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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多,自说自话和吴钦聊完了工作上的事,又说什么今天看见了一个人和吴钦长得很像,因为太想念了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最后发现果然还是他的吴钦最好看了,谁也比不了。
吴钦想让他别再笑了,笑得太难看了,他想让他不要这么难过,他想不通李以衡怎么会这么难过呢?
李以衡固执地把满桌子的菜都全部吃掉,蛋糕也硬塞进胃里,吃完就冲进厕所里吐得一干二净,额角的青筋暴起难受到似乎能呕出血。
他抱着那个小盒子嘶哑崩溃地哭出声:“我受够了,吴钦……我真的受够了…”
天空布满了无力的灰,积雨云翻涌着重重地压过来,空旷的房间里,窗外大雨突至。
李以衡拿起了枪,毫不留恋地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另一只手握着那个小镜子,他举起来,看见终于要去和吴钦见面的自己。
……
死亡和新生从不泾渭分明。
……
如果来生有你,死亡亦能为新生。
吴钦做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梦,却还是头一次做这种真实到能让人心脏骤停的梦。
吴钦心里难受得要死,一想起梦里李以衡最后那绝望的一枪他就控制不住得浑身发颤。
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爬起来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摸到了李以衡的床上。
吴钦撑着自己的胳膊趴到他身上,反复亲了他好几次,认认真真确认他没事才稳下一颗心来。
他刚要抬起身准备回去就被人按着后脑勺压下来唇齿交缠着深吻。
“你……唔……别…还有人”
一吻毕了,李以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掺杂着浓浓的不满和克制:“我可真想变成一个禽兽。”他和吴钦耳斯鬓磨,轻声道,“好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吴钦咬他的耳朵,刚刚还在心慌害怕,而现在他却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吴钦趴在他耳边小声说:“李以衡,我又梦见你了……”
李以衡拽着把他拉进怀里,心满意足地抱着闻他的味道:“粘人。”
“我不是粘……哎你别舔那儿痒死了!”两人闹了一会儿,吴钦最后才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李以衡,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
吴钦没头没尾地问:“你怕不怕死?”
李以衡搂着他腰,若有所思地说道:“怕,当然怕,我最怕的就是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吴钦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谁能不怕死?谁都会怕死,怕死的人才不会舍得伤害自己,人怎么死都不足为奇,却偏偏最不能做的就是自杀,人的生命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不再只属于自己,但凡有一点可能,都要拼了命的活下去。
吴钦以前是不信的,听老人们讲自杀的人是被诅咒的是有罪的,他们会生生世世都会以相同的方式悲惨死去,一次又一次重蹈覆辙无法摆脱,说这是上天给他们的惩罚。
可他现在也是真的怵了,毕竟出门撞鬼这种事都时有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
吴钦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窝在李以衡的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里也不知道在忧虑什么,蹙着眉睡得很不安稳。
李以衡碰了碰轻吻他的额头,叹了口气:“我真的特别怕死,不骗你。”
.
时间慢慢推移着,仿佛转眼春夏便成秋冬。
吴钦的梦越来越真实,真实到每一个细节都令人心惊,真实到李以衡的每一个神情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难道在自己的潜意识里竟然希望李以衡能悲伤难过到为他而死?
可他明明没有这样想过
然而一切的转机是出现在陆匪出院那天,因为身体的原因陆匪和许遥峥果然在外面租了房子,于是李以衡他们就帮忙去搬东西拾屋子。
陆匪是人逢喜事神爽,一点儿要安心养病的自觉都没有,拿出一派仿佛在布置婚房的架势,各种抢活儿亲力亲为忙东忙西,最后还是被许遥峥揪着耳朵赶回去卧床休息才消停下来。
吴钦听着许遥峥聊这半年和陆匪在一起鸡飞狗跳的生活能笑到脸抽筋,许遥峥一贯的毒舌吐槽起陆匪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他正一边嘴不留情地骂着陆匪的不省心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慌了神急忙转头朝卧室喊:“陆匪你他妈今天是不是又忘记吃药了!!”
陆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吃了吃了!我可不敢忘了,再忘又该不让我和你睡……”
“闭嘴吧你!”
拾得差不多了,一看表快到了中午,李以衡外套一搭扭头就对吴钦说道:“我和许遥峥出去买些吃的,你看着点陆匪,有事记得打电话。”
吴钦:“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去?”
李以衡:“你认识路?”
吴钦:“……一路走好。”
许遥峥他们一走,陆匪就爬起来造作了,偷出藏着的酒刚啜了一小口就被吴钦逮了个正着。
吴钦正义凛然道:“我要告诉遥峥你偷酒喝!”
陆匪想跪了:“别别别,兄弟有话好好说,看在老大的面子上饶我一条狗命!”
吴钦没忍住破功笑了场:“哈哈哈,原来真这么怕啊?遥峥调.教得不错,没白揍你。”
陆匪:“……”
陆匪淡定地把酒起来重新藏好,回过头问他:“密秋今天怎么没来?是有什么事吗?”
吴钦:“跟人约着出去旅游了,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
陆匪来了兴趣:“他谈恋爱了?”
吴钦想了想:“嗯,差不离吧,八成能行。”
陆匪笑起来:“那敢情好……”
陆匪蹲着劲地把酒瓶往衣柜的隔层里硬塞,吴钦盯着他缺了一块头发的后脑勺,不自然地咳起来酝酿着措辞。
“那个……陆匪,对不起啊……那时候砸你,事出紧急……”
陆匪大度地摆摆手没当回事儿:“不怪你,我那时候不正常,幸好你砸了我,不然伤到你有人还不得宰了我,不过话说回来我确实记不清了,我后来真的没伤到你吧?”
吴钦摇摇头:“没有没有,你就是压着我撕了我一件衣服,然后……”
陆匪一个没站稳这回是真的给跪了,他难以置信地艰涩问道:“我老大知道吗?”
吴钦天使一般微微笑着:“知道的呢,他还知道你掐我呦。”
陆匪欲哭无泪,莫名觉得浑身的肉都疼起来。
……
小区楼下,李以衡和许遥峥彼此沉默着从后备箱里把买的东西提出来。
然后上楼梯的间隙中,李以衡问他:“陆匪的身体怎么样了?”
许遥峥也豪不避讳:“还在吃药控制,失控的次数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