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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了钱也要盖这种。
一刻钟后,段怀瑾终于到了秋名山外围。
深冬,秋名山中的空气极度地干冷,地面上积了半尺厚的枯枝败叶,多数已在土里腐了半截,树木的树皮也都灰涩涩干巴巴地,一眼望去,连个不同色调的草棒子都没有,全都是灰冷灰冷的,没有丝毫的生气。
段怀瑾在外围逛了一圈,见找不到什么猎物,便决定到中围去看一看。其实平时来秋明山打猎的人并不少,只要是过了元气一阶二阶的人都会来外围试试手,以致外围的猎物几乎绝迹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才大年初七,这一路上,段怀瑾是一个人也没碰见。
脚步在枯叶上踩出的脆响,越往里走,地面上枯叶反而越少了,大约深入到中围的中央时,眼前已经变成了一片乱石荒地,稀稀疏疏的苍瘠的小草杂乱地生长在乱石缝中,正随着风瑟瑟发抖。
周围安静地有些诡异,方圆千米内看不见一个动着的活物,过于不正常的氛围让他完全不敢松口气,段怀瑾握紧柴刀,轻轻活动了下手腕。
下一秒,悉悉索索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然而寻声望去却什么也看不到。正疑惑着,段怀瑾百米远处的地面忽然破开,一只长得极像田鼠的巨大鼠类陡然暴起,飞速向他扑来!
段怀瑾心中大惊,他完全没见过这种生物不说,还明显感到这巨鼠分明也到了元气三阶,甚至可能比他还高!
转眼间巨鼠已经扑到了十几米外,巨鼠肥壮非常,整个身子长达一米,皮毛呈灰色,还覆着岩裂般的灰白色花纹,足有十几厘米的獠牙正狰狞地流着涎水,一条尾巴长约半米,挥在空中飕飕作响!
段怀瑾扔下背篓强定心神,见巨鼠马上就要扑至眼前,连忙举起柴刀劈向跃至半空中的巨鼠,柴刀挥在空中虎虎生风,眼看就要砍到巨鼠颈部,却不料巨鼠猛然向反方向抽动长尾,身子一扭躲避开来。
巨鼠前爪狠狠勾在地面上,前身下匐,后腰弓起,两只鼠眼冒着凶光紧盯着段怀瑾。
段怀瑾暗暗转了转脚腕,这第一回合虽没能伤到巨鼠,却让他微微有了信心,升阶后的力气、观察力以及敏捷度都有大幅增长,面对这过于敏捷速度贼快的凶悍巨鼠,他虽不能说游刃有余,却也不是没有胜算。
巨鼠见眼前人类既不惊慌逃跑也不紧步进攻,喉间焦躁地发出几声低吼,接着便愤怒地磨了磨后爪,前爪往下一按,身子一掀,再次朝段怀瑾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段怀瑾急忙一闪,避开迎面袭来的利爪獠牙,接着便身体倒仰,提起柴刀猛然劈向了巨鼠腹部!巨鼠扭头见此,立刻挥动起粗长的尾巴狠狠抽向段怀瑾的脖子,眼见铁鞭般的粗尾瞄准颈动脉抽来,段怀瑾连忙一个侧滑,瞬间移到高高跃起的巨鼠右后侧,伸出左手扯住了鼠尾!紧接着柴刀便飞手而出,直直刺向巨鼠腹部!
“吱”来不及躲开的巨鼠急忙扭头咬向段怀瑾的手臂,然而下一秒肚子就被狠狠刺中,巨鼠发出刺耳的嘶鸣,却只停了半秒就带着插入腹中的柴刀继续咬向段怀瑾的小臂!
“嘶!”段怀瑾连忙抽手躲避,不料仍被扑咬到,只是不算特别严重,险险留下了长十几厘米深一厘米的伤口。
被重伤的巨鼠抽搐着摔倒在地,段怀瑾走上前,脚死死踩住巨鼠的颈部,小心地避开乱挥着的四个利爪,抽出其腹部的柴刀在其颈部又补了几下。
巨鼠终于死透,估摸着这可能是类似田鼠的一种野兽,说不定能吃。段怀瑾忍着疼痛把它搬到背篓里,觉得应该可以卖不少钱。
受了伤的段怀瑾不再逞强在中围逗留,背着背篓朝秋名山外围走去。
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这次战况并不是那么理想,没想到这巨鼠居然拼着被柴刀插得更深也要反扑,段怀瑾给自己的疏忽打了个叉。
不过,经过刚刚近距离一战,他也可以确定这巨鼠是三阶巅峰的修为,比他可是高了两个小境界了,这么算来,他也是可以给自己的总体表现打个七十分的。
半个时辰后,段怀瑾走到了外围中央,身上是又累又饿又痛,整条小臂已经开始发肿,绽开的皮肉向外翻起,血淋淋地看着有些可怖。
想着这样回去肯定会让子瑜担心念叨,段怀瑾心中有些发愁,要是能把伤口弄得好看一些没那么吓人就好了。
走着走着,段怀瑾忽然想起自己储物格中还有一瓶化创丹,心念一动,一个白瓷药瓶就出现在了手中。
打开瓶塞,化创丹飘来的丹香让段怀瑾心旷神怡,却觉得自己现在的伤用一颗丹药应该有些浪,虽然他并不确切知道化创丹的价值,但想来应该也不会太差。
想了两秒,段怀瑾抽出腰间的水壶,倒出一颗丹药丢了进去。
使劲地晃了晃水壶,冲着壶口往里面瞄了瞄,见怎么找都看不见丹药,应该已经融进了水里,段怀瑾拿起水壶喝了一口。
一道清凉瞬间游遍全身,最终柔柔地落在了小臂上。
全身疲乏倏然不见,小臂上的伤口也在迅速地愈合,从喝下化了丹药的水的那一步起,迈出的步子还未满五步,段怀瑾小臂上狰狞火辣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了。
第9章
被丹药神奇的效果惊住,段怀瑾盯了小臂细看了半晌,确定除了残留的血迹外,整条小臂看不出一点伤痕,心里瞬间就被窜上的大片喜悦铺满。
这可是好东西啊,段怀瑾笑得嘴巴咧开,这以后受伤再重也不用怕了,能多捡多少回命啊,啵儿地亲了一口水壶,又小心地系回了腰间。
段怀瑾心里兴奋,脚下步子也不禁快了起来,背着一百多斤的巨鼠也丝毫不觉得累,一刻钟后就下到了山脚。
寻思着时辰快到正午了,子瑜应该已经做好了饭等他,他一回到家就可以吃到喜欢的人给他做的午饭了,段怀瑾嘴角开始止不住地往上扬,心里熨帖地发甜。
来时路过的那一片青砖大屋又映入眼帘,七八个强壮的男人正陆陆续续走出院门,以其中穿得最光鲜的一个青年为首,结成小队朝段怀瑾这边走来。
擦肩而过之时,青年转头瞥了一眼段怀瑾的背篓,不敢置信地双眼大睁,在原地傻了似地站了三秒,接着返身奔向段怀瑾,“前面那位兄弟,等一下!”
段怀瑾左瞅瞅右看看,见大路空空没有他人,这才顿了脚步转身。
刚刚为首的那个青年忽然奔到身前,段怀瑾一个闪步才险险避与其相撞,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有事?”
青年见段怀瑾皱了眉,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莽撞了,连忙敛了激动的心神,露出一个爽朗的笑,“这位兄弟可是刚从秋明山下来,那背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