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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色的地毯又厚又软,黑色的皮鞋柔软地陷落,发不出声响来。
一扇房门打开了,又关上。门锁带上之后,隔绝开一个小小的世界。
在落锁声响起的那一刻,明楼略一弯身,忽然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控制力极佳的攻击的节奏。仿佛眼镜蛇捕猎一般,一击致命的迅速。
姿势并不足够圆熟,他也并不是什么事都干过。
但不熟却是比熟杀伤力更大的。
明诚当然立刻就知道了某些事情。判断明楼的状态和情绪,是他做惯了的事情。
莫可名状的感觉。就像蛇的毒牙刺入,毒液推送进来。
他垂下眼帘,没有说话,睫毛轻轻盖着眼睛,淡色的唇线却微微掀起,在嘴角边显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恰到好处的甜度。甜得有汁水淌落下来,却仍是有度的、委婉的。
明楼把他放到床上去之后,定定凝视了一会儿,才俯身去吻他。
要极其地克制,才能将这一吻放得轻慢。
明诚略微侧首,眼帘微阖,承接这个吻。
吻完了,明楼伸手去解他大衣上的扣子。
明诚忽尔按住他的手,从斜倾的侧角,视线浮游一般的转为正向,眼帘轻抬,睫毛轻扑两下,现出一双漆黑的眼睛。
这神态有种蜿蜒折曲的味道,跟这时代是不合的,慢而静切,莫名缠绵,原该是用水墨描出来的古画上的情致。
他在国外待了那么久,但有些时候,仍像是从氲氤烟水的古中国里走出来的。
淡色的嘴唇略微开阖,他轻声提醒:“不是说今天不想这个?”
明楼低头凝视他,笑了笑:“看人。”
明楼的甜言蜜语都用在骗人的时候,真上了心,却是不说的。
所以,这一句就尤其地好听了。
明诚抿唇一笑,嘴角边的两个梨涡又现出来。
明楼便向下吻了吻他的梨涡,同时问道:“透露点情报如何?除了尼娅,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是我需要做准备的?”
“暂时没有了。”明诚嘴唇又噙上了一点浅浅的笑意:“其他人没有特殊原因的话,是不会来中国的。”
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
明楼毫不惊诧。这没什么可意外的。他身上有股神秘的属于东方的情调,是种特别的撩拨。它跟躁进的时代背向而驰,敛束而婉约,是仿佛浸在雾气里的,既切近又遥远的味道。
明楼覆在他衣扣上的手指动了动,很温和地一笑:“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这个笑容里的意思是:总归是无可逃脱的,没得选择。
明诚读出了这个意思,语气依旧轻而淡:“那就折衷吧。”
他纤长的手指扶着明楼的手,一颗一颗解自己的扣子。
在暗绿偏棕色的大衣底下,是白色的身体。他居然什么也没穿。
明楼问他:“怎么不穿内衬?”
明诚一时没摸清这个问题的意义:“大衣质感不错,里面不用穿什么也很舒服。”
明楼又问:“你一向都这样?”
明诚看他一眼:“我不爱多穿衣服。”
十足无辜的态度。就算有什么人因此犯了错误,也是跟他无关的。
一句粗口冒到了明楼嘴边,但终究没落下来。最终落下来的,是一个吻。
非常单薄的身体,皮肤薄得仿佛能透出下面淡青色的血管。光洁的胸膛上,是两个浅红色的点尖。
明楼用嘴噙住了其中的一个。用舌头裹着,去舔舐和吸吮。
这一次,没有用咬的,所以,是很纯粹的快乐。
他改了方式,明诚倒有点不习惯了,模糊地逸出一声低吟,问道:“不咬了?”
明楼笑了笑:“想让我咬?”
明诚唇角微翘,反问他:“只咬?”
那自然是不能的。
若不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是不能平静下来的。
他到底被裹进了一床沉重的棉被下面。
可跟身上的人的份量比起来,这点重量就成了微不足道的了。
他们的身体一寸寸紧贴,身上没剩下半点衣服,纯粹的肌肤相贴。
明楼在他唇角上亲了一下,说:“希望你能撑得久一点。”
说完这句,他把自己严丝合缝地操了进去。
他这次很仔细地去找了敏感点。虽然明诚无处不敏感,插哪儿都能汪出水来,但也总有地方是更敏感的。
明诚很快就湿得不行。
明楼咬住他耳朵,湿热的气流灌进去:“太湿了。”
明诚轻轻喘息一声,回问道:“不好?”
明楼用气音在他耳边说:“快被浇透了。”
明楼控制了速度,用一种悠缓的力量慢慢地磨他。
同时,明楼问着问题:“你能找到尼娅吗?”
明诚略为思索一下:“应该可以。就算到了新地方,旧有的一些习惯是不会变的。”
明楼说:“帮我找到她。”
明诚言简意赅:“只有找人。”
明楼笑了笑:“不会难为你。剩下的事,不用你沾手,也不用我动手。”
明诚轻阖眼帘,沉吟片刻,问道:“你是想让日本人出手?栽赃吗?”
明楼一笑:“看来,我绝对不能跟你为敌。”
明诚确认一遍:“不会出人命?”
明楼低头吻他:“这一次不。除非,她依旧执意与我为敌。”
明诚轻轻勾动舌尖,模糊地提醒:“不要大意。”
“我知道。”明楼吞噬了他的呼吸。
这些话全是在很力的状态下说出来的,说完这些,他们就不再出声。
充塞室内的,只有连绵不绝的水声。
明楼摁着他,用那根又硬又涨的东西,也用两只手。
他的双手都被摁在头颈两边,以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明楼太擅长这事了,那么,当他起意去磨一个人的时候,当然是会令人受不了的。
他每一次顶弄都没放过那一点。辗转地擦过,又变换角度蹭磨。
那种被侵入碾压的感觉鲜明得近乎铺天盖地。
明诚没受过这个,他止不住地发烫、发颤,薄薄的胸膛轻轻起伏,淡色的嘴唇无意识般的微微张开。
疼是不疼的,但酸麻得太过,几近于可怕了。
腰软得像不是自己的。
全身上下没有哪里不是湿的,汗水濡浸身体,里面更是湿得一塌糊涂,漆黑的眼珠也被泪水浸透了。
始终被推在浪头上面,不那么急,但却是延绵不绝的。
时间失去了概念,所有反应都是无意识的。
腿早就滑落下来,根本夹不住。
明楼将他的两个脚踝都扣住,将自己更深地送进去。
他在恍惚中隐约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无法做出清晰的回应,只有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