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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秃头大弟子的小辈，竟会是如此合自己心意的人。
若是他……
“三界魔尊。”
“哦？”
“前辈的实力，就算我再不自量力，也是看不透的。但是，我看得出，前辈比师傅要强一些。”
没错。
能够悄无声息进入这百媚教，触碰了他刻下的符阵，却没有被自己第一时间发觉。
这人的身份，只有一个可能。
“前辈，才是真正的三界魔尊之首。”
“嘻……”
“看来我猜对了。”
“小东西，你还真是聪明。”
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在东方纤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他一把拉入怀中。
“前辈你……”
“我的问题待会儿再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只是……”
伸出手抚上怀中之人的面颊，见他因为自己的碰触不自觉的身子颤抖，面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我有些问题也想要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呢。”
“……这种情况下，我如何拒绝？”
“第一个，隔壁那间睡着的两人，一个是那小丫头，另外一个……是正道修士吧。”
“是，又如何。”
“……”
还真是理直气壮啊。
心里好笑，又觉得这副模样的东方纤云好看的过分，顾栖歪了歪头，继续开口。
“身为正道修士却擅闯魔修之地，为何，你没有杀死他呢？”
“他……是我过去的师弟。”
“那另外一个小丫头呢？”
“我答应过一个人，要保护好她。还有，前辈你这第一个问题，实在是太长了。”
不想去看顾栖的眼睛，东方纤云别过脸去，内心有些慌乱。
别紧张。
这人的确很强，强到就算师傅来了，也不一定有胜算。
他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尽量放松对方的警惕，弄清楚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仅此而已。
这么想着，东方纤云深吸了一口气，神情也放松了些许。
只是，那紧绷着的身子，却暴露了他并未放松的事实。
“前辈，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唔，有点可爱。
都让他不舍得再欺负了。
还是稍微敛一下吧，毕竟来日方长，他也不急于此刻不是吗？
在脑内组织了一番语言，轻笑出声。
“第二个问题，你能够把这头上的法器，摘下来吗？”
“……”
被发现了。
东方纤云整个人绷紧了身子，已是强弩之弓。
但是，还是要努力周旋一下，说不准，这顾栖单纯只是好奇也说不定。
“前辈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是我的本命法器，自然不能随意摘……”
“哎呀……”
轻佻的语气。
以及。
被摘下的头饰。
“真是伤脑筋，我不过是轻轻一碰，就把这东西碰掉了，不好意思啊。而且……”
感觉到怀中的人身子越发僵硬，顾栖将下巴放在东方纤云的肩膀上。闻着这人身上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却让他喜欢的紧的清香。
唇角越发上扬。
“我果然没有猜错，你根本没有修魔，这个法器，是那小丫头为你准备专门用来掩盖身份的吧？”
真有趣。
一个硬要将自己说成魔修，另外一个，则是在正道的眼皮子底下，修了魔吗？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小东西。”
“……”
不妙不妙不妙不妙。
真的很不妙啊。
虽然知道这人可能会想要杀掉自己，但是现在的处境，他该怎么脱身。
就算暴露他的秘密，对上大乘期也不可能……
“你在想什么？小东西。”
“我只是在想如何回答前辈的问题，我这个人平日就总是爱走神，实在不好意思啊……”
若是，用了那些东西的话，也许可以逃出去。
虽然副作用很强，至少可以保命。
不过，如果他就这样逃了师傅和八戒他们怎么办？还有星河，他曾答应过师叔一定要……
“那些有趣的符，就不要拿出来了，再怎么说触发了符阵我也是会痛的。”
“你……”
“怎么？”
面前的男人，明明和自己身材相似，力气却大的惊人，固着自己的手臂宛若钢铁，让他怎么都挣脱不开。
那张邪肆的脸在视野中越来越大，之后，他感觉到唇角被舔舐了。
“……你，你你你……”
“实在不好意思，因为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我，我我我……”
“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的身份，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
该相信吗？
但是，此刻的他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前辈还是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会认真的。”
“是是是，真可怕呢。”
“……”
“那么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吧。”
“……”
“其实这最后一个不算什么问题。”
将那头饰重新戴在东方纤云的头上，顾栖定定地看着他，像是要穿透这身子，看到那深处的内心。
“你觉得，修真的道路上，当真不会遇到心魔吗？”
“心魔？”
“魔修也好道修也好，再怎么说，也是人，比不得从生下来就具备先天优势的妖，也及不过从怨恨深渊中爬出的鬼。因为是人，所以会有想要的东西，心魔，便是这么诞生的。”
“这些我知道，但是和我又……”
“元婴期的修士，若是有了心魔却无法破解，非但很难再进一步不说，纵使进入了化神期，也会堕入深渊，成为魔修的。”
“……”
手指颤抖。
但是面上，仍旧是那温和的笑容。
“前辈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不过才筑基没多久。元婴也好化神也好，那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境界，修炼这条路太累了，我怕是这一生都到不了元婴之境了吧。”
“是吗？”
还真是，嘴硬啊。
心里莫名的烦躁，语气也生硬了许多。
“若是我说，这次伏魔大会，我将要去玄铭宗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并将那里搞.得天翻地覆呢？”
“……我，不懂前辈的意思。”
“当真不懂吗？那我便告……”
“前辈。”
见顾栖放开自己准备离开，东方纤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了。
对方听到自己的声音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眼见着就要推开那扇门。
东方纤云一急，直接跪下了。
“前辈！请……不，求你听我说完。”
“小东西！”
回身看到这人竟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跪下，顾栖面色铁青，闪过身来将他再度固入怀中。
“你既然求便说你的请求，跪下来又是做什么？我既不是那小丫头，也不是你的长辈，这么跪我，当真是没有自尊吗？”
“……我不过，是个弱者，也不够聪明，只能想到这种让前辈留步的方法。”
“无药可救！”
心里知道这人跪下是为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他在东方纤云熟睡之际，曾经探查过他脑内的记忆。
因为不愿伤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