道,“总算是好些了,等等,夏山你的额头是怎么了?”
他疑惑的视线在梁泉和夏山两个人之间逡巡了片刻,恍然大悟,“师兄,你他为徒了?”
梁泉之前和顾小道士表示过这个念头,顾清源也知道,梁泉虽然是在带着他们两人游历,但是某种程度上也是在考察着夏山的情况。
夏山的出身奇异,身负血债,虽说目前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难保有一日就会突然爆发。但是这段时日夏山跟着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秉性却很得人喜欢,又是个爽朗大方的性格,进退得宜,虽然没什么心机,脑子转得倒是挺快的。
故而顾小道士别扭了一息就立刻把别扭的情绪抛开,笑嘻嘻地看着夏山,“哟,你既然成为了梁师兄的徒弟,那按照辈分,你是不是该叫我一身师叔呀?”
他这段时日听着夏山叨叨小道士,已经忍了很久了。
夏山一愣,犹豫地摸了摸脸,这才发现这个诡异的问题,一咬牙,“……师……”
“啧,后面那个字呢?你吃了??”顾小道士很不满意。
两个小辈……不,现在是一个“长”辈和一个小辈在胡闹,梁泉淡定地无视了他们发出来的声响。
湿哒哒的小纸人趴在窗台上晒太阳,忽然伸出小胳膊,对着梁泉画了一个圆。
梁泉蹙眉,是阿摩。
第47章打晕
梁泉示意了顾小道士,他立刻带着还有些迷糊又欣喜的夏山离开了。
小纸人拖着软趴趴的身体靠在梁泉的指尖,犹豫地蹭了蹭,又画了个圆圈。梁泉微怔,知道对面有些问题了。
小木人和小纸人有着某种程度的联结,如果小纸人连续两次都差点没联结上,或许从是阿摩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梁泉圈住软趴趴的小纸人,然后逼出一点灵气给小纸人,原本软趴趴的小纸人瞬间变成了开心的小纸人,倏然地坐起身来,然后抱着梁泉的指尖蹭。
梁泉给予的灵力大大加强了联结,这一次总算是稳定了。
“阿摩?”梁泉轻声唤了一句。
对面并没有声音。
梁泉微微蹙眉,然后又点了点小纸人,然后暗地里又施加了灵力,另一只手在面前勾勒出水镜,这术法原本是从水官而出,但是被梁泉给嫁接到上面来。
不知是因为距离太过遥远,还是因为这某种限制,水镜波澜顿起的样子,并不能看得非常清楚,但是至少能看得见杨广昏迷的样子。
梁泉轻声道,“没有问题。”
弘农龙脉恢复,阿摩会昏睡过去是理所应当。
小木人点点头,然后这个水镜就消失了,两者间的联结也就此断了。梁泉注意到,阿摩身上还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青绿色,显然是木之华在进行防护。
梁泉把小纸人送回去窗边继续晒太阳,然后整理了思路。
不论这个观主是不是沉静白,三元观必定有些不对劲。这从阿摩派人跟踪了数日后,三元观并没有任何人出入可以看出来。
三元观本来就是对外开放的道观,没有异常的理由不可能闭观。
从那个□□中年人来看,他所携带的小石像是假货,梁泉并没有在上面感受到任何东西,而徐三娘和矮小萨满的话中,徐三娘是被迫为他们探龙点穴寻位置,把一些真小石像染血后埋入位置,梁泉几乎把所有的小石像都给挖了回来,余下的一两个问题应该不大。
不论如何,这小石像必定不是什么好物。
阿摩前段时日神恍惚的问题,弘农龙脉既然解决了,他的问题也自然是消失了。
可定位了弘农龙脉,又在这里布下诸多后手的人,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对龙脉造成影响而已。
梁泉凝眉,他原本前往群山,早有了动用言灵的念头,但是小玉片解决了这件事,梁泉也没有开口。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身,梁泉一直不愿意频繁动用言灵,除了他不愿意影响世事外,更是梁泉总隐约感觉到,他用得越多,就越不对劲。
看人,看事,看物,每个人总是有着每个人的立场,可梁泉的立场却是原来越……他凝眉,望着外面的日头微微出神。
……
长安城,皇宫,寝殿。
隋帝从昏睡中醒来,整整过去两个时辰的光影,他捂着脑袋坐正了身子,然后触手碰到了个硬疙瘩,小木人在他手底下钻出来,然后仰着小脑袋看着隋帝,神情流露出些许欢悦。
隋帝伸手按了按小木人的脑袋,这小不点的情绪倒是越发明显了。
他看着外面的日头,天色幽黑,显然已经从中午直接到了晚上,杨广站起身来,寝殿外传来些许动静,有个侍从扯着嗓子说道,“陛下陛下”
隋帝已经独自在里面待了太久了,往日到了时辰后,他都会召膳,但是今日已经到了夜晚,但是隋帝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要不是往日隋帝的威压太重,他们早就闯进去了。
杨广淡声道,“半个时辰后传膳。”
一听到隋帝的回应,外面等着的人立刻就松了口气,无论如何,陛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