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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一路被马拖到了城门口,萧四早已灰头土脸,身上的华服被磨得不能再破,血迹斑斑,本来细嫩的手被绳子勒得深可见骨,一开口,就是一顿咳嗽声,还有血沫蔓延出来。
“可还认得此人?”傅冬生问蒋宁。
两人都骑着马,但偏偏傅冬生就是有股居高临下的味道。
蒋宁抿着嘴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傅冬生这么明目张胆得拦他的军队,肯定是经过宇文捷的首肯,他囚了真正的宇文逸的事情,败露了。
见蒋宁不说话,傅冬生冷笑出声:“我哥哥在哪?”
他□□马,脚碰到趴在地上的萧四时,又是狠狠的一踹,后者是“手艺人”,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一口血喷出来后,就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还踹什么,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的?快去找他。】
【用你说?】
傅冬生走到蒋宁的马下,环视一周,眼神停在那靠得异常近的三人身上,唐颂被其他两人遮在后面,焦急的探着唯一可以动的头。
“慢着!”
眼见着傅冬生的手离唐颂越来越近了,蒋宁忍不住出声阻止,但他这样焦急的样子,明显是告诉傅冬生,后面有猫腻。
他理也不理蒋宁,伸手就推开了控制着唐颂的人。
全然陌生的脸,但一看那眼神,傅冬生就知道,这才是他思了那么多年,迫不及待要见到的,哥哥。
周围的老百姓在窃窃私语,他们看不懂事情的发展,却看得出那少年将军惨白惨白的脸。
唐颂被傅冬生扶着上了他的马,后者将人围在自己怀中,掉了马头,往来时的方向回去,唐颂的身体不好,他就控制着马慢悠悠得走。
唐颂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蒋宁。
还没见到呢,就被傅冬生用手包着脸又转了回来。
“哥哥都没好好看看我,看他做什么?”傅冬心委屈得说,他眨巴眨巴眼,嘴巴翘得能挂水壶。
【丢人现眼。】
【你那是嫉妒!】
唐颂的注意力立马就被他吸引回来了,他扯下傅冬生还贴在他脸上的手,“等等就好好看看你。”
唐颂说道。
他现在被迫靠在傅冬生的胸前,完全能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肌肉,他的头顶堪堪够到小孩的下巴,奥,他已经不能将对方称为小孩了,对方看起来就像是他的哥哥了!
马走得很慢,唐颂无聊,就问傅冬生是怎么发现宫里的人不是他的。
“许多小习惯都不对,最重要的是,他见到我居然愣了一下后才表现得惊喜,看着就很敷衍,身上的气息也很难闻,他一凑近我我就想吐。”
傅冬生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全是千奇百怪的理由。
“那我记得,刚刚我见到你也没有十分惊喜。”
“那不一样,哥哥我一看就能认出来。”傅冬心很是得意。
两人一路聊一路走,走了大半个时辰才算回了皇宫。
宇文郢和宇文捷正等在御书房。
在见着傅冬生带了唐颂进来后,宇文郢就知道自己和蒋宁的计划失败了,甚至看傅冬生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怀疑对方可能连他俩的计划都知道一二。
看他父皇高兴的样子,宇文郢的心里越来越不安,总觉得身上穿的蟒袍有朝一日会被扒下来。
当初蒋宁找他合作,便是捏准了他想宇文逸离这燕京远远的,明明都是成年了的皇子,却不封王,依旧心安理得的住在后宫当中。
迄今为止,不管前朝还是今朝都没有这样的例子。
蒋宁要宇文逸,正好合了他的意。
谁知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傅冬生居然能把唐颂认出来!
但随后几人的话,又叫他提起的心掉落下来。
“哥哥会随我去千凤国的,对吧?”傅冬生问唐颂。
后者懵懵懂懂点头。
唐颂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宇文捷:“父皇?”
“朕想着,一直闷着你确实不好,你昏了八年,该去外面散散心,去千凤国正好,还有人照顾你,朕也能放心。”
宇文捷轻声说,他早上亲眼看到傅冬生,扒拉下了坐在他身边的小七的面具,底下陌生的面容给他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他没有认出来,发现不对劲,对方却轻而易举得做到了。
这说明了什么?这个问题他想了许久。
但最终想出来的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唐颂终于能去千凤国见傅冬心了,虽然说挺舍不得宇文捷的,但总归他没忘记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目的。
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过幸福指数涨一丁儿点。
但他在这里都快十年了!
再呆下去,指不定到身体撑不下去了还见不到人。
傅冬生原本并不想这么早走的,但宇文捷赶人了,且他也想尽快把他家哥哥带到自己的地盘上,顺水推舟得,他也就没有拒绝。
但是宇文郢和蒋宁,他也没打算放过,留了点东西,打算叫这两人自己去狗咬狗。
第63章第三梦(十七)
千凤国的繁华程度相比起天元国来,丝毫不差,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街上本该是男子出来做生意的,均变成了女子。
大街上吆喝的女子都生得高大威猛,随便一个站出来,就能与唐颂一较高下,而其中更多的,是比唐颂要强壮得多的。
唐颂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神奇的国家,满眼睛里都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这种男人能生子的地方,他自出生以来,就没见过。
傅冬生坐在他旁边,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时不时就问唐颂:“哥哥饿了么?”
“哥哥累不累?”
“哥哥渴不渴?”
“……”
直到唐颂一句闭嘴,他才稍稍委屈得瘪了下嘴,眨眨眼,就氤氲出了晶莹的液体,泫然欲泣。
“小时候哭就算了,怎么长大了还这样?”唐颂无奈地说,大概是还没直面过千凤国的男子,他想象不出来,男子真的能哭得梨花带雨的画面,傅冬生小时候又是他养过的,潜意识就没把对方和女子划上过等号。
他拿出帕子,替面前的人抹了把眼泪,动作很是轻柔。
“哥哥凶我。”十分控诉的语气。
“好好好,我以后跟你说话轻一些好不好?”唐颂特意放软了声音,本来就温柔的嗓音,如此听起来,与泉水流淌无异。
看到唐颂哄着他的样子,傅冬生的心里划过一丝得意。
【看到没?有本事你也叫哥哥哄你。】
【傻.逼】
脑子里的声音森冷而不屑。
傅冬生不理他了,笑嘻嘻得与唐颂说:“前面是玉同镇,地方很小,但是景色很美,做的食物也很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