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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捏紧耶妲的下颚,冷若寒霜道:“我现在杀不了你,不代表不能伤你。”
“你……你想干什么?!”耶妲眼前的余透身上气息诡异又恐怖,让他本能的恐惧颤抖起来。
余透放下捏住他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道:“你嘴太碎,我在想要不要割了你的舌头呢?”
“别……别……我错了!刚才都是我胡言乱语,别割我舌头!求求你!别!”耶妲吓得连声求饶。
余透冷笑道:“你方才的骨气呢?那般厉害,怎么这下就害怕了?”
“我……我错了!我求求你了,放过我,我父皇会给你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的!你想要什么,只要他有都会给你的!”
“不愧是羌炎族王子,‘能屈能伸’真厉害!”余透冷漠的拍掌示意属下,“扒光了,拖到营地栏杆上绑好!王子火气大,隔两个时辰浇一次冷水,知道吗?”
“是!属下遵命!”雁翼军人自然恨透了羌炎族人,这耶妲刚才那般气焰,如今可以好好凌/辱他一番,定不会给他好受。
耶妲被扒了干净,鬼哭狼嚎着求饶,发现没有用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各种污言秽语来了个遍。下属请示余透要不要用东西堵住他的嘴,余透笑道:“这怎么行,耶妲王子声音如此嘹亮悦耳,怎可不让他说话呢?让他叫,等会叫全军列队,仔细听听王子的声音。”
“你敢!你个畜生!你个魔鬼!你敢这样,信不信我让我父皇碾平你们烟京!灭了你们这安康国!”
余透一脚蹬在耶妲脸上,冷声道:“你父皇?你说那个跪在地上求我饶了你的老头吗?”
“你!你撒谎!”
“这你总认识吧。”余透拿出一枚金色玉佩,那正是耶妲父皇耶理的玉佩。
耶妲扭曲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枚玉佩,眼神都迷茫起来。他突然有种从心底传上来的恐惧,浑身的毛孔缩,眼前这个人太可怕了,可怕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余透放下了脚,高傲的站在耶妲面前,看着瑟瑟发抖不敢言语的耶妲道:“拖出去,捆好。人弄死了弄跑了,拿你们是问。”
“是。”
众属下将耶妲赤/身捆住营地中央的栏杆上,十一月的天,外面寒风刺骨。吹打在耶妲身上,耶妲冷的整个人想要蜷缩起来,可却被绑的死死的。耶妲冷的直哆嗦,身上汗毛耸立,嘴唇也渐渐泛白。过了不到一个时辰,整个人都要冷的昏过去,余透举手示意小兵泼冷水。
一把冷水泼了下去,耶妲迅速清醒过来,水滴在头发上迅速被风吹的结了霜。耶妲哆嗦着:“你……你……你这个魔……鬼……”
余透派人叫来了全营将士,众将士以栏杆为中心四散开来,都在看着耶妲的笑话。实在是大快人心,令人愉悦啊!
此刻余透心中有股无名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方才他捏住耶妲下颚时,就有这种强烈的感觉。他想撕碎他,杀了他,想看到鲜血,想感受那温热的鲜血,想闻到鲜血的滋味!他看着前方众人,不论是耶妲还是士兵,他都有种想碾碎全部的欲望,从心底中渴望,蔓延全身!
余透强忍着怒气,吩咐众人散了,自己则回了将军营帐。眼下逢蜀还在熟睡,他看到睡觉的逢蜀,心中的怒气好像消了些。
用手轻轻摸在逢蜀额上,他的体温还是很凉。睡觉的样子很是不老实,一只腿垂在地上,被子也带到了地上。余透轻轻板正他的腿,又拿起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刚盖上逢蜀便感受到动静醒了。
逢蜀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笑道:“什么时辰了?”
“时辰还早,今日没什么事,你可以睡一天。”余透眼里泛着柔光很是好看。
逢蜀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有去伙房说……”
“昨夜就派人去说你老家有事,让你回去了。”
“啧啧啧,想的比我还周全。”逢蜀满意的笑着,“我们是不是快回烟京了?”
“嗯。就在这两日。”余透摸着逢蜀的手感觉很凉,握着往自己怀里捂着,“你睡觉能不能安分点?瞧你冻得。”
逢蜀仰头看着他露出笑颜:“余透,你这样搞得我跟下不了地的病秧子一样。不就是身上凉一点,无妨无妨。”
“那你受了内伤也无妨?”
“无妨,我是谁呀?区区一点小病有什么的?”逢蜀笑着起身坐着,抽出手搂住余透的肩,面色虽有些苍白但笑起来还是那样明媚阳光。
余透转脸看着他问道:“要不要找军中大夫看看?”
逢蜀摇摇头:“我自己就是神医,不要那些凡夫俗子医。”
逢蜀自然不能让军中大夫医治,他这脉搏微弱如游丝,余透未习医尚不知情况,要是那大夫一看说出来,还不把余透吓死。只能拒绝了余透这个要求。
余透道:“那你近日好好调养,养不好我不和你去嵇山。”
逢蜀笑道:“好滴,肯定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候断肠都带不动我。”
余透捏了捏他的脸道:“你的确是瘦了些。”想了想道,“要不我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好好养养?”
逢蜀一听便回味起那日的滋味,赶紧拉住余透道:“别啊!我现在就是瘦点,我还不想吃饭吃死!”
“……就那么难吃吗?”余透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似乎还有点委屈。
逢蜀极为认真的拉住他的手道:“不是那么难吃的事,是根本不能吃啊!!!”
“哎呦!”逢蜀吃了余透一个重重的“板栗”,不禁哎呦一声,“你下手这么重啊!”
余透傲娇的起身道:“叫你嫌我做的难吃。你好好躺着别乱跑,我还有些军务要处理。”余透出了营帐,留下逢蜀一人。
余透刚出去,逢蜀一口血猛地吐在地上。
“怎么……反噬的这么厉害……我还在还不想死啊!”逢蜀捂住心头,看着地上这乌黑的血。赶紧找了块布擦了干净,将布藏了起来。
逢蜀躺在床上缓缓调和气息,努力平稳住体内的气息。逢蜀感慨道:“以前想死死不了,现在不想死偏要我死。老天爷,你可真喜欢跟我开玩笑……”
逢蜀说罢苦笑起来,他觉得自己就像被命运玩弄了一般,无论自己怎么活,都会离幸福越来越远。明明就在眼前,伸手就能抓住,可总是在那一刹那,让一切都溜走。
那边余透安排众人拾好军备和粮草,众人尚不知余透的想法,很是困惑,但仍旧照样做了。
阿圆将刚从烟京寄来的信递到余透手中,跟在余透身后小心翼翼问道:“将军,我们是要回京了吗?”
余透打开信封看了一眼信上内容,从信封中拿出另一半虎符,点了点头:“嗯,快了。”
两人走到营地中央,看着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耶妲,余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