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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手。所以,可否帮我配上一剂?”
褚玉望着叶沉飞,从他的语气里,眼神里,轻易读出他的痴妄执着。
她浅浅饮了口香茶,冷冷淡淡地吐了一个字。
“好。”
第64章第64章
岳稀星一直在找机会,想仔细问问蓉姨的情况。
只是小医仙褚玉看起来很是繁忙,加上岳稀星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态度面对褚玉。
于是,枫林医馆后院的某间房前,这两日就总能见到一只雪猫在种着药草的小块田垄间,迈着悄无声息的步子转来转去,不时地看向某个方向。
顺着那个方向,偶尔能看到稍远处坐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两人时而翻书,时而翻检着手边的药材互相讨论。
虽然他们的表情看起来都是平静淡然,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外露,但因为两人外形气质出众,在外人眼中看来,十分得相配养眼。
小猫抬起爪子蹭了蹭脸,低低“喵”了一声,声音很轻,听起来似乎是有些委屈。
好像……这样也挺好的。
小猫回张望的视线,径自回到房间内,“噗”的一声,化出人形。
床上躺着的女子面目安详,看起来只是在酣然入梦中。
刚来的时候小猫就听褚玉对着叶沉飞说了蓉姨的大概情况。
身体已无大碍,沉睡不醒的原因,在于她自己的意志。
岳稀星犹豫了片刻,朝着蓉姨的脑门处,伸出了手掌。
他在九烛鬼母那里住了些时日,对于魂道多少了解了一点皮毛。
只是探一下她的魂魄是否健全无损。
或许是他手法不,不知怎么,神魂一下落入一片白雾茫茫之中。
试探着慢慢往里走去,没有多远就听见一阵压抑的啜泣声。
岳稀星脚步微顿,细查了方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就看见一个蹲在角落里哭泣的小女孩。
这……不会是小时候的蓉姨吧?
岳稀星不敢贸然出声,生怕惊了唐蓉陷在睡梦中的三魂七魄。
就在这时,一个高高大大的少年走到哭泣的小女孩面前,弯低身子递上一串簪发的珠花。
“被欺负了怎么不告诉我?”
那少年问道。
女孩抬起头,傻傻呆呆地望着那少年手里的珠花。
少年有些笨手笨脚,将珠花插进女孩有些凌乱的发丝中,站起来居高临下对女孩说道:“你们不是已经跟着我了吗?以后谁要欺负你,直接报我的名字。哼!我的人,看谁敢欺负。”
说着话,他朝女孩伸出了手。
女孩呆了好半晌,才慢慢慢慢把有些脏兮兮的手,放到了那少年手里。
少年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朝远处跑去,遗落了一路的轻声笑语。
接着场景转变,女孩渐渐长大,每日里形影不离地跟着那少年,有时候跟着他练武习剑,有时候跟着出堂入殿,有时则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听他抚琴弄笛,月下饮读自乐。
岳稀星知道蓉姨的身世。
她和二叔三叔都是同乡,小时候家乡水患,亲人离散。
他们三个流落街头,乞讨度日。
因缘际会,遇上了他爹。
一时投缘,他爹便将那三人做了小跟班,这一跟就跟到了此生终了。
此时岳稀星看见的这些场景,应该就是从前父亲和蓉姨相处的光景。
只不过,岳稀星知道,父亲出门向来都是三个人一起待着,很少有单独带着蓉姨一个人的时候。
而此时,周围的其他人全都被消隐,全世界仿佛只剩他们二人。
岳稀星有些汗颜,好像他无意间窥探了蓉姨不为人知的隐秘心思。
场中光景到了父亲长成青年时的某一刻戛然而止。
复又开始从他们小时初相识的地方,重新循环起来……
岳稀星匆匆跳出蓉姨的魂识里,站在原地怔然半晌,一时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来蓉姨一直孑然一身,是因为她早就钟情于父亲。
可惜父亲对母亲一往情深,其他人全都看不进眼里,哪怕是青梅竹马,朝夕相处的蓉姨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岳稀星一时觉得蓉姨可怜。
转念又想起自己的母亲,也并未得到圆满。
这么算起来,他们三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却都落得凄凄凉凉的下场。
那么,他自己呢?
这个念头冒出的瞬间,叶沉飞便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他的心房,别的人竟是一丝一毫的机会都没有。
岳稀星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暗想,情之一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又或者,他中情蛊之毒,已经深入膏肓了么?
又呆立了半天,岳稀星低头审视蓉姨的脸,试着开口道:“蓉姨,我爹他……魂魄未消,你想不想去见他?”
他想既然蓉姨沉浸在旧日情思中不肯醒来,那么,给她一点刺激会不会有效?
一句两句不一定有用,但他多说一会儿是不是就有可能有效果了?
于是,他干脆扯了条凳子过来,坐在床边,絮絮叨叨给蓉姨说起了父亲的话题来。
……夕阳西沉。
岳稀星口干舌燥。
沉睡着的人依旧睡得酣沉,半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只好暂时放弃。
岳稀星起身去桌上倒茶润口,咕咚咕咚几杯茶水下肚,这才缓解了燥渴的感觉。
忽然,一个想法冒出头来。
父亲的法器是一根长鞭,之前出伏魔谷的时候,他倒是顺手带了出来,就放在九烛鬼母那里。
从这里到九幽殿,以他现在的修为,来去不过一日的路程。
不如他去取过来。
那长鞭甩动时发出的破空之声十分独特,岳稀星觉得比他这么唠唠叨叨有劲儿多了。
说不定,可以唤醒蓉姨也说不定。
他左思右想了一番,觉得这个办法真的值得一试。
此时将近傍晚,脚程快的话,大概第二天午后就能赶得回来。
想着或许应该知会叶沉飞一声。
出了院落,再往那边远远看去时,见那二人居然还坐在一起,像是对着一本医典在轻轻地讨论着什么。
在夕阳余晖下,两人影子重叠在一起,几乎分不出你我。
岳稀星匆匆退回来,恰巧有个药草的药僮经过,他便叫了住,如此这般说了几句,拜托僮儿代为转达。
小药僮愣愣地答应下来,等岳稀星忽攸不见了身影,他才挠着头发嘟囔道:“这位公子是哪间院里的病人?怎得好像从未见到过?”
岳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