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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喜欢云竹小姐,但云竹小姐是宫主的执念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为了分开穆丰与云竹小姐,用尽了一切手段。”
“那后来呢,他成功了吗?”
右寒庆看他,不知为何,唐颂觉得他这个眼神极冷,“若是没成功,少宫主还会在这吗?”
“宫主对云竹小姐说,穆丰对她不是真心的,他的喜欢只浮于表皮,根本不配得到云竹小姐。他要与她打个赌。而云竹小姐为了让宫主放弃,亦或是死心,答应了这个赌约。”
蒋啸听到云竹答应后,嘴角露出的笑容血腥而邪气,“你输了,就当着我的面,亲手杀了他。”
“好。”云竹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人,连条件都没有听仔细,就答应了。
事实证明,在生命面前,所有的东西都得靠边站。穆丰喜欢云竹,但他喜欢的人和东西有很多,云竹只是他其中一个比较喜欢的人而已。
蒋啸捏着的筹码太多,云竹不可能赢。
但她也不忍心穆丰死,这对后者来说,根本就是无妄之灾,他也只是喜欢了一个人,仅此而已。
云竹的后悔,甚至她带着穆丰逃跑都在蒋啸的预料之中。
“宫主在纪家找到了云竹小姐,那天是纪家小少爷三周岁生辰,云竹小姐只是想回家看一眼,却被宫主逮了个正着。穆丰当场就被宫主砍下了牵着云竹小姐的手。”
“你疯了!”云竹秀美的模样因这惨烈的场景而扭曲。
多日不见,蒋啸似乎换了一个人,俊美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冷得宛若失了常人的感情,“云竹,你输了。”
“我没输!是你耍了手段……”云竹艰难得支撑着因为疼痛而摇摇欲坠的穆丰,看着蒋啸的眼神充满仇恨。
之后的事情,完全不在所有人的预料,就连右寒庆,都没想到自家宫主能狠绝到如此地步。
“少宫主觉得那些美人灯好看吗?”右寒庆突然问了唐颂这么个问题。
“……”唐颂是知道美人灯是美人的皮做的,即使再巧夺艳,他也说不出好看这两个字。
“这外面挂着的美人灯再好看,也比不得在宫主房里挂的那盏。”
“你什么意思?”唐颂的心里隐隐有了猜想,却不敢相信蒋啸真的能有那么变态。
右寒庆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伸手倒了一杯热茶给他,“少宫主也想到了是不是?”
蒋啸制作的第一盏美人灯,就是纪云竹。
“宫主说那样云竹小姐就不会背叛他,不会伤他的心,还会一辈子陪着他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宫主还要将你从纪家抢来,一开始我以为他养着你,是将你当做云竹小姐的,毕竟你们长得那么像。”右寒庆还记得许久以前,宫主逼着少宫主穿女装。
可是后来,不管少宫主如何闹腾,宫主对之的容忍度都一再提高。以至于逍遥山庄庄主,武林盟少盟主的出现,宫主都只是随意得禁锢两天。
蒋啸一开始抢来蒋文睿,是想将他当做自己与纪云竹的孩子养的,但蒋文睿越长大,那张脸也与纪云竹越来越重合。碍于私心,或者说是对小时候的怀念,蒋啸才逼迫蒋文睿穿了女装。
只不过蒋文睿天生反骨,又不怕蒋啸,每次衣裙上身,都能给他扯烂。
说他们性格截然不同,也是有依据的。
“所以……他杀了我姐姐,和我的姐夫?”
“穆丰没死。”右寒庆说,“宫主放了他。”
唐颂点点头,“那我真正的爹娘呢?”
“少宫主,属下已经逾越讲了许多。”右寒庆知道有些事情他可以讲,但更多的,他便没资格了,“少宫主若是好奇,便去找宫主吧。”
这要是以前的蒋文睿,肯定想也不想得就去了,但唐颂不是,他在傅冬心的这几个梦里学到的东西,可比现实中自己上千年的日子还要多。
比如,他也大约猜到了蒋啸现在对他的心思。这个时候去找他,撞上的肯定是枪口。
之后直到月底,蒋啸都没有出现。
安静得待在院子里的唐颂却突然在房间的床头到了一纸信笺,被裹在一个小小的竹筒里,他谨慎得查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打开信笺,是熟悉的字迹,带着锐利的锋芒。
【贤弟,夜半时分,等我。】
傅冬心!他找来了!
唐颂惊喜过后,就动作迅速得将那纸放在一边的长明灯,看到它彻底化为灰烬后,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子。
夜半时分,也就是子夜。现在是酉时,还有两三个时辰,唐颂想着这么干坐着等也不好,便起了兴致在后院里练武。
听了蒋啸与纪云竹的故事,唐颂对手里的鞭子的情绪开始莫名起来。
这枯禅鞭,是前者尽心思,不知花了多少力才得到的,用来讨后者的欢心。只不过纪云竹喜剑,这枯禅鞭便一直在库房里积灰,直到蒋啸将它给了蒋文睿。
【其实,只要蒋啸早点挑明两人的关系,纪云竹也不一定不会动心吧?】唐颂想到了自己与傅冬心。
若不是对方主动,且一直将自己的心思摊在他的面前,想必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动心,那样真挚的感情,任谁都不会忍心辜负。
【所以有些事情,说了总比没有说好。】糖果没有反驳他的话。
纪云竹小时候确实对蒋啸有过朦胧的感情,但她一个女孩子,又怎么去挑破这样的话题?最后这一点点女儿心思被她自己逐渐遗忘,最后消失。
【算了,这说什么也迟了。】纪云竹已经成了那一盏稠艳却死气沉沉的美人灯,【我还是快点离开这地方吧,不然说不定我也要因为被剥皮而换具身体了。】
傅冬心是易容混进千鹤宫的。
他不敢冒充那些高层,就怕遇见蒋啸被识破了伪装。因此等他东躲西藏,又应付许多乱七八糟的吩咐后,唐颂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贤弟。”
傅冬心还没碰到唐颂的肩膀呢,后者就自己揉着眼睛醒来了,“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少年还没发育完全的声音带着一丝软绵的稚嫩,傅冬心听了喉咙一紧,伸手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对方单薄的肩膀上,“是我的错。”
唐颂被夜风吹得清醒了不少,借着月光看到傅冬心胡子拉碴,不由得道:“你这两个月很累?”
“不累。”傅冬心将他带进屋里,言简意赅得道:“我是来带你走的,后日午时,想办法去千鹤宫最南边的雨桐苑,我在那里等你。”
“为什么不现在走?”
“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院子么?”也不知道蒋啸到底派了多少人看守这院子,这清竹院被纬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交接的时间是正午时分和午夜时分,其中有一盏茶的时间