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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小碎步跑去后面,只留下石田望着她的背影发怔。
摊开手里的印泥,铸模,倒入铁水,过冷水,一把保险箱的钥匙就这样复制出来了。
“请问石田长官在么?”
“石田长官有客人,请在这里稍等片刻。”
“好的,谢谢您。”
“阿诚先生,明长官这份报告究竟是什么意思?”石田捏着一份报告,摸不清阿诚的来意。
“明长官其实只是想让谈判尽快圆满成功。”
“通过越权建议?”
“一者,明长官无意越权,否则也不会让我把这份报告先交给石田长官审查。二者,明长官知道对于北上还是南下,贵军部有许多争论。明长官负责新政府的经济改革,对于我们所能给予的最大经济支持是再了解不过的,争论不下的时候,如果能听一些来自外部的声音,或许会有助于决策。一旦军部对于北进和南下有了决断,那么关于军的预算也会尽快地落实,这样我们与兴亚院就借用国库储备金发行中储券的谈判,也能早日成功,尽快地稳定经济。”
“我明白了。”石田起报告,“我会仔细研读,并且报告给冈本长官的。明先生还有什么事么?”
“电台已经搭建好了。重庆方面对桐工作一事闭口不谈,只说是有人浑水摸鱼,从中行骗,与重庆无关。”
“我知道了。等陆军部这周会议结束,我会知会你如何回复。”
“好。”
阿诚从石田的办公室出来时,正碰见拎着包在那里等着的秀川。
“秀川小姐。又在等石田长官呀?”
“阿诚先生说笑了。”
“哪日事成了,要请我们喝杯酒呀。”阿诚笑着走了出去。
石田听见有人通传,跑了出来,听见阿诚方才的说笑,耳朵一红,只是笑着不说话。
“你怎么来了?”阿诚走后,石田领她从楼里出去,到后头一棵大树下,“我以为你生气,再不愿见我了。”
“我没有生你的气。”秀川低下头,蓬松的发间露出她白玉般的后颈,“你曾问我,是否握过枪。”
“对不起。”石田忙道,“我只是……”
“是冈本先生让您问我的么?”
“冈本长官并没有……”
“我握过枪,是因为我曾经想要杀死将我父亲带离我身边的人。我的父亲是在二二六事件中被刺杀的。我曾想过用他的配枪去杀掉那个人,是当时在海军中的加藤叔叔阻止了我,并且为我手刃仇人。冈本先生很看重您,所以想知道,我是否因此倾向于海军方面,是么?”
她说得什么都对,石田的喉咙似乎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哪怕一句苍白的解释也说不出来。
“那么您呢?”秀川的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您怎样想?”
“我……”
“您不必现在回答我,我既然想了这么久才决定告诉您,也希望您能深思熟虑后,再告诉我,您心中的想法。再见。”
“喏。”毒蛛双手一撑,坐上了桌子,晃荡着两条小腿,“军部关于南进北上会议纪要。60页你说日文写起正经话来,是不是特别长特别嗦?”
“干得漂亮。”章继之推了推眼镜,“你怎么拿到手的?”
“老一套咯。”毒蛛的手一扬,变戏法一样露出一块印泥。
“你知道这样会留下痕迹吧?”章继之摇了摇头。
“知道。”毒蛛笑嘻嘻地凑近他,这人眼镜后头一双小眼睛很亮,看他一身旧西装,领带都打歪了,笑着去扯他的领带,“这不还得感谢章先生嘛?”
“分内之事。你既然有打算了,自己应付。其他的,我从这里接手了。”章继之把她的手从领带上拈开,坐回到电台前。
“行吧,你接手,我放心。陈组最近有什么其他指示没?”
“你自己去问他呗,我有些日子没见他了。”
“辣手书生呀,人家可害怕。”毒蛛这人老天赏饭吃,语气娇媚,面容清纯。
石田栽得不亏。章继之心道。
一场雨过,合欢花落了一地,刮到瓷砖上脏兮兮的。阿诚进门的时候,顺手取过边上笤帚和簸箕。
“呵,这么怜香惜玉?”明楼看着他把残花都扫了起来。
“什么怜香惜玉?摊地上到时候踩几脚,瓷砖上难拖的,多难看。”
“也可惜了,这合欢花没开几天,中午雨一下,全败了。”
“传说娥皇女英殉情后,与虞舜的灵一起变成了合欢树,昼开夜合,忠贞不渝,是为合欢。”阿诚叹了一口气,“这花不吉利,哪天我要把它给铲了,然后去搜刮明堂哥的茶花去。”
“有什么不吉利,我觉得这名字就很吉利,我喜欢得很。”
夜里又开始下雨,屋里闷热难耐。他们脱了衣服,枕在凉席上。阿诚坐了一天,脖子疼,趴那儿看文件,累得睡了过去,醒过来明楼在吻他的脸侧。
“你又偷亲我。”阿诚笑着扭开脸,“出息。”
“我正大光明地呀。”明楼伸手摸摸他脸,“你发现没?咱们家这套席子边上绣着的也是合欢,印你脸上了。”
他贴得这样近,夏天湿热的水气在他们之间传渡,引得阿诚心痒。
“一股咖啡味。”
“你泡的。”
“我喜欢。”
他搂住明楼的脖子拉下来,滑腻腻的,有一层汗。明楼的手顺着滑下去,他的衬衫贴在身上,隐隐透着胸前的两点,明楼埋下头去叼住胸口的一颗扣子,用舌头解开它。抬头看阿诚的时候,这人已经满脸通红,黑眼睛里像是跳着火星。
“有点耐心行不行?”有什么东西跳了起来,顶在他的胸前,叫他也激动起来。
“耐心?”阿诚生气了,跳起来,把他翻过去推到床上,“谁说我没耐心?真没耐心我在巴黎就推了你!”
“你还真是出息了!”明楼瞪着眼睛,伸手抓了他的分身,另一只手抠了一把凡士林,探入他的后面,“也不看看你这床上的本事都是谁教的。”
“反正不是你!”他挣扎着要逃开,却被扣住了腰,动弹不得。
“反了你了!那你问谁学的!”明楼笑着又加了两根手指。阿诚的弱点,他太清楚了。明家家风再不整肃,就真叫这小子翻了天去了。
“大哥”阿诚的弱点被攻击,前头又不得释放,两三下就招了,“跟你学的跟你学的……”
明楼不再戏弄他,缓缓进入了他。两人都出了一身汗,阿诚跨坐在他的身上,汗珠从额角一路滑下来,在颈窝的锁骨的凹陷处停住了。明楼撑起身子想去舔落那点光,带着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一动,两人都忍不住呻吟出声。
“你干什么?”阿诚手软,只能靠肘关节撑在明楼身侧,身体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