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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用来遮挡公众视线,而他则从上衣内袋里掏出了枪,抵住了男人的后腰。
我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那分明是他上次缴的枪。
“先生,”陈风彬彬有礼,“请你保持这个姿势,找一处私人的地方,我们谈谈。”
那男人处变不惊,笑了笑,道:“都是寻欢作乐的客人,阁下这么做事有点过分了不过,你应当不认识我吧?”
“每一位男女侍从都刻意避开了你,就算你不是这里的老板,也不会是客人。”陈风把枪口往前顶了顶,声音里没有情绪,“请带路吧,先生。我不会乱来。”
男人不置可否得耸耸肩,到底还是缓缓得往前走着。
从螺旋体上楼,穿过狭窄的过道,再上直梯。
进到船体右侧的一个房间里。
足有百来平米,内部摆设装潢不亚于陆地上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
走的是木式英伦风,颇有格调。
陈风示意我把门关山,我强撑着完成了动作。
然后准备看戏。
这时候才看清那男人的模样:刘海后梳的头发让整个人看起来明能干,两颊陷进去,像是被利刃削去一块肉,鼻子高耸,傲视嘴唇和下巴。
我突然觉得这人似乎有点点眼熟。
没想到那男人也把目光转向我,好一番打量后笑对陈风道:“客人,你这位朋友,好像很辛苦啊,不管他可以吗?”
陈风用眼角扫了我一眼,主要注意力还是在枪以及枪口的目标上。
男人自顾自地道:“除了发作的药效,他身体里应该有东西吧,现在是不是站着都困难呢?”
明显是在问我。
我暗地咬牙,不答话。
陈风把视线转过来了,我没理,保持警惕,死盯着那男人。
男人笑了,好整以暇得道:“放下枪吧,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他注视着陈风,从那被鼻子挡得看不见的嘴唇里吐出了老伯的名字。
“没入籍,但都知道你是他的养子。话说回来,你跟他还真有点像。”
说给陈风的。我心中一惊,这人是谁?
似乎是把陈风认成了我。
“你没见过我吧,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叔叔。我是你养父的三弟。”
这展开有点骇人了。
我偷偷掐了掐陈风的胳膊后肘,他心领神会地应了声:“三弟?”
很好,不愧是演员,表情非常到位。
男人又笑:“我不会为难我大侄子的。你真的不需要帮帮你这位朋友吗?”
陈风看向我,我朝他笑了笑。
这笑大概比哭难看。
“那么,这里留给你们。你还要来找我的话,随便找个船上的人让他们给你通报就是了。”男人笑眯眯得说完,全然无视仍指着他的枪口,施施然准备离开。
“等等,你怎么认出来的?”陈风的枪口跟着转动。
“这里的会员制比你想象得严格,新面孔,你以为有几个?”男人笑笑,出了房门。
陈风起枪,双手揽住我。
“妈的,给我找条裤子。”我艰难得道。
我身上的衣物早给船上的人剥光了,现在的打扮,应了“黑色”、“皮革”的流行,外加铜锁。
他扶我进了洗手间,按照吩咐帮我找裤子。
24、
此时此刻我也不愿意他碰我。
尝试了半天,扣在身体后方的锁扣怎么也解不开。
我抓狂了,大吼了几声。
门果断得被推开,陈风进来,看着我。
我咽着唾沫,移开视线苦笑:“解不开这该死的衣服,后面够不着。”
陈风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
难不成他以为我在里面遭劫了么?
他走过来,帮忙一起研究这要人老命的束缚服。
然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从口袋中掏出一把致的银色钥匙,在我背上转动了着。
一秒后,我感到全身都轻松下来。
不禁勃然大怒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是。”陈风皱眉,眼中有开不得玩笑的认真。
他出去了一会,进来时手上拿着裤子,还有他的外套,丢给我,又出去了,不忘带上门。
我一边感激这个人的绅士风度,一边又禁不住有些郁闷。
跟□□基本上是没两样了,这样都诱惑不了他?
原来是我不够好吧,嗯。
从洗手间出来,陈风已然在装饰性的壁炉前坐着了。
我自嘲得一笑:“你放心,只是迷\\幻\\药,不是催\\情\\药。”
“受伤了吗?”他问。
“不知道。”我没好气得回答,那个地方我自己又看不到,痛是自然的。
一下子倒在床上,脸埋进了被子里很好,很新的被子,还带着晒过太阳的味道。
“我说,”我把自己摆成大字形,道,“我被按\\摩\\棒开过荤了,你还要不要我。”
沉默,没有应答。
我不怕丢脸,继续自顾自得说:“都不是处了,你会嫌弃不?”
“萧水寒,该正经的时候就正经点。”随着一声叹息,一只手也捣入我的头发里,揉搓着。
“回答么。”我自觉不算无理取闹。
“要,要。你被擀面杖开过都要。你啊!”终于等来哭笑不得的答案。
我一时无语,擀面杖,大哥你怎么不索性说拔火棍?
“是不是早料到会碰上这样的事?”陈风的语气突然温柔得不像他。
我在被子里蹭掉倏然上涌的几点泪,呵呵笑了笑,晃晃头,表示否定。
陈风没说话,手在我头发里更用力得搓了搓。
不知道这个人对我的感觉究竟如何,我猜,我可能是比自己料想得还要重视他吧。
被欺凌的时候,脑子里唯一转动的念头就是:还好遭受这一切的不是他。
那等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忍得了?
“给我看看?”他问道,有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