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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三支担着,不用你操心。”
“我可没有考虑审家怎样,我是想,有一天何漠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你可以拿灵石填平他的放逐之地,砸死他。”
“师尊,您……谢谢师尊!”篱然眼睛一亮,嘴角笑出两个小酒窝,“师尊最好了。”
在篱然这里,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审家,而是同意了自己和阿漠的交往。
邬峙无奈叹息,在他看来,何漠根本不是最好的选择。说家,家里不行,说他自己,也不是个省事的。如果非要选一个人,他其实很想在阖山宗选一个土生土长、知根知底,人品性情都信得过的人,到时候直接搬来镇阖峰。
可是他自己的小徒弟喜欢,他还能怎么样。
看着篱然开心地心早就飞走了,邬峙又叹了口气。
审大师看了一眼丧气的邬峙,又看了一眼眉欢眼笑的篱然,也笑眯眯地摸起了自己的白胡子。
被篱然放在心里惦记,迫不及待要分享好消息的何漠,此时正在西滨州。
西滨州与展泽涧相邻,都是大陆上有名的富庶之地。与展泽涧不同的是,西滨州是一个相对封闭、自给自足的地方。平时与外界往来较少,因此在繁华程度上,也略低于展泽涧。
何漠寻着神魂,一路前行,一直走到一富丽堂皇的府邸门前。
他抬头看着眼前金碧辉煌、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嘴角牵出一抹不悦的冷笑。
府邸里面的花园里,四周恭敬地站着一圈下人,中间凉亭里有一男一女,花园中有一少年正在练剑。
凉亭中两人看着少年练剑,时不时指点两句,伴随着夸赞和满意的点头。
那个少年是上次被阿七抓住的人,凉亭里的坐的正是观湮。
看到何漠时,少年起了剑,有些惊喜,“是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阳晖,你退下!”
观湮看到何漠后,也很震惊,他走到少年前面,感慨道:“何漠,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何漠冷笑一声,“难道你不曾知道我从放逐之地出来吗?”
“百年前,篱然跟着你跳入放逐之地后,我和天帝之间有了裂痕,我知自己再也不无法像以前一样面对天帝,所以来到了西滨州,从此不问世事。”
说到百年前,邬峙眼里也还有很多悲伤,“不过你从放逐之地出来这么大的事,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那你知道篱然也出来了吗?”
“你说什么!篱然他也出来了?他还活着?”观湮神色激动,难掩惊喜。
“是啊,他出来了,他以为你因反抗白昌而被天道消亡,日夜难安,支撑着残余的神魂,拜入阖山宗,一心要为你讨回公道。”何漠冷眼看着眼前的三人,“他不知道原来你们一家人正享受着天伦之乐。”
“所以,最好是他永远不知道,不知道有他们的存在。”何漠手握承影剑,指向观湮身后的女人和少年。
当时他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熟悉,这熟悉不是因为篱然,篱然说过他长得像未曾见过面的母亲。这抹熟悉来自于篱然的另一血亲,观湮。
于是,他放走了这个少年,想确定这个少年是不是和观湮有关系。没想到不仅有关系,他还是观湮的另一个儿子。
正如当时乔执回所说,篱然并不是观湮的独子。
从那时起,他就想除掉这个少年了。可惜,这个少年自从回家后就再也没出来过了。
本来他还可以继续寻找机会,在不与观湮正面相对的时候除掉他,可是经过刚才天帝与篱然的谈话,他知道现在就必须处理。
他能想象得到,如果篱然见到这个少年,将会是怎样的伤心,尤其是经历过百里微的事情后,敏感的他,定然是难以接受这样的局面。所以,在天帝要带篱然来见观湮的时候,他才会紧张。
在他没处理好这些人之前,他不想让篱然见到他心心念念的阿爹。
篱然不能见到这个少年,哪怕他知道,知道曾经有过这样的弟弟,只在曾经。
他不能见到活生生的弟弟,尤其一个对他存在恨意的弟弟,代表着很多意义的弟弟。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是篱然,又是篱然!明明最悲惨的是我!”
少年听到篱然还活着,就已经恨恨咬住双唇,再看见这个人拿剑指着自己,好像自己天生就不该存在一样,委屈的不行,控制不住地对着何漠大喊。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他一直以为这个人和别人不一样,他救了自己,还放自己离开。
明明就是不公平,同是父亲的孩子,他从头到尾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而篱然呢,从小在太和殿长大,被父亲和天帝所宠爱,被万人尊崇,为万人所羡。
好不容易现在父亲终于能陪着他了,属于他了,为什么那个篱然又要跳出来,这个人还要杀了自己!
“何漠,当时没能保住篱然,我一直活在愧疚后悔之中,现在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另一个儿子,也在我面前出问题。”观湮也拿出自己的武器,直面何漠。
何漠眼里几经变换,最为归为静默。
他握住剑柄,墨黑的长剑直指观湮。
作者有话要说:篱然:我现在很有钱!
万诩: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篱然:这是一千万,把你儿子交给我。
万诩:……一块钱就够了。
第38章
篱然这边,正在与师尊、审大师与师姐聊得欢唱,气氛和乐融融。没想到刚才见到的天帝和乔执回,这个时候又来了。
“为什么现在要带我去见阿爹?”
听了天帝的来意后,篱然有些不解,刚才在万和会场上,不是说等处理完万和大会的后续事宜再去的吗?
“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不如带你去见一见,省得你惦念。”
听了天帝的解释,篱然依然觉得有些奇怪,他看了一眼乔执回,发现他从进门后就没抬头瞧自己。
篱然有些纠结,他已经百年没见到阿爹了,自然是想念的不得了,而且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阿爹为什么离开三千界了,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这件事显然透露着古怪。
“走吧,我陪你去。”看出了篱然的纠结,明白他是很想去,又怕出什么问题,邬峙提出要和篱然一起去。
“天帝应该不介意吧,我这个做师尊的去看看徒弟的父亲。”
“自然。”
这下篱然放下心来,有师尊在就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他拉着师尊衣袖,笑出一朵花,“谢谢师尊。”
邬峙摸了摸他的头,心情也很好,“多大点事,本来我也该去见见令尊。”
虽然他并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